“就是想喝酒了。”傅暢安淡淡說道,準備摟著姜柏往學校后門而去,姜柏掙脫他的手,對著身后的林九矜喊道。
“鹿姐,一起去。”他走了過去,捏住她纖細手腕將她拉著一起走,他炙熱的溫度通過肌膚漫及她全身,蔓延至心臟位置帶著一股暖意。
姜柏拉著她去了學校后面的清吧,店鋪老板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個頭不高,臉上帶著生活留下的滄桑,笑起來憨厚老實。
他都認識姜柏和傅暢安,見姜柏拉著個漂亮小姑娘來,打趣道:“姜少爺這是帶女朋友來照顧我生意?”
聞言,姜柏就感覺到后背有抹凌厲的視線,感覺后背有股涼颼颼,他連忙解釋:“老板別亂說,這是我鹿姐,勝似親姐。”
他可不敢開鹿姐的玩笑,他可是看見她怎么揍葉博那群人,他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姜少爺不用解釋了,我是過來人,我都明白,還是按老規矩給姜少爺上。”老板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林九矜拿出手機將幾張截圖發給了一個陌生號碼,配了條文字,你知道該怎么做。
那邊很快回復了好。
她放下手機,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老板上了兩瓶烈酒,走時特意給姜柏使了個眼神,示意你懂得,搞得姜柏以為他眼睛抽抽,關心問道:“老板,你眼睛沒問題吧,用不用去看看?”
老板:…
活該現在還沒女朋友,憑實力單身。
他特意準備了烈性酒,一般女生都喝不了,一杯醉倒,偏偏姜柏這個憨憨還不懂他什么意思。
一旁的傅暢安看不下去,將姜柏肩膀摟了過來,倒了杯酒給他:“喝酒。”
傅暢安也給林九矜倒了一杯,她嗅覺極其靈敏,剛倒出來就嗅到濃郁的果香味,果子酒是最香但后勁及其大。
那濃郁的香氣勾引著她,像是貓兒般撓著她的心癢癢,她端起酒輕抿一小口,唇齒間都保留著淡淡的酒香氣,甘甜可口。
林九矜接連喝了兩杯,白凈的小臉上悄然升起兩抹紅暈,清澈的眸子變得濕漉漉氤氳著水霧,像是森林失去方向的麋鹿般,美麗動人。
姜柏看著她呆滯的模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鹿姐,你喝醉了?”
他看了眼她的杯子,也就給她倒了兩杯,居然就喝醉了,這酒量是不是也太差了點?
姜柏有些嫌棄林鹿的酒量,打架這么豪爽霸氣,怎么著也得喝上一輪吧,這才剛才剛開始就醉了。
她眨了眨朦朧的雙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像是兩排刷子般,輕輕顫動,她微微側頭,呆呆的望著姜柏和傅暢安。
喝醉后的林九矜特別安靜,乖乖坐在座位上不動。
姜柏痛苦的扶了扶額頭,上次他把鹿姐灌醉了,被秦教授教訓一番,今晚不會又逃不過吧,想到這里,姜柏心中倏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他吞了吞口水,希望秦教授不要來。
“她喝醉了。”傅暢安肯定道,眼神都開始渙散,模樣呆滯可愛,她乖的像精致的洋娃娃,一動也不動。
“暢安,你先等我下,我先把鹿姐送回去,等會秦教授來我就死定了。”他可不想被秦九笙暴揍,那慘痛的回憶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鹿姐,我送你回去。”
姜柏從椅子上站起來,只見林鹿搖了搖頭。
“別鬧了鹿姐,等下秦教授來了我就死定了。”姜柏小心翼翼說道,他還想多活幾年,他還未碰到林九矜,就被她靈活躲開。
他蹲了下來輕聲哄道:“鹿姐,我們回去好不好,你喝醉了,等下遇見壞人怎么辦?”
緊接著他就聽見林鹿說出了兩個字:“揍他。”
姜柏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覺得林鹿沒醉呢?他將臉湊到她臉上跟狗一樣嗅了嗅,只聞到淡淡的果香味。
她突然伸手將他腦袋扣在桌上,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姜柏兩肢也不由自主的上揚,直直僵硬停留在空氣中。
他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她不喜歡黑暗,太冷了。
傅暢安盯著眼前少女,剛才他完全沒有看清她怎么出手,快如閃電迅速敏捷,就他也達不到這么快的速度。
林九矜松開了手,姜柏抬頭,他額頭一片通紅,伸手揉了揉,委屈道:“鹿姐,你下手怎么這種重。”疼死他了。
她忽而揚起一抹笑意,明媚的小臉笑靨如花,她眼角微微上揚,朦朦朧朧的金眸里宛如煙花般在她眼中炸開,璀璨奪目。
她一笑,漆黑的夜空也如同白晝般明亮,霎那間,萬物都竟黯然失色,讓傅暢安驚艷的移不開眼。
他瞬間失神,腦海里只剩下她那嫣然笑意,眼下的淚痣灼灼生輝,明媚撩人。
倏然,他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似乎想要蹦出胸腔,那顆心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他壓下這種久違的感覺,將那可怕的想法甩出腦子。
云家。
云亦淼一直站在正廳,天色越來越暗,也不見林九矜回來,周身的空氣被他壓的極地。
蕭然站在云亦淼身后,也不敢多說話,生怕殃及無辜,他試探問道:“先生,不然我去查查林小姐行蹤吧。”
這恐怖的氣息讓云家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先生脾氣雖好,修身養性,可骨子里還是改不了嗜血的本性,得罪誰都好,可千萬別得罪先生,因為不會有好下場。
“再等等。”他抬眸看了眼月色,月光皎潔隱隱透露著寒意,漫天星辰閃爍著光芒,卻唯獨不見他的阿九。
過了半個小時后,云亦淼轉身對蕭然道:“你去查下阿九行蹤。”
他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隱隱的擔憂。
雖然阿九身手很強,但那群人喪心病狂,他怕他們使用特殊手段傷害阿九。
蕭然僅用了一分鐘時間就查出來林九矜具體位置,他愣了兩秒才向云亦淼匯報:“先生,林小姐在紅嶺后面的酒館。”
說完,他感覺空氣的溫度降的更低了。
緊接著就聽見云亦淼冷漠嗓音響起:“我去接她。”
蕭然不敢反抗自家先生的命令,只能拿了件外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