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等下直接推海里去。”石泉伸手就準備拿起司機小劉手中的障刀,“但這個我得自己留著。”
“不當吃不當喝的你留著它干嘛”司機小劉動作極快的躲開,“這東西放你手里糟踐了,我帶回去給它找個好人家。”
“老胡的意思?”石泉卻并不急,反而笑吟吟的問道。
“我自己也得有膽子搶你的東西啊?”司機小劉悻悻的說道,終究還是把捧在手上的障刀又送到了石泉身前,“老板說了,你不愿意就算了,畢竟這寶貝誰看見都喜歡。”
“收著吧”
石泉卻一反常態的往后退了一步,“跟這柄障刀一起發現的還有個荷包、印章以及幾個唐代扳指,你一起帶回去。”
“真的?!”司機小劉驚喜的問道,他本來對這事兒根本就不抱希望,哪想到石泉竟然這么上道?
“你一起帶回去,放在我那個博物館里。”
石泉咧著嘴說出了后半句,確實就像司機小劉說的那樣,這東西留在自己手里完全就是糟踐,總不能真的拿去當西瓜刀用。
所以與其擺在車里或者雷達站,倒不如送回去擺在海上博物館里。至少也能讓那些天天舔著日自己武士刀的小崽子們知道,真正的根兒到底在哪兒。
“行,沒問題,肯定放你那博物館里,就算放你們石家屯村委會里都行。”司機小劉痛快的應承下來,反正胡先生本來就沒打算放別的地方,這點兒要求根本就不算什么。
“把你們送到哪?”
石泉領著司機小劉鉆進房車,先是泡上一壺茶,這才一邊把裝在沖著氮氣的不透明袋子里的各種小物件遞給對方一邊問道。
司機小劉將所有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收進提前準備的安全箱里,這才松了口氣說道,“船已經在公海等著了,天亮之前就能匯合完成交接。”
“幫我把那架二戰時期的小飛機也帶回去,一樣送到博物館怎么樣?”石泉朝對方散了支煙問道。
“還沒有什么要一起捎回去的嗎?”司機小劉索性坐下來問道。
“還真有,你等等的。”石泉話音未落,人已經鉆進臥室關上了房門。
直到司機小劉已經抽完了一顆煙,前者這才拿著個優盤回來輕輕放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
“這啥?”司機小劉不明所以的拿起優盤。
“二戰后,那脆在納米比亞邊境建造了個實驗室,主要研究仁體克隆和器官移植的,你手上這些 都是我們在實驗室發現的資料,用了好幾天才掃描歸檔出來的。我的隊醫說這些資料即便放在今天都有很重要的價值。”
石泉說道這里頓了頓,“另外,這份資料毛子那邊也會拿到一份。”
司機小劉仔細的收好優盤,仰頭看著掛在沙發桌正上方,那兩枚裝在有機玻璃盒子里的鎏金銅錢,一邊掏出手機給銅錢拍了張照片一邊問道,“想換點什么?”
“先存著吧,等我想起來再說。”
石泉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先說好啊,資料是資料,品是品,要是哪天我知道送回去的東西不在我的博物館里擺著可不行。”
“沒人貪你的東西”
司機小劉哭笑不得的擺擺手,“你送回來的每一樣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呢,連你之前弄回去的那些翡翠原石,當時切開時候的視頻都和對應的石頭一起在你那博物館的地下室放著呢。”
“我就隨口那么一說”
石泉咧咧嘴,“另外這次弄回來幾百公斤的黃金,劉哥受累,也幫我一起運回去全都融了鑄成金條放在博物館的地下室里。”
“還有啥?”司機小劉繼續問道。
“還有四個俘虜,幫我順路送到霍老板那里。然后就是那架無人機了,你要是愿意帶走就帶走,不愿意帶走的話,我真就推海里去了。”
“你們辛辛苦苦帶回來的,雖然沒啥用,但還是運回去吧,總不能讓你白忙活。”司機小劉依舊抬頭盯著那兩枚銅錢,“這倆...”
“祖傳的”石泉堵死了對方的話茬,抄起桌子上的手臺問道,“小野,抽完了沒?”
