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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介不二到底想做什么

  江文樂知道她的心思,她只是微微一笑,從始至終都沒有拆穿介不二。

  她給介不二留足了面子,但這并不代表她會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江文樂既然如今已然確定下來那條路是介不二出府的路,那她日后便可以順著那條路往下查,看看介不二究竟在背著她做些什么。

  不過,讓江文樂意外的是,她走這條路竟然并沒有遇到晏南風。

  所以,晏南風他這是又去了哪里?

  回到帝師府之后,江文樂和介不二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文樂剛進院子,便瞧見了院子里的石桌旁,那個正精心擺放糕點的青衫男子。

  他原是在這里。

  江文樂望到這一幕的時候便愣住了。

  庭院內的槐花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有零零落落的花瓣隨風飄落在石階上,他站在石桌旁,專心致志的擺放著糕點。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是終于對自己的擺盤感到了滿意,這時才慢慢抬起頭。

  他的目光與她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他先是有些詫異,后又有些歡喜,望著江文樂道:“樂樂,你回來了?”

  江文樂微微一笑,朝他走了過去。

  “回來了。”

  她望向桌子上的茶和糕點,道:“這些,又都是你做的嗎?”

  晏南風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偶然間聽到了你想要吃下午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下午茶,便想著在下午的時候給你煮點茶,配些糕點來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還可以重新去做的。

  只不過原本是想著下午給你吃的,但下午你一直不在帝師府里,府內眾人也不知道你是去了哪里,我便想著等一等你,但是沒有想到,這等著等著,竟然就不知不覺等到晚上了。”

  江文樂問道:“做了這么多糕點,你應該花了很長時間吧?”

  晏南風道:“我今天一直都在廚房,確實是琢磨了有一段時間。”

  “難怪...今天一天都沒有怎么看到你。”

  原來,他一直都在廚房。

  原來他一直都在廚房為她做糕點。

  可她卻那樣想他,在他一點一點為她做茶點的時候,她卻一心想著查他。

  是她錯了。

  “快嘗一嘗味道吧,樂樂,這些都是我新做的口味,有桃花香的,玫瑰味的,都是甜甜的,應該會是你喜歡的味道。”

  江文樂喜歡吃甜食,這一點他總算是記得清楚。

  她望著他笑道:“你做的東西,本來就是甜的。”

  他給的東西,本就是甜甜的,連帶著周圍的氣息都會甜了許多。

  江文樂只覺得在他身旁格外滿足。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應該猜忌晏南風。

  她覺得自己做錯了。

  次日,江文樂決定入宮一趟。

  她倒要看看,宋永和在皇宮里待著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可她剛換好朝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卻被晏南風攔了下來。

  “南風,怎么了?”

  晏南風神色緊張,道:“現在還不適合進宮,再等一等吧。”

  “不適合?”江文樂有些疑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為什么要忽然間說現在不適合進宮?”

  “暗探告訴我,其實宋永和并未離朝,但是樂樂,他已經告訴過你他會離開景明國去往邊境了,所以樂樂,你現在入宮并不合適,這一點你應該是明白的。”

  “你們元昭國的暗探,竟然查到了這個......”

  晏南風點了點頭,道:“元昭國在宮里安排的有幾個眼線,所以便查到了這些。”

  江文樂嗯了一聲,旋即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元昭國安排在景明國的眼線,是真的多。

  但不知道為什么,江文樂忽然間對晏南風又沒有那么信任了。

  她覺得他絕不像表面上這么簡單。

  江文樂望向晏南風,似是很隨意的問了一句:“南風,前些日子你說幫我查大理少卿的去向一事,進展如何了?”

  晏南風很明顯的在躲閃著她的眼神,他沉聲道:“這件事情是我沒用,到現在還沒一點進展。不過樂樂你放心,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把他查出來。”

  江文樂笑了笑,“我也只是問問你罷了。”

  只不過是想試試他罷了。

  既然晏南風親口說過了元昭國在景明國的眼線諸多,那就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一點點,這件事情絕對有古怪。

  況且,皇宮是什么地方,他們的暗探都能夠查到宋永和并未離開,又怎么可能會找不到一個區區大理少卿?

  她昨日才剛剛對晏南風打消了顧慮,今日便又覺得他有些問題了。

  江文樂不知是因為她太過多疑還是怎么回事,但說真的,她確實不喜歡如今這種感覺。

  如今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很難過。

  那是身邊一個可信之人都沒有的落寞之感。

  那是自己想要努力改變這一切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改變的無力之感。

  那是她期望身旁能有一個可信之人,可事實卻總是讓她放棄所有期望的失望之感。

  江文樂聽了晏南風的話,并未入宮。

  她去了介不二的院子。

  如她所料,這個時間介不二果然不在。

  她每日,到底是在忙著些什么?

  江文樂問過了門口守著的家丁,眾人皆說并未瞧見介不二出門,這時江文樂便已然知曉,看來介不二又是從那個門出去了。

  好在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把那扇門附近的地方都變成原樣了。

  江文樂見她院中無人,便開了她的屋門,走了進去。

  她總得去查一查介不二究竟是去要做什么。

  屋內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桌子上的茶水還是昨日的。

  就連錦衾也是一點褶皺都沒有。

  江文樂分明記得,昨日晚上她是和介不二一起回來的。

  她若是在這屋內住過的話,這錦衾絕不可能還會是這樣。

  她太過于了解介不二了,介不二這個人從不會自己整理錦衾。

  她懶得很。

  這般整齊的錦衾絕不會是出自介不二之手,那便意味著,這是府上下人折的。

  但是府上的下人并不是這個點來收拾屋子。

  所以,這便意味著這錦衾她昨日并未碰過。

  這還是昨日的錦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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