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剛才外祖母說的都是真的嗎?”寧玉珠臉色慘白的看著寧侯。
“你信就是真,你不信就是假。”
就看寧玉珠是選擇面對,還是自欺欺人了。
寧玉珠聽言,低下頭來,眼淚隨著就掉了下來。
寧外祖母的性子她清楚,若非確有此事她絕不會那么說,更不會那么惱火。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是吧!
認識到這一點,寧玉珠眼前犯黑,嗚咽,壓抑,“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就因為怕她生出兒子來不把江才放到眼里,所以就絕了她的子嗣?!
嗚嗚嗚…
寧玉珠不能接受,這些年來她因為不能生養,一直覺得對不起江才,對不起江家。也因此,她對江才和江母是百般的用心,百般的討好,縱然受盡委屈也從不抱怨。
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江母害的。
看著痛哭的寧玉珠,寧侯眸色幽幽。
寧侯不會安慰人,也覺得安慰是無用的。
“你想要江家母子如何,好好想想隨后告訴我。”
比起安慰,還是做后盾更實在。
說完,寧侯抬腳往外走去。
“表哥。”
聞聲,寧侯轉眸。
寧玉珠紅著眼睛,滿臉淚珠的望著他,“表哥,女人是不是生來就該以夫為天的活著?”
聽言,寧侯淡淡道,“我也曾覺得女人就該以夫為天才是賢惠,也曾想要蘇言那樣。可是,她明顯做不到,而我現在也覺得這樣挺好。”
“是嗎?”
“男人心里有那個人,自是看她一切都好。若沒有那個人,那么她做什么都是多余。”
聽寧侯這么說,寧玉珠不由的想到了秦詩妍。她對二表哥心心念念,可二表哥由始至終對她視而不見。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既然江才對她不喜,為何當初還要答應與她的親事呢?他為何不能像二表哥對秦詩妍一樣呢?
既不喜就不娶,這樣豈不更好嗎?
看寧玉珠臉上那悵然的表情,寧侯沒再多說什么,抬腳走了出去。
他可以做寧玉珠的依仗,現在就看她自己怎么選了。
寧侯走出屋子,當看到站在門前的蘇言時,腳步微頓,隨著走上前,伸手將她身上的大氅緊了緊,攬著她朝他們的院子走去。
兩人走著,蘇言沒說話,寧侯開口道,“論選夫婿,你確實比玉珠眼光好。”
蘇言聽了,失笑,他這是夸她嗎?分明是夸自個。
“剛才看著玉珠痛哭的樣子,為夫不由想,如果我不曾娶你,不曾認呆呆。那么,她是不是也會這樣無助痛哭?”
蘇言聽了道,“也許可能。”
寧侯搖頭,“不,你不會。”
蘇言:“侯爺這么肯定?”
“都與你做了夫妻了,你什么性子我還不了解嗎?你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會這么哭,也不會只知道哭。可是,看著寧玉珠,我還是不由慶幸,慶幸我當時的心軟,還有你足夠從聰明堅強,沒有軟弱的選擇逆來順受。不然…”
她現在已是埋葬在北荀的一把黃土,且還是他親自動的手。
這最后一句寧侯沒說出來,但蘇言也能想到他想說的是什么。
想到那些過往,兩人不由的都有些唏噓。
不過,蘇言看著寧侯,忽然覺得他或許是那種能居家過日子的男人也不一定。
“看著本侯作甚?”
“沒什么,就是突然發現我選夫婿的眼光可能確實不錯。”
寧侯聽了輕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不是可能,是本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