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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許安婉的葬禮

  林鹿當天晚上就整理好房間里所有東西,她的東西基本上都帶到了學校宿舍,只有少部分一些東西留在了溫家,她連許安婉的東西一件都沒整理,像她從未來過溫家一樣。

  林鹿收完東西后坐在溫家房頂,抬眸望著天上璀璨星辰,面色冷清,眼里氤氳著不明的情愫。

  她討厭許安婉嗎?好像也不討厭。

  當初在林家那七年,許安婉對她極好,噓寒問暖含在嘴里生怕她化了。

  可是是什么時候變了呢?

  林家出現危機之后,許安婉溫柔賢惠的形象就變了,他們天天吵架,每日醒過來就是他們兩人爭吵聲音,林維陽盛怒摔門而去的聲音。

  再后來就傳來他們離婚的事,在她心中,許安婉離開林維陽之后,再也找不到會這么愛她的男人,結果在溫家斷送了自己的命。

  翌日,天色灰蒙,烏云密布,原本明媚的天空也變得陰沉。

  今日許安婉葬禮,溫家人只叫了少許圈內朋友參加,對外宣稱許安婉是病死的。

  林鹿穿了身黑色衛衣,頭頂帶著鴨舌帽,遮住她眼含著一縷悲傷情緒,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溫家被一層悲傷氛圍籠罩。

  溫雪柔兩眼通紅,圓潤的眼眸里掛著晶瑩的淚珠,眼神清澈又無辜。

  身邊有不少認識溫雪柔的人,都紛紛安慰道:“雪柔,我知道你和安婉情同親母女,你也別太難過,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陳阿姨,我就是忍不住,許姨說好要看我出嫁,她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說完,溫雪柔哭的更加厲害,眼眶不停的涌出淚花,看得旁邊人更加心疼了。

  溫雪柔并不是許安婉親生女兒,卻勝似親生女兒。

  兩人關系如此之好。

  “好孩子,別哭了,安婉也不想看見你難過的樣子,愿天堂再無悲傷。”

  陳慧是許安婉的閨蜜,兩人平日里關系也較好,昨晚聽她去世的消息,便有幾分震驚。

  畢竟許安婉還是很年輕,突然得怪病去世。

  “哲天,你也別太難過,節哀順變。”陳慧低聲安慰道。

  “嗯。”溫哲天淡淡應了聲。

  林鹿站在一側,將廳中所有人情緒都悉數落入眼中,她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緩緩說道:“溫家人真讓人惡心。”

  許安婉出事的時候,這些人都選擇袖手旁觀。

  她的葬禮上,卻哭得如此的悲切。

  真是諷刺。

  一旁的常媽也聽見她的話,眉眼一橫指著林鹿說道:“林鹿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夫人平日里對你那么好,夫人今天葬禮,你真的不替夫人感到難過嗎?”

  前來參加葬禮的其他人,這次注意到角落里站著一位冷清的少女。

  頭頂的鴨舌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渾身上下都散著桀驁不馴的氣息。

  “那也好過你們虛情假意,在座的溫家人不進娛樂圈真的太可惜。”她嗓音輕柔飄渺,冰冷的像寒冰沒有一絲的溫度。

  “林鹿,這是葬禮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若再說這些無用的話,我可要請你出去了。”溫老太太嚴厲說道,她耷拉的眼眸抬起,陰鷙的看著林鹿略帶著警告的意味,她不怕林鹿知道真相,畢竟林鹿對溫家構不成威脅。

  林鹿抬頭看著溫老太太,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眼神清冽,冰冷的像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

  “媽,鹿鹿也是心情不好,她可能是覺得是我們沒有好好對許安婉,可是這種事,也不是我想到的結果,鹿鹿你怪我們也沒用,人死無法改變,你要節哀。”溫哲天風度翩翩說道,一番說的真情實意,瞬間贏得了眾人的好感。

  “孩子也是傷心則亂,溫老太太你也別太嚴厲了,葬禮還是讓安婉安靜的走吧。”陳慧出聲安慰道,眼前這個女生畢竟是安婉親生女兒,雖然感情不深,畢竟也是有血緣關系在。

  “是呀!奶奶,你也別怪鹿鹿了,平日鹿鹿和許姨關系極好,許姨走了鹿鹿肯定很傷心。”溫雪柔也低聲附和,還抽噎了一下。

  眾人的視線落在林鹿的身上,她抬頭的瞬間,臉色平靜,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的傷心。

  “你怪溫家也沒用,這就是命,要怪就怪命不好。”見眾人都替林鹿說好話,她本來想說林鹿的話也只要咽了下去,本來可以借此機會將林鹿趕出溫家,可惜溫雪柔和溫哲天那樣說,她偏偏還做不得這種人,親媽剛死,她就把親生女兒趕出溫家,這要是傳了出去會招人戳脊梁骨。

  “那我偏偏不信命,你又如何。”林鹿慵懶掀了掀眼簾,微微說道。

  溫家人沒有一個好人,她何須顧忌溫家的臉面?

  “你....,行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圣光醫院的醫生已經出了檢查報告,確診許安婉是得突發疾病死亡。”溫老太太言外之意就是讓林鹿不要無中生事,不然她不介意明日再多一個人葬禮。

  林鹿側頭微微看了眼,站在另一旁角落里的醫生,她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看得那名醫生后背發寒,趕緊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躲在人群后面。

  “鹿鹿,安婉死后,我還是會將你當作自己的女兒撫養,直到你所有學業完成,當然溫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溫哲天臉上盡是悲痛之色。

  “我不需要,我和溫家沒有任何的瓜葛。”林鹿現在覺得溫家的空氣都很稀薄,令人惡心。

  “鹿鹿,你也別說胡話了,你是許姨的女兒,就是我的親妹妹,我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溫雪柔輕微住林鹿的手,認真說道,那冰冷的觸感像是冰塊般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林鹿皺了皺眉,立即掙脫了她的手:“別碰我。”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溫家人。

  溫雪柔小手一空,也知道達到目的了,便不再碰她。

  眾人稀稀疏疏交談聲落入她耳中,無非就是說她不識好歹之類,畢竟這是葬禮與其他場合不同,他們也不會失去教養大聲指責林鹿的錯。

  林鹿只是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葬禮之后,溫家人將許安婉的骨灰送去了殯儀館火化,是林鹿自己要求許安婉的遺體火化,溫家人也樂得自在,許安婉死后是肯定進不了溫家墓地,林鹿這樣也省去許多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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