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光與黃光交織在一起,當即碰撞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楚凡和蘇輕顏早就有了準備,兩人身形暴退,拉開了與霍東之間的距離,同時不忘祭起防御光罩,抵擋怪刃與巨劍碰撞爆發出的巨大氣浪。
那銀翅螳螂也因為這巨響聲時也暫時停止了進攻,雙眼之中瘋狂之意稍退,有些驚疑不定的望向霍東那個方向。
當場中再次平靜下來時,楚凡和蘇輕顏再次看到霍東時,眼神都不由一凝。
因為此時的霍東,正處于一個巨大深坑的底部,其原本因為修煉了煉體功法,堅韌程度遠勝普通修士的身體,此時也是一片血肉模糊,顯然是徹底隕落了。
楚凡和蘇輕顏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道憂色,這巨劍一斬之威,竟強如霍東都隕落了。
“嘿嘿…楚師弟,蘇師妹,你們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就都趕緊使出來吧,不然就沒機會了。”
葛長老有些得意的聲音傳來,隨即兩人就感覺頭皮一麻,卻是同時被上方剩余的兩把巨劍鎖定了氣機。
楚凡和蘇輕顏對視了一眼,隨后兩人竟心有靈犀一般,各自單手掐訣,另一只手平伸向對方。
“啪”的一聲,雙掌交擊在一起。
緊接著從兩人的儲物袋中卻是再次各飛出三口飛劍,加上之前的六口飛劍,竟同時操控九口飛劍。
只是顯然同時操控九口飛劍,對于兩人而言也是極為吃力之事,兩人額頭很快就見汗了。
此時楚凡身周盤旋有九口飛劍,這些飛劍全都維持著一個姿勢,劍尖指天,劍柄指地,憑空高速旋轉起來。
此時每一口飛劍上,隨著旋轉射出一道匹練似的金光,九道金光融合在一起,竟化作一朵金燦燦的劍氣蓮花。
旁邊的蘇輕顏也是同樣如此施法,只是她周身凝聚出的,卻是一朵丈許大小的白色劍氣蓮花。
兩人施展的正是道遠劍訣劍蓮篇。
只是楚凡和蘇輕顏兩人之前驅使六口飛劍很輕松,但是要是同時驅使九口飛劍卻是非常勉強。
之前兩人雖然在修煉時嘗試著布起劍蓮,但維持時間非常短暫,只能作為一種壓箱底手段使用。
兩朵劍蓮一成形,竟然就往中間一聚,當即迅速融合成了一朵兩三丈大小的金白雙色交織的巨大劍蓮。
原來兩人擔心九口飛劍布起的劍蓮抵擋不住那巨劍一擊,索性就合力施展由十八口飛劍組成的劍蓮。
“劍陣!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懂劍陣!老夫果然還是小瞧了你們,不過憑你們才筑基初期修為,就強行布下劍陣,恐怕此劍陣的真正威力,發揮不出十之一二吧。”
葛長老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隨即卻又開口譏諷道。
此時那朵巨大劍蓮的金白雙色花瓣高速旋轉起來,隨著旋轉,此劍蓮體型也在快速膨脹,竟在眨眼工夫就變成了四五丈之巨。
葛長老見此,眼角肌肉忍不住一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即不再遲疑,一道風刃術斬在了那只銀翅螳螂身上。
銀翅螳螂當即被激起怒意,眼中瘋狂之色再次占據上風,氣勢洶洶的朝著楚凡兩人撲殺而去。
葛長老見此,立馬一催上方兩把土黃巨劍,讓其光芒大放之下,就往下方巨大劍蓮上狠狠一斬而下。
轟——
兩把土黃巨劍和高速旋轉的劍蓮碰撞在一起,立馬發出巨大炸響。
那掀起的巨大氣浪比之剛才霍東和那巨劍相擊產生的氣浪,根本不可同日耳語。
周圍的金色光罩也在爆炸余波一沖之下,金光狂閃幾下后,就噗的一聲徹底潰散消失了。
而那只銀翅螳螂也是被那巨大氣浪一掀之下,身體被擊出七八丈遠處。
只是此兇蟲身體堅硬無比,自然是沒受什么傷。
此時楚凡和蘇輕顏身周那原本足有四五丈大小的巨大劍蓮,已縮小到只有七八尺大小,那組成劍蓮的一片片金白雙色蓮瓣也一副光芒黯淡的樣子。
不過那兩把巨劍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顯然這巨大劍蓮最終是接下了那兩把巨劍的合力一擊。
楚凡和蘇輕顏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才緩緩把相擊在一起的手緩緩收回。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聯手施展那劍蓮對敵,對于劍蓮這攻防一體的效果,還是非常滿意的。
只是這手段威力雖然強大,但是施展起來,消耗法力也實在太大了一點。
兩人才施展一會兒,此時兩人的臉色都白得有些嚇人。
隨著兩人的手各自收回,那劍蓮也噗的一聲潰散開來,現出了原來的十八口飛劍。
“咦?”
此時那金色光罩已經破去,而金色光罩外的霧氣也消失,顯然陣法已破,可是卻并沒有見到那葛長老和劉長老的身影。
銀翅螳螂卻是見困去自己的法陣一破,卻是直接丟下了兩人,閃電般的就向著遠處那妖獸巢穴飛速趕去了。
楚凡發現葛長老沒有出現,還是謹慎的放出神識往四周掃去,結果卻依然沒有發現其蹤跡。
若說葛長老因為見勢不妙,在法陣破滅時就離開了,楚凡卻是不太相信。
首先他和蘇輕顏雖然硬接下了那兩把巨劍的斬擊,但是也因此消耗了不少法力。
而且地上幾位同門的儲物袋還在原地,葛長老顯然是不太可能就此放棄的。
突然,楚凡心中警兆心大起,有一種自己即將隕落當場的危險預感。
楚凡當即給蘇輕顏傳音道:“葛長老應該就躲在附近窺視著我們,只是他應該是有某種隱匿氣息和身形的法器或者修煉了這類的功法。”
“師妹你快點離開,我感覺這家伙手上應該有那種一次性的威力極強的寶物,被他偷襲之下,我們肯定會當場隕落!”
蘇輕顏聞言,臉色微變。
楚凡卻是一傳音完此話,毫不猶豫的身體往前一撲,拉出一道殘影,接著在一閃之后,殘影消失,人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師妹是聰明之人,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給她解釋,他在剛才就已經有種被某種東西鎖定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