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不知過去舊事又被翻出。此時,她正拿著寧曄遞給她的信,聽寧曄說寧脩在季家灣作的妖!
“不知是因為被祖母訓了,還是因為突然被感化了,寧二爺現在對寧坤好的很,不止是每天對他關心備至的,還以實際行動努力的為寧坤解憂!”
“比如,寧坤走上路上多看了一個男子兩眼,他馬上就讓人把那男子請到了家中,說是要讓寧坤看個夠。結果自是不用說,讓寧坤又挨了一頓訓斥。”
蘇言聽了笑的樂不可支。
看著蘇言那樂呵的樣子,寧曄不緊不慢道,“不止是男人,女人也一樣。但凡寧坤多看人家一眼,他就去問人家定親沒,嫁人沒,愿不愿意跟寧坤。”
“因為寧二爺這份貼心,現在寧坤走到路上不覺就養成了目不斜視的習慣,誰都不敢多看。說他看到人就發怯也不為過!就怕一個不慎,自己又多個姨娘或男妾!”
寧曄說著,蘇言想到那畫面,笑的合不攏嘴。
“除了這些之外,我聽護衛說,寧脩在田間地頭溜達的時候,還遇到過幾個農家漢圍在一起念叨自己家的婆娘!寧脩聽到,也圍了過去。”
聽言,蘇言頓時坐直了身體,盯著寧曄道,“他都怎么說的?”
看著蘇言那晶亮的眼睛,寧曄道,“他說自己媳婦兒雖然做農活不行,做飯也不好,女紅也不咋地。但是,她打架打的好,脾氣也兇呀!”
蘇言:…
“所以,只要聽到誰說起媳婦兒,寧脩總是湊過去說一句,我媳婦兒兇呀,我媳婦兒最兇!”
蘇言:…“所以,我才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就給我掙了一個母老虎的名頭?”
“確實如此。”
“他果然不讓人省心,看來我要盡快回季家灣才行。”
寧曄聽了笑了一聲,“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也眼不見心不煩。”說完,起身離開。
蘇言:她就這么招人煩?為啥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自我感覺良好?一定不是,而是她本來就很好。
這樣想著,蘇言起身進屋,走到桌其那,打開抽屜,拿出司空靜偷塞給她的紙條…
司空明!
司空靜是讓她去見他吧!
司空家的人現在基本都在寧家的掌控之下,想見到他并不難。難的是如何避過皇上的耳目!
蘇言沉思。
“夫人!”
聞聲,蘇言抬頭,看莫雨走進來,“夫人,爵爺夫人了。”
“人呢?”
“就在外面。”
蘇言聽了,抬腳往走去,看齊真帶著丫頭正在院子外站著,蘇言疾步迎過去,“嫂子來了,快里面請。”
看蘇言那熱切的樣子,齊真臉上揚起一抹笑,“來的唐突,叨擾了。”
“都是一家人,嫂子這話可就見外了!”
齊真聽了笑笑,同蘇言一起走進屋內,坐下后,從丫頭手里拿過禮物,“里面是我給呆呆還有兩個娃子做衣服,還有一些護身的小玩意兒,不是什么值錢物,還望妹妹能喜歡。”
護身的小玩意兒?!
從齊家出來的都必是精品。
“多謝嫂嫂,呆呆和倆個娃子肯定喜歡。”蘇言未多客氣,笑著將禮物收了下來。
看蘇言喜歡,齊真也高興。
“祖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嗯,今日精神很好,連粥都多吃了小半碗兒,爵爺高興的不行。”
老王爺身體稍好,宗爵爺高興,王府的人都高興,齊真心里也歡喜。
“那就好,那就好!”
“是呀。”齊真應著,望著蘇言有些欲言又止。
看齊真一副有話想說,又猶猶豫豫的樣子,蘇言道,“嫂嫂有事請說。”
齊真看著蘇言,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想請你給我摸摸脈。”
“怎么?嫂子可是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我,我就是月事遲來了十多天了。所以…”齊真說著,略有些不自在道,“我本想去醫館請大夫給看看的,可又怕空歡喜一場,到時候反而讓爵爺失望。所以才想請你給我把把看,若只是來遲了,想請你給我開點藥調調身體。”
“好。”
蘇言應,齊真伸出胳膊,讓她給探脈。
看看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看看蘇言,齊真臉上是難掩的緊張。
好一會兒,蘇言松開手。
齊真忙道,“如何?”
蘇言搖頭。
齊真扯了下嘴角,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失望。
“嫂子身體只是有些虛寒,并無多大的問題,只要調理調理慢慢就好了。而且,嫂子還這么年輕,也不用急于一時。”
“我知道。只是…”齊真看著蘇言道,“我想如果我現在能懷上的話,老王爺定然高興,那樣的話說不定為了盼著見到重孫,連身體都會跟著好起來。”
蘇言聽了道,“這我倒是沒想到,嫂子是有心人。”
齊真搖頭,“祖父他對我很好,可我卻沒好好孝敬他。”
“怎么會呢有你這么好的孫媳婦兒,祖父他心里定然很高興,看你和哥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這不就是最大的孝敬嗎?”
