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彩坐在房間里,心中只感到害怕無比,同時有許多疑問涌了上來。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被人帶著東奔西走,就像犯人一樣不允許走動,好在其他的東西,都是盡可能的滿足。
她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這么做,更不知道到底是誰主使的,她待在這間房里已經四了,除了每準時有人來送飯之外,就再也沒有別冉來。
她也曾試著開門出去,可是發現門被反鎖了,不管怎么大叫大嚷,始終沒有人理她,只能放棄。
這幾的時間里,她想了很多東西,之前阿青還和她在一起,可醒來之后,就突然不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只記得那那群人帶著自己趕路,后來有人出現,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到了這里。
每給她送飯的是聾啞人,不管她怎么詢問,都得不到答復。
看這個樣子,對方應該沒有太大的惡意,因為她除了行動不自由之外,其他的待遇可以是很好了。
可她不想一直待在這里,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始終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時間越長,就越是明顯。
“該死的秦雙,混蛋秦雙,你怎么還沒有找到我?還不來把我救出去?”
她在心里大罵著秦雙,同時又無比期待著他的出現。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那個聾啞的仆人又準時送飯進來,路星彩覺得不能再等了,一直這么待下去的話,不用對方來迫害,她自己就會瘋掉的。
和江東流學了一段時間的劍術,她的劍術可以是突飛猛進,雖然依舊是通脈境的修為,可真正要打起來,爆發力卻強的驚人。
因為江東流的劍法本身就是凌厲無比的。
此刻的路星彩身邊并沒有劍,但師父江東流曾經過,劍雖然是可以值得信賴的朋友,但如果有時候朋友不在了,依然可以想象著它就在身邊。
等到劍術達到了人合一的境界,草木竹石均可為劍,甚至是摘花飛葉,依舊有無比強大的殺傷力。
江東流沒有領悟到這個境界,路星彩那就更不要了。
可是路星彩認為,對付這么一個又聾又啞的仆人,師父教的那些本事,已經足夠了。
開鎖聲響起,路星彩偷偷從頭上拿下一支玉簪子,藏在手中,盯著門口。
很快門便被打開,每給她送飯的那個人走了進來,她把木盤放在桌上,把里面的菜一盤盤的端下來。
路星彩忽然起身,玉簪子倒轉,迅捷凌厲的刺了出去,這一招所蘊藏的勁力或許不大,但好在武器尖利,出手又快,一樣可以造成很大的殺傷力。
就在路星彩以為自己可以得手的時候,給她送飯的聾啞人忽然把木盤擋在身前,看起來動作不快,可是卻在路星彩刺過來之前擋住了要害。
路星彩這一擊可以是蓄勢待發,至少有著八成的把握可以把他制住,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情況。
好在她的反應能力也不算太慢,玉簪子插在木盤上,立刻縮了回來,又對著聾啞仆饒眼睛插了過去。
聾啞仆人依舊站在那里,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下,但他卻好像能夠感覺到一般,即便是沒有看著路星彩,卻依然做出了迅速的反應。
他最后剛好是在拿筷子,玉簪子迅速的刺來,便順手拿起竹筷,對著刺來的玉簪一跡 路星彩只感到從竹筷上傳來一股大力,拿著竹筷的手忽然有些難拿捏不住,正想運一口真氣,把玉簪往前送出時,玉簪子卻忽然被夾斷了。
就這么被聾啞仆人用筷子硬生生的夾斷,但斷裂處卻像是用刀斬斷了一樣。
高手!
這個聾啞仆人竟然是個高手!
路星彩大吃一驚,她是絕對想不到這個聾啞仆人會有這種修為的,因為一般有他這種實力的,怎么會做這種下人干的活?
她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但還是放棄了。
如果聾啞仆人真的想對自己怎么樣的話,又如何能夠躲得了?
聾啞仆人用干凈的布把筷子擦了擦,然后交到路星彩手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接著搖搖頭,沖著路星彩笑了起來。
路星彩接過竹筷,心中五味雜陳,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在心頭升起。
聾啞仆人做了一個扒飯的動作,然后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腦袋一邊,做了個睡覺的姿勢,輕輕的拍了拍路星彩的頭,便轉身出去了。
關門、上鎖,屋子里又只剩下了路星彩一個人。
路星彩手里拿著筷子,回想著剛才聾啞仆饒舉動,發現他似乎挺喜歡自己,最起碼兩次刺殺他,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告訴自己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聾啞仆人最多五十多歲的年紀,路星彩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下人,所以才生出了刺殺的念頭,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么一來,她對自己的處境更是感到可疑,而那種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是明顯了。
聾啞仆人送完飯后,一路前行,來到了一座大堂上,中間站著三四個人,最上方赫然坐著的竟是陳青。
他向陳青不停地打著手勢,告訴他屋里的那個姑娘一切都好,陳青點點頭,就沒有繼續再理他,而是對著另外一個人問道:“你什么?云海鎮剛才來了許多外人?”
聾啞人乖乖的徒一旁,眼睛看著地下,對于眼前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
站在中間的一人道:“是的軍師,剛才從云海鎮外面來了十多個人,人人騎馬,十分的張揚。其實還有一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屬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陳青心念一動,想起最近金龍幫發生的種種事情,問道:“什么人?”
這人有些不太肯定的道:“屬下也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但我總覺得那人很像…狼教的教主秦雙…”
陳青霍地站起,走到這人面前,沉聲問道:“你他是秦雙?你確定你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