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蕭三行蹤,正在追緝的寧脩,被蘇言一聲肖公子引了進來。結果發現,此肖公子,并非彼蕭!
瞬時,看屋內的一切都分外不順眼。
看寧侯爺眉眼間的神色,莫塵既知自家主子心氣不順,“主子,你在此歇息一下,屬下帶人去找人。”
寧脩沒說話。
莫塵帶著影衛急速離開。
蕭三竟然敢現身,竟然還差點把主子傷了。如此,不把人找到,絕不罷休。
在椅子上坐下,寧脩看一眼嘴里塞布,被綁在床上的肖邖。這綁法,莫風看著只是眼熟,而寧脩卻是分外熟悉。
曾經,他也這樣綁過別人。只是,過程和結果并不若書中描寫的那么邪乎美妙,讓他很是失望。
不過,在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且是在太陽還沒落山時,竟然都可以玩兒的這么風騷,也是令人開了眼界。
看肖邖一眼,寧脩別過臉,視線落在蘇言身上,“你給綁的?”
聲音低沉,透著一絲暗啞,慵懶中帶著漫不經心。
質感的聲音入耳,蘇言第一感覺:好想帶他去做男優聽他叫床。
腦中邪念躥升,面上一片乖順,低眉順目,“回爺,是,是我綁的。”
這屋里除了肖邖就是她,沒有人第三個人可以賴,只能老實承認。
莫風看著蘇言那年少俊俏的樣子,插嘴一句,“這小子倒是挺會玩兒。”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行事也是個浪蕩的。
想著,莫風不由的看了看自己主子一眼,瞬時覺得自己好像也沒資格嘲弄別人。因為論不正經,他家主子才是無人能及的那個。
調戲斷袖,玩兒捆綁,這些都是他家主子玩兒剩下的。
“小子嗎?”寧脩順著莫風的話,輕喃一聲,隨著微微俯身,靠近蘇言。
清冽的男性氣息襲來,蘇言眼簾動了動,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這一往后縮的細微動作落入眼中,寧脩看著蘇言,輕輕緩緩道,“一般斷袖看到爺我,都是往前湊的,沒有往后躲的!所以…”寧脩說著,忽而抬手,手落在蘇言耳垂上。
熱,很熱!
微涼的耳垂,碰觸到那干熱的手指,蘇言直感有些發燙。
寧脩兩指輕捻著蘇言耳垂上的耳洞,看著蘇言眨眼間變得通紅的耳朵,嘴角輕揚,“你小子是斷袖嗎?”
蘇言聽言,抬眸,看看寧脩,看到他微揚的嘴角…
不笑時遙不可及,笑時風騷無比!
一個極冷極妖的男人!
蘇言垂首,小聲回答寧脩的問話,“不是,不是小子,是女子!”
“你倒是老實。”
耳垂上的耳洞都露出馬腳了,她也只能老實了。不然等著被扒光衣服驗明正身嗎?
“不過…”寧脩收回自己的手,看著蘇言,眼睛微瞇,“你的聲音,聽著很是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剛剛在哪里聽過。”寧脩撫著下巴若有所思。
蘇言低著頭,不說話。
他們確實才見過不久。那時,他在一品香酒樓前跟店家少年郎卿卿我我,而她跟賀良來縣城買年貨。
記起他,不是因為蘇言記性夠好。而是,他著一張臉,長的太過出彩,讓人過目難忘。
不過,她記得他。卻不希望他對她有什么印象。本能感覺,被這么一個人記得并非什么幸事。
“你是賀良那小卒的媳婦兒?”
希望落空,他竟然記得。
確實記得!雖然未打照面,當時未看清長相,但蘇言前腳與賀良你儂我儂,后腳與夫子摟摟抱抱的行徑,還是令寧脩印象深刻。
蘇言抬頭,看著寧脩,一臉迷茫,“爺是…”
一副完全不記得寧脩,更不認識他的表情,蘇言做的滴水不漏,分外到位。
寧脩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不咸不淡道,“一下夫子,一下斷袖,給你家相公戴綠帽是你的喜好嗎?還是說,紅杏出墻是你的特長?”
這是詢問和嘲諷嗎?還是…
“莫風把她帶下去浸了!”
一句話,說的風輕云淡。弄死人,似家常便飯。
只是這話落在耳中,卻是不由的令蘇言頭皮一緊,抬頭看向寧脩!
寧脩卻已閉上眼睛,不再看蘇言畫的妖嬈的眉眼。
弄死她,不是因為她爬墻勾搭夫子又玩兒斷袖,而是因為她那一聲‘肖公子’耽誤了他的事。
此時,這是寧侯爺的真實想法。只是在之后…所有的罪,都不及爬墻這一項重。
犯其他的錯,或還有轉圜的余地。爬墻,活剮的心應該都有。
莫風面無表情走到蘇言跟前,剛欲開口,一道聲音插進來!
“爺,王遠帶著一人在外求見,說來帶他家姨娘。”
聞言,莫風看寧脩一眼,看他不言,開口,“讓人進來。”
蘇言低頭,姨娘?這屋內,好像只有她一個女的。所以,姨娘指的是她嗎?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成了哪家的姨娘了?
蘇言輕捻手心里的汗,心里思腹著,聽到腳步聲,抬眸看一眼…
看到來人,蘇言心頭微動,更多疑惑不解。
“小的見過各位爺!”周廣走進來,對著屋內的人鞠躬禮,順帶掃了一眼那被捆在床上的人,隨即移開視線,搓著手,緊張不安道,“各位爺,我家這位姨娘前些日子傷到了頭,人也是時而糊涂,時而清醒的。所以,如果有冒犯各位爺的地方,還請各位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她一次。”
聽言,蘇言低頭,周廣突然到來這一番話,是蘇言所不能理解的。不過,聽周廣意思是帶她離開。那么,她還是沉默比較好。總比否認了,被拉去浸豬籠好。
寧脩睜開眼眸,看向周廣…
“爺,找到蕭三了!”
稟報落,那一道紅色的身影一如來時那樣,瞬時消失在眼前。
“算你們命大!”莫風留下一句話,隨即離開。
一眾人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周廣抬手摸去鬢角的汗,轉頭看向蘇言,面無表情道,“蘇姨娘,時候不早了,趕緊隨我回去吧!”
“好。”
蘇言起身,看一眼床上的肖邖,隨周廣離開。
兩人疾行離開縣城,一路上誰都沒說什么!
夜幕低垂時回到村子里,蘇言走下馬車,徑直朝著自己家走去,而周廣無聲跟在后。
看此,蘇言眉頭皺了皺,卻什么也沒說。周廣不會毫無緣由的去縣城幫她。既幫她,定有原因。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在蘇言回到家,推開門走進去的那一刻既知道了!
走進屋,淡淡的血腥味襲來。聞到那股腥甜的味道,蘇言眉頭微斂,快步朝里屋走去,看到床上的人,腳步微頓。
躺在床上,似已安然熟‘睡’的呆呆。還有靠在床頭,臉色蒼白,身上染血的蕭瑾!
看到蘇言,蕭瑾淡淡道,“過來給我縫傷口!”
縫傷口?這就是周廣幫她的理由嗎?不過,蕭瑾是如何知道她會縫合傷口的?
“你讓賀良挺倒時,下針下的那么精準。想來,縫合傷口對你來說也并不是難事才對。”
聞言,蘇言眼睛微瞇,是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沒想到蕭瑾就是那個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