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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你剛才說,三皇兄被宗人府的人帶走了?”

  “是。”

  清月公主眉頭皺了皺,“原因是什么知道嗎?”

  “根據消息,好似說三皇子殘害手足,欺瞞圣上。”紫嫣看著清月公主,神色凝重,低聲道,“公主,這一次三皇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之前,在所有人看來,北旬帝位眼看就已經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了。沒想到局面突然急轉直下,讓人不免目瞪口呆。讓那些戰隊三皇子的人,不免心慌。

  而這其中也包括了清月公主。畢竟,之前在北旬亦得勢的時候,她也沒少在皇上的面前為他美言。

  現在這樣,紫嫣自然擔心清月公主受牽連,被皇上不喜。

  “殘害手足?欺瞞君王?這話從何而來?”清月看中紫嫣問道。

  紫嫣如此回道,“之前太子受傷一事,皇上在命人查探時,有些證據就指向了三皇子,只是三皇子哭訴是被人污蔑,是被陷害的。”

  “三皇子一番哭訴,再加上證據不足,又有太后說情,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可昨日,又有人暗中向皇上遞交了證據和證詞。”

  “皇上之前對這事兒,或許是半信半疑,可看了那些后應就信了七八分。再加上之后,三皇子曾說戚峰的死與太子有關,因為戚峰知曉太子太多的腌臜事兒和秘密。所以,被太子給滅口了。

  “可就在三皇子說了這話的第二天,戚峰就出現在了皇上的面前…”

  清月聽了一驚,“戚峰沒死?”

  “是!他說他之前假死,是為了迷惑世人,為了暗中查出要殺他的人是誰?”

  清月聽了,扯了下嘴角。這謊話被拆穿,父皇對三皇兄的信任度定然會大大的降低。

  “更要命的還不是這件事兒。”紫嫣低聲道,“而是,在皇上讓三殿下回府反省的那兩日,忽然感覺身體好了許多。但三皇子一回來侍疾,皇上又開始感覺疲憊無力了。”

  “雖然沒絕對的證據,證明三皇子做了什么。可皇上心里,怕是已經不喜了。”

  清月聽了,靜默。說不喜都是含蓄,確切的說,皇上可能已經認定被北旬亦做了什么吧。

  想此,清月望著眼前竹林,眸色悠悠,看來北旬亦十有八九是要完了。而她,眼下該做些什么呢?

  清月公主若有所思。

三皇府  “殿下,這些事兒,一定是寧脩和蕭謹狼狽為奸做的。”

  北旬亦聽了,沒說話。

  看北旬亦不言,管家屈膝跪下,“殿下,也是老奴辦事不力,才造成了現在這局面,請殿下責罰。”

  府中護衛找到蘇言和蕭賢時,如果沒動手還說。可惜,他們不但為護著司空翎兒動了手,且還被寧脩和蕭謹看到了。如此,定是惹惱了他們。

  惹得他們聯合起來對付三殿下,這實在是可惱,卻又在阻擋不了。

  沒有永遠敵人,又沒有永遠的朋友,這話果然是一點都不假。

  看著跪地請罪的管家,三皇子伸手將人扶起,“這事兒怨不得你,是本殿時運不濟。所以,起來吧。”

  “殿下…”

  “坐吧!坐下好好商談商談接下來怎么做。”北旬亦說著,倒兩杯水,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坐在他對面的管家,“你現在有什么好的對策嗎?”

  管家雙手接過,謝過,肅穆道,“老奴以為眼下的關鍵是趕緊將司空側妃帶回來。寧脩的解藥還在她的手里握著,只要寧脩還未拿到解藥。那,他就還得受殿下的拿捏。”

  北旬亦聽了,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

  看北旬亦認同,管家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說著,說著,發現北旬亦望著他的眼神,越發的涼淡。

  等管家察覺到不對勁,心頭陡然升起不祥預感時,已然晚了。

  喉頭突然溢出一抹腥甜,喉嚨隨著開始發緊,緊的呼不過來氣來。

  “殿…殿下,你…你…”

  說著,倒地,頃刻,氣絕。

  看中瞬息之間斃命的管家,北旬亦冷哼一聲,眸色冷硬。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他如何還能饒得過他。

  讓人將尸體拉出去,北旬亦靜坐著,眼神沉涼。

  他去為皇上侍疾,這本是一個大好時機。結果沒曾想,卻因分身乏術未顧得上府里,就搞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一個失策,讓他多年的隱忍和盤算毀于一旦,北旬亦如何能不惱不恨。

