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寧侯,蘇言沒什么要求,也可以說沒什么期待。
而對自己,蘇言的要求是收斂自己脾氣,盡力做到跟他和平相處,不要針鋒相對。
可現在,看寧侯把玩肚兜的樣子,再想自己身上的痕跡。蘇言一忍再忍,最后沒忍住…
“侯爺可知這鴛鴦肚兜是怎么得來的嗎?”蘇言看著寧侯,面無表情開口,“這還是我與賀良定親時,他娘作為聘禮買來送給我的。所以,從規矩上講,這肚兜也算是我和賀良的定親信物。現在,既然侯爺這么喜歡,那就送于侯爺吧。”
跟隨在馬車旁的莫塵,當聽到蘇言這話,瞬時轉頭朝著馬車看去,雖然看不到里面。可是,想到寧侯當下的臉色,莫塵還是不由的眼睛有些發直。
堂堂侯爺,懷里揣著自己女兒與他人定親時的信物。這個…
是人都會感到心塞和膈應吧。更何況是侯爺這么驕傲的人!
而蘇言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故意惹侯爺心塞嗎?
如果是,不用懷疑,她目的達到了。此時,侯爺可能已經心火翻涌了?
莫塵所料不錯。此時馬車內,寧侯在聽到蘇言的話后,臉上表情已沒有了剛才的悠然自得,變得隱晦不明。
看寧侯臉子拉下來,心情明顯變糟,蘇言心情也未見多好,她這么做是典型的上第一千字損八百呀。
寧侯被她的話膈應到,定會收拾她。所以,她也討不了多少好處。
但那又如何呢?擋不住心里平衡呀。
我心情不好,你心情也別想好。特別是,她就不信,在聽到這話后,寧脩一時半會兒還會想碰她。
根據蘇言所知所想,這個時代的女人跟人定親,在男人眼里都是一種不貞。所以,對她一個不貞之人,奶寧侯怕也是跟這個時代的男人一樣,失去碰她的興致吧。
蘇言這么想著,聽寧侯幽幽開口,“對本侯如此坦誠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就沖你這不知死活的誠實,我也應當獎賞你些什么才是。不然,豈不是瞎你這滿身的膽子!”
寧侯說著,又看了看手里的肚兜,瞅著蘇言,不溫不火道,“你說,本侯獎賞你點什么才好呢?”
獎賞她?
聽到這話,蘇言恍惚看到菜市口,還有手里拎著大刀的劊子手。
看蘇言不吭聲,只是一雙眼睛直直盯著他,那眼神,寧侯熟悉且最近經常看見。在邊境時葛獷就是這么看他的。
總是挑釁他,卻又懼怕他。
對著蘇言,寧侯微微一笑。
那笑,在蘇言看來全是刀。
何為笑里藏刀,這就是。
蘇言無聲扎起了馬步,盯著寧侯,看他笑過,看著她,低低緩緩道,“你之前不是說,想再與本侯生個閨女嗎?不若,從今日此時開始努力吧。”說完,手緩緩落到自己腰帶上。
看此,蘇言面皮一緊,而在寧侯竟真開始解腰帶,并將爪子伸向她時!
蹭,蹭,蹭!
起身,跳車,開溜!
蘇言一連串的動作,極好的詮釋了慫這個字,一點不覺有損自己膽識過人的光輝形象。只慶幸,幸好馬步扎的早,所以才能跑這么快。
看著那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女人,寧侯冷哼一聲,將腰帶系好。而后,看著手邊那紅色的肚兜,不知道是嫌礙事,還是嫌礙眼,隨即給丟了下去,最后在下車的時候,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巧合。反正,莫塵清楚看到,寧侯是踩了兩腳才走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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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去醫院復查了回來的太晚。今日少更,明日開始加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