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 “你,這么晚了,你怎么回來了?”
阮氏和蘇元杰都已經歇下了,看到蘇云突然出來,均是愣了一下。
怔楞過后,阮氏隨著道,“你是不是闖什么禍了?”
阮氏這話出,蘇元杰頓時精神了,什么睡意都沒了,而蘇云眼圈頓時紅了,“娘…”
阮氏:“你,你真的闖禍了?”
蘇元杰:“你哭什么?趕緊說,你闖什么禍了?大禍,小禍?影不影你進駙馬府?”
在蘇元杰連聲的詢問中,蘇云低泣著將白天發生事給說了一遍…
阮氏聽完,心里就一個感覺:完了!
而蘇元杰氣的妃直罵,“你怎么這么沒腦子呢?侯爺身邊那么多高手護衛,他們怎么會容許侯爺受傷?不說護衛,就是侯爺自己也是武功不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曹姨娘怎么可能傷得了侯爺?!”
“就算是那發簪已經碰到侯爺了,他身后把他奪下也不過是瞬間的事兒!”
蘇云聽了,紅著眼睛道,“爹爹說的這點我自然是知道,可是當時那發簪根本不是沖著侯爺,而是沖著我,但凡我躲的慢一點就會在扎到我…”話沒說完,被蘇元杰厲聲打斷。
“沒腦子,沒腦子!侯府的人不會讓你在侯府受傷的,就是你想,他們也不容許。虧欠駙馬府的事,侯府的不會做!你怎么來連點都想不到呢?”
蘇元杰說著,不容蘇云接話,繼續數落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你樣貌平庸,身份低微,想進入侯府,在侯府立足,唯一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那重情重義的名頭。可現在,你連這個都給搞砸了。”
“英勇的撲上去,結果就只讓自己落到一個虛情假意的名頭嗎?”
蘇元杰說著,捶胸頓足,氣惱不已,“比起你姐姐,你果然還是差遠了。容貌比不上也就算了,連手段都不行。當年,雖陰差陽錯,可不管怎么說,你姐最后都是成事了,且最后還爭氣的生下了侯爺的長子。可你呢…”
在蘇元杰的數落中,蘇云低下頭來,似無地自容,一聲不吭,只有垂落在袖擺下的手攥的緊緊的,指甲掐入肉中,卻不覺得疼。
“好了,好了,她這會兒心里也不好受,你先別說了。”阮氏適時的打圓場,對著蘇云道,“你先去歇息吧!”
蘇云沒吭聲,轉身走了出去。
“沉死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老爺,您先別說了,喝口水消消氣…”
聽著屋內傳出的對話聲,蘇云低著頭,默默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門口,看到那站在她院子里的人,蘇云腳步頓了頓,抬腳走進去,“三弟,你怎么…”剛開口就被打斷。
“大姐過去對你一直不薄。所以,利用她兒子成就自己野心的事,你若還有一點良心,就最好別做。”
聞言,蘇云臉上剛撐起的笑意,頓時散去,望著蘇宇,滿是受傷,“三弟,我在你心中是那么不堪的人嗎?”
蘇宇嗤笑一聲,什么都沒再說,抬腳走了出去。
看著蘇宇離開的背影,蘇云眸色幽幽,呢喃,“看來,家里的人,無論是誰果然都是喜歡大姐的。”
呢喃著,淺淺一笑,“可是,他們不知道其實我也最喜歡大姐。”
這樣說著,想到那握著曹碧錦的手朝著她刺來的小廝,蘇云若有所思。那清冷淡漠的眼神,明明很陌生。可是,為什么她心里感覺那么奇怪呢?
夜半時分,蘇言被渴醒來。
吃力的睜開眼睛,透過月光,望望頭頂床幔,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蘇言憶起之前發生的事,眼前的這張妖魅的臉,自動幻化成魔獸。
昨晚上那滋味兒,比起毒發時的疼并沒有好多少。
毒發也只是肚子疼,可寧脩的欲卻讓她渾身都是疼的。
比起老夫人的給的那件衣服,寧侯爺的舉動,顯然比那衣服更加放蕩。
低頭,看看那垂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蘇言忍著咬下去喝一口的血的沖動,伸手戳了戳。
男人沒反應。
用力戳了戳。
還是沒反應。
蘇言不動了,靜了一會兒,待攢足了勁兒,用力擰了下去。
“沒吃飽嗎?”
蘇言:…
可能是她見識太少了!所以,平生沒見過比他更粗野的男人。
看蘇言不吭聲,寧侯大手揉揉她的頭發,擼貓一樣,“還要嗎?”
要個錘子。
蘇言心里罵人,嘴上道,“我渴了。”
“渴了?”
語調莫名讓人多想。
“我口渴,想喝水,你給我倒點水去。”
聞言,寧侯剛睜開的眼睛又瞇了起來,“自己倒去。”
辦事全屏喜好,有的事兒寧侯樂意,有的不愿意。
“寧脩,我想喝水。”
“自己倒去,別恃寵而驕。”
“我腿沒勁兒,你給我倒。”
聽蘇言說腿沒勁兒,寧侯低低的笑了笑,然后繼續睡了。
夸他的話,他聽到了。其他的,沒聽到。
看寧侯這樣子,簡直比用完就扔,還讓人惱火。既然這樣…
沒再聽到蘇言異想天開的指使他去倒水,寧侯以為蘇言是老實了,忍著渴睡了。可沒想到隨著就聽…
“噓噓噓,噓噓噓噓…”
蘇言吹口哨的聲音。
寧侯瞬時睜開眼睛,看著那躺在被窩里,對著他,搖頭晃腦吹口哨的人,嘴角垂下又揚起,“閉上嘴。”
蘇言:“噓噓噓”
變著調兒的吹。
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