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只能給沈奶奶打電話,上次我特意留了她的電話號碼,這個點她應該還沒睡。”
林鹿抬眸,清澈的眸子里涌上一片戾氣,暴露出她原有的野性和桀驁不馴。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威脅,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般難受。
秦九笙寵溺的看著林鹿臉色越來越黑,能讓她炸毛的應該只有秦九笙一人。
她不能把秦九笙帶回去,他這身傷會嚇著沈澤花。
無奈之下林鹿只能將他帶回公寓,給沈澤花發了個短信,學校有事她晚上不回去了。
林鹿扶著秦九笙上樓,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嬌小的身上,他另一只手傷的很重完全使不上力。
七樓沒有電梯他們只能一層一層樓上去,樓道里已經荒廢破舊,空氣中還殘留著一抹潮濕的氣息,這棟樓已經廢棄多年。
幸好房間里的環境和樓道里環境不一樣,不然秦九爺這么矜貴的人,肯定忍受不了。
扶他上來,林鹿沒有喘息,面色如常,心跳也正常。
秦九笙身上的衣服已經粘在身上,極其不舒服,他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紐扣,故意動作緩慢脫下襯衣,露出那健碩的肌肉線條,特別是腹間八塊肌肉,引人垂涎。
可惜林鹿眸色一片冷清,不受影響。
對美男脫衣服沒什么興趣。
“家里有醫藥箱嗎?”
林鹿搖搖頭,她不需要醫藥箱,所以家里不會有這東西。
秦九笙嘴角抽了抽,從房間里找了瓶許多年前的酒,簡單消了下毒,聯系傅謙讓他送些藥品過來。
傅謙辦事效率很快,半刻就將藥品送了過來。
他額頭閃過一絲汗顏,這棟樓應該是屬于危樓,想不到居然還真的有人居住。
當時秦九笙給他發消息,他腦海里第一反應是秦九笙被綁架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在沈城誰敢綁架秦九笙。
林鹿疏遠的眸子望著兩人,好似在說你怎么還不走。
傅謙抬眼望了望秦九笙,立馬心領神會:“九爺您這傷過重,還是在這里靜養吧,等您傷好了我再來接您。”
表面風輕云淡,實則內心暗自吐槽。
現在追小姑娘都開始用苦肉計。
傅謙走后,房間里更加寂靜。
秦九笙后面一片血跡斑斕,不少傷口還往外冒著鮮血,那濃郁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嗅覺,她明亮的眸子越發幽深。
內心倏然涌上一片燥熱和難受。
金色的眸子若隱若現。
“幫我上藥。”
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冷清的嗓音,打斷她的思緒,她的眼神恢復一片清明。
他的傷幾乎在后背以及手臂處有一條長口子,后背的傷他看不見,林鹿愣了愣還是走了過去,密密麻麻的傷痕交錯印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有些傷口還往外滲血。
林鹿替他消了消毒,秦九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感受到身后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替他清理著傷口。
他喉結滾動了下,眼底越發的漆黑深邃。
林鹿替他清理完后面的傷口,就將繃帶和酒精給了他,前面的傷口他自己能清理。
秦九笙打量著這間公寓,很多年前的老房子,裝修簡單,他記得這一片區應該是屬于拆遷區,沒有人居住了。
他清理完身上的傷口,身上一片血腥粘稠,對于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渾身難受:“幫我擦下身體。”
一旁收拾東西的林鹿,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傻逼般,你自己不會自己動手嗎?
“我后面沒長眼睛,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在逃跑過程中,被劃成片已經不能穿。
林鹿真怕秦九笙會裸奔,便去找了條浴巾給他,這間公寓常年只有她在居住,根本沒有男人衣服。
她側著腦袋偏頭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他干嘛非得賴在她家不走。
秦九笙將她不悅的神色凈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妖嬈的桃花眼微微上揚眼含寵溺。
他的小姑娘炸毛和林阿鹿一模一樣。
林姑娘從廁所端了一盆水出來,沾濕了毛巾替他清理后背,背后的血跡很快就將毛巾染紅,白凈的清水也變得猩紅一片。
林姑娘現在很不開心,外來之客對她拼命使喚,偏偏她還不能反抗。
她耷拉著小嘴,臉色不開心,就像沒吃到糖的孩子。
過了幾分鐘,林鹿將毛巾遞給她,后面擦完了,前面他自己可以擦。
秦九笙赤裸著上身腰間圍著浴巾,上身肌肉線條分明,健碩偉岸的身材堪比雜志上的男模。
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黑暗中,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煙草味撲鼻而來,林鹿莫名的一陣心悸。
男人俊逸魅惑的臉近在咫尺,薄涼的唇微抿,濃黑的眸色深沉,一滴晶瑩的水珠從他額前的頭發上滴下來,順著他的臉頰,劃過他修長的頸部。
林鹿的視線自然而然跟隨著那顆水珠,一路往下,從他的鎖骨,滑至他胸前,至平坦結實的小腹,直到那顆水珠滑進他的浴巾里消失不見。
林鹿頓覺口干舌燥,臉紅著別開視線,連著耳尖都泛著微紅。
秦九笙一出來就看見小姑娘陰沉的臉,抬眸不悅的望著他,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含著寵溺。
“你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小姑娘一臉警戒的看著他,生怕他有什么其他企圖。
“傅謙說,受傷不應遠行只好打擾了。”秦九笙不疾不徐說道。
林鹿:.....
她看過秦九笙的傷口,除了手臂上的傷口,都是一些很細微的傷痕,根本不致命。
小姑娘一臉的不情愿。
“既然你不想的話,我只能去麻煩沈奶奶了,沈奶奶應該會收留我。”秦九笙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知道小姑娘最在意沈澤花,這個點沈澤花應該已經睡了。
林鹿只感覺身體里的血壓飆升,之前還覺得秦九笙有風度,這哪里有半分的風度,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狼。
她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有人打擾了。
她和沈澤花居住多年來,沈澤花也不會輕易打擾她。
可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