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忽然從書柜后走出的寧侯,想到自己剛才那句狗男人。
蘇言嘴巴動了動道,“侯爺事務繁忙,我就不打攪了。”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狗男人!
這開場白,注定今天可能無法好好聊了,所以還是早走為妙。
“本侯不忙。”
聞言,蘇言腳步微頓。
“在聽到你又喊本侯狗男人時,我就沒什么好忙的了。說吧,來找我什么事兒。”
看著不再是靜守,而是把守在門口的護衛,再聽寧大侯爺這話,顯然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蘇言轉身,看著將手里書丟到書案上,已在桌前坐下,準備好跟她好好聊聊的男人。蘇言靜站了一會兒,抬腳走過去!
“侯爺,我錯了,我之前不應該拿懷孕的事亂說。”
看著那一本正經,嚴肅認真說道歉的人,寧侯:“亂說一事,本侯不會怪罪。”
蘇言:咦?
“不過,你讓本侯白忙活白出力,卻難以饒恕!”
聽言,蘇言把剛張開的嘴合了起來,覺得正常了。
剛剛聽寧侯說不怪罪,她還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現在聽他說怪罪,她反而覺得合乎常理了。果然,她距離天真無邪已太遙遠了。
“侯爺,這種事兒不像是射箭,沒有百發百中的。”
寧侯聽了,看著她道,“那呆呆是怎么來了的?”
一次就中,相當于百發百中。
聽言,蘇言不假思索道,“那次肯定是因為姿勢對了,這次姿勢沒對。”
寧侯眼皮抬了抬。
姿勢對了?
有呆呆時,是她在上,他在下。之后則相反!所以,她的意思是他需要被強才能懷上嗎?
寧侯心里如是想,那邊蘇言已經笑了起來。
看她那忍俊不禁的樣子,顯然也是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
寧侯看著眼睛微瞇,她是來賠不是的嗎?分明是來找事兒的!
心里這樣想,寧侯對著蘇言勾勾手指。
蘇言抬腳走過去,無聲中走出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氣質。
“當家的。”
聽蘇言這稱呼,寧侯嘴角揚起又扯平,從狗男人到當家的,從她稱呼的改變,證明了她的兩面三刀。
蘇言的不走心,寧侯心里最是清楚,卻不與她廢話,只道,“既然你說姿勢,那今日就按照你說的姿勢來,如果中,恕你無罪。如果不中…”
不中如何?
“你說呢?不中會如何?”
蘇言不覺摸了摸自己肚子,不會死了,但會生不如死。
毒發的滋味兒,可并不好受。
蘇言看著寧侯。
寧侯看著蘇言。
他在唬她嗎?不!
在氣頭上的男人,從不唬人!
所以,要正面剛嗎?
跟在氣頭上的男人對著干,那不是找罪受嗎?
蘇言微微俯身,抬手,手落在寧侯衣襟上,摳了摳,又摳了摳,直到寧侯抬手將她的手拍下。
蘇言嘴角揚起,笑瞇瞇道,“侯爺的衣服料子真好!我本來還想撕破的,現在看來只能脫了。”
我本來還想撕破的?!
這話,寧侯聽到,自動理解為:她想跟他玩點兒刺激的。
寧侯看她一眼,這是勾他一下,又作罷了?!
何為欲迎還拒,寧侯感覺自己見識到了新的境界。
寧侯不言,蘇言順著衣襟往下,繼續往下摳摳摳,點點點。
而在蘇言手摳摳點點到他的胳膊時,寧侯生出這樣一種感覺:她在掂量著買前腿肉,還是后腿肉!
“蘇言,本侯的耐性可是有限。”
聽到寧侯這話,蘇言睫毛動了動,而后咯咯笑了兩聲,那笑聲聽著甚是討厭。
確實笑的不單純,因為寧侯那話,蘇言聽在耳朵里自動就轉化為‘好好勾引,本侯能力可是有限’不由的就笑了。
這么老實的等著她給脫衣服,他這真的是為了當爹呢?還是,純純就是為了私欲呢?
為何感覺是后者呢?
還真想問問。不過,想想男人可能會有的反應,想想自己毒發時肚子疼的滋味兒,還是算了吧。
就在蘇言手落在寧侯腰帶上時…
“寧脩,寧脩!”
三皇子不顧護衛的阻攔,榮徑直的走了進來。
聽到三皇子聲音,蘇言第一反應…滋溜鉆到了書案下面。
三皇子這長舌婦,能避就避開,省的多聽閑言碎語,也省的被他當樂子看。
“寧脩,剛才有個身著齊家下人衣服的小廝來求救,說齊家小姐被人給劫了,懇求我們救人。”三皇子對著寧侯道,“寧脩,你對齊家兵器不是最是喜歡嗎?如果你救了齊家小姐,那找那齊老頭要幾件兵器定然不在話下。”
聽著三皇子的話,寧侯眼簾微垂,掃一眼縮在案子下,蹲在他腳邊的人。
想到她剛才毫不猶豫,滋溜鉆到桌子下的動作。寧侯感覺她將自己淪為了姘頭!
三皇子是夫婿,他是姘頭,她這個紅杏出墻的聽到三皇子的聲音才躲的這么麻溜。
“寧脩,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在聽。”寧脩漫不經心的應著,看著三皇子道,“殿下對齊家兵器不是也分外鐘愛嗎?為何不自行去救人,還特意來喊本侯一聲呢?”
“我這不是為了萬無一失嗎?”
“是嗎?”
看寧侯對他的話存疑,三皇子也不再遮掩,開口道,“我是聽說,那位齊小姐樣貌很是不錯。所以,我以為你去救人,應該比我更合適。”
“此話怎講?”
“寧脩,世上好女兒多的是。不說比人,就這位齊小姐無論是樣貌,還是秉性,才華都比蘇言好太多。”
“是這樣嗎?”寧侯似頗有興趣的樣子。
三皇子聽了,說的更起勁了。而蘇言盯著寧侯的腿看了一會兒,默默伸出手…
正在聽三皇子忽悠的寧侯,忽然就感覺一只小手落在他大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