  現在皇上對他已經不再信任,蕭謹和寧脩反過來竄通一起,還有太子…

  想到這些人,連北旬亦都感覺自己分大勢已去。

  就算是司空翎兒這時候手里還握著寧脩的解藥,怕是也難以力挽狂瀾,難以挽回大局。更何況…

  北旬亦嗤笑一聲,就司空翎兒那點腦子,怕是解藥早就被時蘇言與寧脩給哄騙了去吧。

  想到這些,北旬亦縱然心有不甘,可也清楚,他現在或許應該好好想想他的退路和后路了。

  “蘇言,我們談談吧。”

  “好。”

  “我要帶蕭賢回去。但我并不想強逼他!所以…”蕭謹頓了頓看著蘇言道,“請求你給指條明路行嗎?”

  說完,又補充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為幫你達成。”

  看蕭謹依然束手無策,只能妥協,低頭。

  蘇言聽了,看著蕭謹道,“你有向寧脩懇求過嗎?”

  蕭謹點頭,正色道,“你相公的性子,你應該最是了解。如果不是先向他請教過,低三下四的請求過,我今天怕是也沒機會能見到你。”

  寧脩不在,他還能見到蘇言,自然是寧脩默許了。

  而寧脩或許也是看出了蘇言沒有把蕭賢當棋子或人質的意思。所以,也不想因為一個蕭賢一個娃子,同蘇言生出什么間隙。

  因而關于蕭賢的事才隨蘇言自己來決定的吧。

  蘇言聽了,看著蕭謹道,“寧脩怎么說?”

  想到寧脩說的那些話,蕭謹沒什么表情道,“寧二爺說,讓我最好自宮臥床難起,這樣蕭賢或就不忍心拋下我這個殘父隨你離開了。”

  蘇言聽了,扯了下嘴角,隨著點頭道,“看來寧二爺是希望你用苦肉計。那。你怎么想?”

  蕭謹瞅蘇言一眼,“我不想自宮。所以,請寧夫人給指條名路。”

  這話,定然是蕭謹的心里話。

  自宮就算是能成就神功,也不太想。

  “這個嘛,還是要看蕭賢自己。”

  看他自己?若按照蕭賢的意思,他是已經準備好去做寧脩的兒子了。

  “走吧!我們去問問他。”說完,蘇言朝著蕭賢住的院子走去。

  蕭謹看此,嘴巴動了動,最后又沉默了,抬腳跟了過去。

  如果一切交給蕭賢做主,那剛才那番話是白說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自己進去就行。”

  當走到門口時,蘇言留下一句話,抬腳走進屋內。

  蕭謹站在門外,走到這里,蘇言不讓他跟了,這個帶他來這里偷聽來了。

  “你來啦!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對著蘇言,蕭賢雖未再喚他娘親。可那份親近,卻是顯而易見的。

  門外,蕭賢的話,蕭謹眉頭微凝。

  蕭賢這是多盼著離開呀!

  還有,他竟然都會自己收拾東西了要。要知道在將軍府的時候,他別說自己收拾東西了,連飯都是下人喂到嘴巴里的。就那,他還總是不滿意。

  但現在…

  是蕭賢變化快?還是,他不會當爹?

  答案,蕭謹自己心知肚明。所以,他連訓斥蕭賢不孝都底氣不足。

  之前做的一切本都是為膈應寧脩的。可現在,都變成了作自己了。

  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蕭謹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無語。

  蕭謹嘆息間,聽屋內對話聲傳來…

  “蕭賢,你是真的想隨我離開嗎?”

  “你不愿意我跟著嗎?”

  “我沒有不愿意。只是,你跟著我離開,以后想你父親的時候,想見到他可不太容易。”

  蘇言說完,蕭賢似沉默了一會兒,隨著道,“沒事兒,如果我父親想我,他會去大宗看我的,到時候我就能見到他了。如果他不來,那…他不稀罕看到我,我也不會太想他。”

  蕭謹:這小子!

  “蕭賢,其實,你心里是很在意你父親的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可之前寧二爺和你父親打架時,你明明很怕他受傷的,這足以說明你很在乎他。”

  蕭賢聽了,沉默了。

  門外,蕭謹沒聽到蕭賢否認,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爹知道他過去做的不夠好,他不是向你保證過,以后會改了嗎?你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我呢!雖然很喜歡你。但,也不想你和你父親分開。”

  蘇言對著蕭賢說了不少話,門外,蕭謹靜靜聽著,心里:就憑蘇言這一番話,日后他已經沒了向寧脩不依不饒的理由。

  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不再執著于過去的恩怨,他也能輕松一些。

  “要不要同我一起離開,你再好好想一想吧!等明天再告訴我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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