“已經抽完了老板”劉小野立刻回應道。
“送到房車里來。”石泉說完放下手臺,“再等等,還有最后一樣東西得幫忙帶回去。”
司機小劉雖然不明所以,但卻極有耐心,似乎忘了頭頂的銅錢一樣,端著茶杯小口的吸溜著滾燙的茶水。
前后不到兩分鐘,劉小野拎著個鋁合金小箱子走進了房車,“老板,那倆雙胞胎的血液樣本和那位巴適的血液樣本都在這里了,里面加了冰袋,保存兩天問題不大。”
“你先忙去吧,記得給他倆好好查查有沒有什么疾病之類的”石泉接過小箱子說道。
劉小野干脆的點點頭,順手從沙發桌中間的零食籃子里拿了一包泡椒鳳爪,屁顛顛的離開了房車。
“把這三份血液樣本帶回去,幫我找個靠譜機構做個親子堅定。”石泉說完想了想,“方便的話最好 快點兒給我出結果。”
“方便,等東西交接完,我就會就近找個地方靠港飛回去,很快就能給你消息。”小劉說完,接過鋁合金盒子打開看了看。
這里面簡單粗暴的放了兩個冰袋,冰袋和冰袋之間更加簡單粗暴的擠著三支封口的塑料管,這里面別說緩沖海綿,連廢報紙都沒墊一張。
“你這隊醫做事兒也太糙了”小劉咂咂嘴,這得虧了看一眼,不然半路上指不定就漏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兒”
石泉渾不在意的說道,給巴適和他的兩個雙胞胎兒子做親子鑒定,只不過是為了打消懷疑,免得被安排進來了奸細而已。
畢竟,在船艙里幫忙搬東西的那倆雙胞胎兄弟,不像是當初的咸魚那樣,只要給盧堅科夫以及老胡打個電話就能驗明身份來歷。他們倆是在戰亂的非洲走出來的,還是被曾經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巴適塞進了的,由不得石泉不加著小心。
而且只要驗證了他們和巴適確實是父子關系,石泉至少能把他們留在身邊做些力氣活兒。至于剩下的,慢慢一步步來就是。
他們倆在房車里閑聊的功夫,船艙里艾琳娜已經帶著人把準備運回去的東西統統裝進了提前準備的貨柜。
這次的收獲除了仍舊躺在保險箱里的金幣之外,剩下的那些黃金,俱樂部的幾個股東直接就按比例坐地分贓。除了那些帶有明顯非洲特色的黃金飾品和宗教用品留著年底的拍賣會出售,其余金砂無論每人能分到多少,最后無非都是融了之后鑄成壓箱底兒的金磚了事。
直到凌晨,司機小劉帶著三個石泉親自打上鉛封的集裝箱,借助吊機轉移到了一艘集裝箱船上。順便還給破冰船送來了足夠多的物資補給,當然,這些無疑是要石泉付賬的。
望著天海交界處泛起的魚肚白,石泉打了個哈欠,揮手告別了收獲滿滿的司機小劉,攬著艾琳娜回到了屬于他們倆的客艙。
一覺睡到下午,破冰船四周已經全是茫茫的波濤,熱鬧的停機坪甲板上,徹底放松下來的俱樂部成員在大伊萬的慫恿下組織了一個小趴體,早晨才送上來的新鮮水果和蔬菜肉類,被鄧師傅兩口子做成了各種美食送達了全船。
而在破冰船的醫療室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已經摘掉面罩的穆薩和薩穆兄弟倆齜牙咧嘴的讓劉小野幫他們接種疫苗,隔壁的診療室里,咸魚竟然一反常態的帶著他那兩只一直不孕不育的的肥貓找上了張初晴,央求著對方幫忙給這倆小東西做絕育手術。
這種事劉小野自然不會幫忙甚至樂見其成,直等到張初晴無奈答應下來,她這才給雙胞胎兄弟倆各自打完了最后一針疫苗。
打發走了雙胞胎兄弟倆跟著何天雷去給水手們幫忙,劉小野朝等在一邊的石泉說道,“老板,這倆人的身體都很健康,沒有你一直擔心的傳染病什么的。”
“那就行了”
石泉這才松了口氣,他對非洲沒有好感,有很大一部分來自那片大陸上肆虐的傳染病,他可不想自己的船上出現什么疫情。
劉小野賊眉鼠眼的悄悄拉開門看了看,確定張初晴沒注意到自己,這才一溜煙兒似的離開了醫療室。
直到這個時候石泉這才有時間看向剛剛做完體檢,仍在病房里等著石泉的以薩迦。
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以薩迦已經完全好利落了,除了身上和心里留下傷疤,這個帥氣的猶太小伙兒仿佛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
石泉招呼著對方離開船艙,走到了直升機庫正上方的甲板上,這才點上顆煙慢悠悠的問道,“找我有事兒?”
“我已經完全康復了”
以薩迦抬胳膊踢腿的活動了一番身體,“而且那套希伯來星盤你也從布麗塔的手里交換回來了,石泉,我的朋友,我們什么時候去阿拉伯半島,順著星盤的指引找找那里藏著什么?”
“等等”
石泉揮了揮夾著煙的手指頭,“首先我要糾正一點,那套星盤是我用情報從布麗塔手里換來的,雖然它和你之前的委托是完全同一個線索物品,但現在這個星盤是我的,所以如果你想繼續那個委托,請給我足夠的線索。”
“還能這樣?”以薩迦長著嘴巴眼睛瞪的老大,“石泉,你怎么可以比猶太人還沒有底線?”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