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怕也怕,說不怕也不怕!
蘇言這話是什么意思?寧侯尚在理解中,就看蘇言猛的朝著他撲來,那餓狼撲食的動作,絕對的銳不可當!
那兇猛,讓人直懷疑,她剛喝的那碗藥是不是春藥。
寧侯竟沒躲過,被她撲倒。
只感身上一沉,嘴上多了一抹味道,那味道…
又軟有苦!
而蘇言感覺截然相反,或許是自己嘴里太苦,今天她只感寧侯又香又甜。
對蘇言的舉動,寧侯最初還掙扎兩下,后來就不動彈了,頗有任她為所欲為的意思。
只是,也未放縱她多大會兒,在感覺蘇言在把他當蜜餞吃時,伸出大手扣住她后腦,將她推開,看著她水潤的嘴唇,神色寡淡,大手扶在她腰上往下摁了摁,嘴里冒出一句話。
蘇言:…
身體的親密接觸,再加上寧侯那句騷話,讓蘇言毫不懷疑,他身上有個地方確實比他心腸還堅硬。
知他反應,蘇言趴在他身上卻沒動,一是沒勁兒,二是今日寧侯身上味道真好聞。
看蘇言猶如貓一樣趴在他身上聞,那樣子…采陰補陽,還是把他當成了一塊肉。
無論是哪一種,都令人不喜。
但寧侯卻任由她趴著,沒把人扔下去,不知道是懶得動,還是正在想把她丟下去的姿勢,或者,這熟悉的姿勢讓他陷入了曾被強的回憶,一時竟有些恍惚。
“讓你去學以夫為天,你就學會了這個?”寧侯淡淡道,“別的婦人都是以夫為天,而你是把本侯當成了一塊肉嗎?”
蘇言聽了,眼皮子都沒抬起,頭枕在他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音弱弱,綿綿軟軟道,“如果侯爺是塊肉的話,那一定是香辣味兒的,還是辣的沖鼻子的那種。”
“是嗎?如此還真是委屈你了。”
“怎會委屈?是剛好跟我喜好撞上了,我最喜歡的吃辣的。”
“那本侯祖上還真是不積德,不知道做了多少惡,才會撞上了你。”
還是從被強開始。
想著,寧侯舌尖頂了頂后牙槽,滿嘴的苦味兒,讓寧侯滿臉都是嫌棄,“每次不是黃豆味兒,就是這死苦的藥味兒,下次再向本侯下嘴時,你能不能換個讓我覺得合口的。”
聽著類似抱怨的口吻,蘇言不由就笑了。
看著蘇言那顫動的肩頭,寧侯還未說話,就看她又捂著肚子,哀嚎起來,“好疼!”
“怎么不疼死你。”
這話不是逗悶子,而是真心話。
疼死了,他心里或許也就清靜了。
而蘇言聽了,卻是笑的更厲害了,同時,肚子也更疼了,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她趴在他身上,又哭又笑,寧侯滿臉嫌惡,伸手把人給推了下去,毫不憐香惜玉。不過,也沒心狠手辣到底也就是了,不然就不是被她丟在床上,而是扔到地上了。
“哎呦!"
蘇言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皺著臉,疼的直哼唧,“寧脩,這藥勁兒什么時候才能上來呀?”
寧脩從床上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長袍,試圖將那難聞的藥味兒給拍散,聽到蘇言的問話,聞著那難聞的藥味兒,“只是黃連水而已,你以為真能緩解你身上的毒嗎?真天真!”
蘇言聽了,抹抹淚,“侯爺真是個狠心的郎君。”
寧侯冷哼嗤笑,看她陰陽怪調作妖,“如果本侯真那么狠心,哪里還會由得你在這里編排本侯。”
早在寧子墨趴在她床邊喊著要與她同生共死時,就把她也扔到東門口了。
“侯爺說的也是。”蘇言說著,看看寧侯,視線最后落在他嘴巴上,笑了笑,那樣子就像是偷了腥的貓。
又撩又妖!
寧侯看著,心里暗想:他肯定就是被她這不要臉勁兒給迷住了心竅的。
放著乖巧的不要,偏看中了這么個沒臉沒皮的,。生平第一次,寧侯覺得自己是個折騰的。
留這么個不省心的禍水在身邊,到底是為那般,寧侯自己至今也不明白。
“侯爺,我們什么時候回京呀?”
“急著回京作甚?蕭瑾已經回北荀了,沒在大宗!還有賀良…”寧侯說著,睨她一眼,“他在京城等你嗎?”
“賀良是誰?我不認識!”
看蘇言一副茫然失憶,渾然不知賀良是人是獸的表情,寧侯嗤笑一聲,“可憐了賀良花銅板買的那些肉包子,真是不如喂了狗了。看你這樣,本侯十分懷疑,有一天我也會落到跟賀良一樣的下場。”
“那怎么可能呢!賀良至少還喂我吃包子,侯爺你喂我什么了?說著,眼神往不該瞟的地方瞟了一眼。
這一下,不止是寧侯面皮緊了緊,連蘇言也恍惚了一下,不會吧!仔細回憶起來,若是有…胃里的藥又開始翻涌了。
看蘇言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寧侯氣笑了,撫撫腰帶,抬腳朝著蘇言走去!
看到寧侯撫腰帶的動作,蘇言頭皮陡然一緊,“寧脩,不行。”
看著蘇言那排斥的樣子,寧侯冷笑一聲,“不要想太多了,就算是你說行,本侯也不愿意,我還不相信你嘴上的活兒。”
說著,緊了緊腰帶,伸出手,將蘇言從床上拎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寧脩,你要帶我去哪兒?啊,肚子好疼。”
寧侯不理她。
莫塵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侯爺冷著一張臉,肩上扛著嗷嗚亂叫的蘇言,大步朝東門口走去。
東門口?!
看寧侯所去的方向,莫塵愣了愣神,趕忙跟了過去。而一直在外靜站著的呆呆,聽到動靜,看清情況,也疾步跑了過去。
“寧脩,你要干嘛?”
“用你澆仙人掌。”寧侯說著,就把她往仙人掌上丟去。
“啊…”看著那滿是刺的仙人掌,想到那些刺扎到自己身上的滋味兒,蘇言叫著,死命抱著寧脩的脖子,死不撒手,“寧脩,我錯了,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晚了。”
看寧脩強硬拉下她的胳膊,沒人性的真的要把她往仙人掌里丟,想到被他活埋過的事兒,蘇言急眼,“我讓你喂,我讓你喂還不行嗎?”
寧侯:…
被她這不要臉的話給激的渾身火氣亂竄。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寧侯恍然覺得,他相中她的,也許沒別的,正是她的不要臉!
意識到這一點,寧侯表情空白了一下。
“寧脩,你在做什么?”
聞聲,寧脩和蘇言轉頭望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三皇子,寧侯嘴巴抿了抿。
而三皇子看到寧侯懷里的人,眼睛頓時瞪大,“蘇,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