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鹿和秦九笙一同去了紅嶺,她神色還有一陣懵圈,小白兔就這樣跳進了大灰狼的圈套。
剛走到教學樓樓下,就遇見了姜柏,他一看見林鹿兩眼如同放光一般,親昵的打著招呼:“鹿姐。”
他看到林鹿旁邊的是秦九笙,連忙收起吊兒郎當的性子,恭敬說道:“秦教授。”
他耳邊還依稀殘留著爺爺對他的警告,你招惹誰都可以但是一定不要去招惹秦九笙,那個人是姜家得罪不起的存在。
秦九笙深邃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眼眸微微縮緊,周身涌上一抹凌冽的氣息,銳利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姜柏就感受到脊背發寒。
似乎姜柏和林鹿走的有點太近了。
秦九爺大男子主義覺得有些刺眼,不爽。
他率先走了進去。
姜柏拍了拍胸膛,我去,秦九笙那什么眼神怎么那么恐怖,嚇死他了。
他發現林鹿走神發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雙眼回神,冷漠瞧了他一眼,默默走進去教學樓。
姜柏一頭霧水,怎么一個二個都那么冷。
第一節課就是秦九笙生物課,姜柏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坐在林鹿的旁邊,今天王者新賽季更新,他想讓林鹿幫他上上分。
秦九笙動作優雅的將書放在講臺上,抬眸掃了下面一圈,冷漠點名“姜柏,說一下上節課講的什么。”
姜柏后頸一縮,不會那么巧又被秦教授抽中了吧,他哪知道上節課講的什么內容。
他認命的站了起來,沒好氣回答道:“不知道。”
“以后我的課你就在外面上吧,不用進來了。”秦九笙嗓音淡淡,仔細一聽卻能聽他此刻心情并不好。
姜柏認命的拿著書站了出去,他可以為難其他教授,他不敢為難秦九笙。
坐在前面的洛可可小聲問道:“林..林鹿..鹿,你說..說秦..教...授為什...么針對...對姜...柏呀。”
“不清楚。”
那個幽深的男人心里想什么,她猜不到。
這幾日天氣轉涼,林鹿的困意沒有那么明顯,手肘撐在臉頰,她無聊聽了會課,眼皮越發的困倦,上眼皮耷拉著下眼皮。
課上到一半,林鹿就悄悄出去,去秦九笙辦公室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鹿被濕漉漉的舌頭舔醒,睜開朦朧的雙眼就對上林阿鹿那雙湛藍的眸子,漂亮的像玻璃球,里面流動著晶瑩的光澤。
林阿鹿看見她醒過來,很興奮,小腦袋連忙蹭了蹭她的手,整個肥碩的身子鉆進她懷中,撒嬌賣萌。
林阿鹿很沒有節操,它知道審時奪度,所以活得風生水起,也知道現在林鹿比較喜歡它。
它親昵的靠在她肩頭,肥碩的小手摟住她的脖子,林鹿打了個哈欠,她沒想到秦九笙會把它放在辦公室。
林阿鹿很黏她,舍不得從她身上下來,她衣服上全粘了它身上的毛,林鹿剛把它放下去,它又跳了上來。
林鹿:.....
秦九笙下了課,回到辦公室,就見一人一貓玩的不亦樂乎,小姑娘臉上笑意散發自內心,明媚的笑容讓他移不開眼。
眼下的淚痣灼灼生輝。
秦九笙默默關上門,不忍心破壞這唯美的畫面。
溫家。
林鹿一下課就回了溫家,溫雪柔在學校練習小提琴,溫哲天在公司都不在家,家里只剩下許安婉一個人。
見到林鹿主動回來,許安婉臉色微微詫異,隨后又恢復如常,開口問:“鹿鹿,今天怎么回來了。”
許安婉臉色并不好,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淤青,眼睛里面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著有些憔悴。
臉上有傷她不敢化妝,所有的傷口都裸露在空氣中,林鹿看的真真切切,她隱約在空氣中嗅到一絲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他打你了?”林鹿抬眸看著她不復精致的臉龐,那晚她黑進了溫家監控,看完了所有的經過。
“你不用管我,你好好操心你的學習。”許安婉眼神遮遮閃閃,不敢直視她目光,她這一身傷不敢出去見人,就是怕人知道,臉上無光。
被家暴她始終是處于弱勢一方,沒有說話權。
“我爸爸他從未動過你。”林鹿靜靜說道,曾經她最羨慕許安婉和林維陽的愛情,得多愛一個人,才會將她捧在心上寵,舍不得她掉一滴淚。
許安婉低垂著眼眸,纖長而又濃密的睫毛遮住她的瞳孔,微微顫動,腦海里似乎也記起了那個深情款款的男人。
是啊,林維陽對她好到沒話說,可她偏偏不知足。
“行了,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許安婉硬聲說道。
“許女士,你留在溫家,你會沒命的。”林鹿的語氣里絕無半點玩意意味,溫家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許安婉扭頭看著她,對上她那雙清澈干凈如泉水般的眸子,想都沒想便回答:“那我也愿意。”
這個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一個人貪圖權勢富貴多年,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常媽靜靜站在一旁聽完了她們談話,恭敬問:“夫人,晚飯做好了,大小姐說她馬上就回來。”
許安婉整理好情緒,淡淡應了聲“嗯。”
林鹿好不容易回來,她不想與她爭吵,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心力憔悴。
半個小時后,司機開車送溫雪柔回來,她一下車見到林鹿在,兩眼揚起一抹笑意,溫柔問:“鹿鹿,你今天怎么不告訴我你回來,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回來。”
目光清澈,干凈純粹。
“不用了。”
林鹿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溫雪柔將書包遞給常媽,將手里藥遞給許安婉:“許姨,你最近好些了嗎?我特意去圣光醫院找醫生拿了藥,他們說這個藥治皮外傷很有效果。”
許安婉臉色越發難看,這件事傳的溫家沸沸揚揚,也傳到了溫老太太耳朵里,只是讓人送了些補品首飾過來,讓她別聲張這件事。
哪怕在事后溫哲天也向她承認錯誤,但這件事仍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
這件事又被她提了起來,像根刺一般扎在她心底,刺的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