齊真聽了,笑了,“妹妹真會寬我的心。”
蘇言笑笑,拿過紙幣給寫了個方子給齊真,“嫂子身體挺好,稍微調理一陣子定然能恢復。所以,無需太擔心!”
“嗯,聽妹妹這么說,我心里踏實多了。”齊真說完,想到什么對著蘇言道,“我明日要去寺院為祖父他老人家祈福,妹妹可要一起去?”
寺院?!
蘇言眼簾動了動,隨著點頭,“好呀。”
“那我明日來接你。”
“好。”
說完這些,齊真又坐了一會兒,問了問寧脩,老夫人和宗氏等,然后就離開了。
齊真離開,屋內靜下,蘇言靜坐少時,召來護衛,讓他給呆呆帶句話,而后就去收拾東西了。
待見過司空明,她也剛好順道回季家灣了。
蘇言在想著團聚。但她卻不知道季家灣那邊已亂成了一團…
揍過寧坤,寧脩既回了季家灣,他要找人問問清楚,那田俏和賀良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結果,一問不但和賀良的事兒是真的之外,她竟然還做過一個夫子的姨娘。
寧脩頓時就不能接受了。
原來蘇言除了跟他之外,還跟過別的男人。
這事兒對寧脩來說又是一個沖擊!
她曾喜歡過寧曄,這些事兒,寧脩本就是勉強接受。現在又來這一茬事兒,寧脩心情差到了極點。
差到就算把寧坤揍出血了,心情都沒好一點。
媳婦兒不溫柔很兇,可以接受;但媳婦兒風流,接受不了!沒有那個男人能輕易接受自己的媳婦兒‘三妻四妾’!
“寧脩,蘇言她跟那個夫子是清白的,她只是為了保全自己和呆呆不得已而為之!”
“還有,她跟賀良也是陰差陽錯。那時候,她傷了頭,不記得你,也忘記了過去的事兒才會那樣的。”
“這些,蘇言過去都跟你解釋過了,你也都清楚的,并且已經諒解了。所以,你現在可千萬不能想多了。”
老夫人對著寧脩肅認真嚴肅的解釋道。
寧脩聽了,看著老夫人沒什么表情道,“原來我過去是那么窩囊的人嗎?”
“那怎么能是窩囊呢?那是…”
老夫人話沒說完,寧脩已起身去了東屋。
老夫人皺眉。
“老夫人莫擔心,屬下去守著主子。”莫塵說完大步走進東屋。
“哎!”老夫人嘆氣,“這可怎么辦才好?”
王嬤嬤聽了,想說,讓老夫人莫擔心。可是,想到剛才二爺那沉冷的眼神,這句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你趕緊派護衛回京一趟,讓護衛將這里的情況跟蘇言說一下,也好讓她有個準備。”
“是,老奴這就去。”王嬤嬤領命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看宗氏腳步匆匆的走來。
“王嬤嬤,老夫人可歇著了?”
“沒有!”王嬤嬤回著,輕問,“這么晚了奶奶怎么過來了?”
“寧坤跟我說了發生的事兒,我心里不踏實過來看看。”宗氏說著,聲音放低,“二爺怎么樣?可還好”
王嬤嬤搖頭,“不是太好!”
宗氏聽了凝眉。
“奶奶先去屋里吧!”
“好。”
宗氏進屋,見到老夫人,開口就是賠罪,“母親,這次都是寧坤口無遮攔惹的禍,一會兒媳婦兒就把他給帶來讓他給他二哥賠罪,任由脩兒收拾他。”
老夫人搖頭,“怨不得寧坤,你還是讓他在家里好好養身體吧!”
事情的經過原委,老夫人都清楚。雖然寧坤是說了不該說的,可惹出這起事端的卻并不是他。所以,還是在家里老實待著吧!來回折騰傷了身體是麻煩,萬一寧脩一怒之下對他下死手,就更麻煩了。
宗氏:老夫人雖然出身粗野,但確實是講道理之人。這點,必須承認!
對這點,宗氏對老夫人還是由衷的欽佩的。
“都是兒媳沒把他教導好…”
“主子,主子…”
宗氏話沒說完,被莫塵的急呼聲打斷。然后,就看寧脩身影從眼前掠過,很快消失無蹤。
看著那眨眼從自己眼前消失的人,宗氏第一次意識到寧脩武功原來是這么好,也忽然認識到,他只是把寧坤打的鼻青臉腫,而為傷及肺腑,確實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