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恩再次從迷糊中醒來。
這次,唐恩身邊再沒有什么魔獸呼喊他貓王,他也不是作為貓身醒來,而是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是一雙白嫩的人手。
“呵,這次讓我保持人形了?看來是我上次又無意間又把事情搞大了,讓這幕后主使覺得放任我統領魔獸不是件好事了?”唐恩嘴角扯了扯,眼中微微閃動著疑惑之色。
“是魔獸太過強大,阻止了薇拉的崛起導致歷史進程被打破?這么說,這個世界真的就是薇拉在的另一個時間線發展的時間閉環世界?”
“唔,這感覺倒是有點像固定情節的RPG游戲了,一旦角色走歪,世界情節就無法推進下去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唐恩只覺得太陽穴在狂跳,腦子有些過載,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慢慢來捋這些信息。
這個世界人每一個人的靈魂、精神海都真實存在,世界也真實無比,只有當他唐恩疑似打破了薇拉的發展歷史進程,世界便會崩潰。
“這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陪薇拉玩這個注定是悲劇的游戲,然后大家都在最后的大災難里全滅了?”唐恩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點什么。
“每個人都有獨立的靈魂。”
“薇拉的世界青睞者身份,不,甚至是世界意志代行者的身份。”
“除了她,所有人都全滅的悲慘結局...”
三道零碎的線索一串聯,唐恩腦中劃過一道閃光:“難道,這個世界的真實就是,全世界的亡者靈魂意志被喬母亞世界意志保存下來,在這里陪著世界意志代行者反復演繹這段悲慘的歷史?”
唐恩木然,雖然極不愿相信這是本世界的真像,但以目前的線索來看,這最可能就是世界的真相。
半響,唐恩嘆了一口氣:“真是悲慘的世界呢...”
理清了腦中的線索,唐恩感應了一下自身的情況,隨后神色輕松了不少。
“還好,我時刻保持著與黑碑的聯系,現在除了妖力和心之力外,還有些精神系魔力”
唐恩身上的魔力并不是來自精神海里被封住的巫文,而是由魔獸之軀自帶的魔力,以及上一個破碎世界中他在飛龍山時,在心之力的心海中開始重新構建的幾十個精神系巫文帶來的魔力。
這幾十個精神系的巫文,是唐恩準備按之前找回妖力的方式,來找回巫師職業的力量的方法。
按他的設想,如果在心海中建立一個精神系大巫環,再借由心之力做橋梁,應當可以引發精神海里那道巨大的精神巫文環的共振,從而解開精神海中被封印的力量。
不過,在上個世界里,唐恩新建的精神系巫文才剛弄了6天,還沒到100個,世界就破碎了。
打了個響指,空中忽然出現一團炙熱的火球,唐恩摸了摸下巴:
“魔力強度也就2階初級,這種力量在喬母亞,也勉強算是個有身份的人物,就是不知道這次那位會給我安排個什么身份,呵呵”
自嘲的笑了笑,唐恩這才站起來觀察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20多平的小屋,雜亂的書架,煉金臺,陣紋刻畫工具,還有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以及狗窩一般的單人床。
單扇的窗戶外人聲嘈雜,似乎小屋正位于什么熱鬧的街上。
“嘖嘖,標準的單身科研狗工作室呢,2階巫師呢,怎么我就混成這樣子?這是不待見我這位超級貓,還是看不起我唐喵搞亂世界的能力?”
唐恩捻起盡是不明污斑的巫袍袖子,臉上盡是嫌棄。
“本喵可是搞亂過快10個世界了,要算上你這個世界前兩次崩潰,就已經有10個世界了哦,嘿嘿...”
唐恩不忿的癟了癟嘴,身上的魂力一抖,灰色的巫袍瞬間脫去了污垢,接著身上、頭發里,快速飛出一團團的黑色不明物質。
這些帶著怪味的物質在唐恩強大的精神力驅使下,在他面前聚合為一只雞蛋大的黑球。
“嘔”
唐恩瞇著眼隨手一揮,黑球從小屋的窗戶外沖了出去。
‘砰’
“啊!!!”
黑球似乎砸到了什么人,樓下傳來一聲尖叫,隨即一道中年男性的憤怒叫罵聲響起:
“該死的唐恩,你做了什么?我的新衣服!!!”
“啊,真是臭死了,你在研究屎的煉金嗎?該死的巫師!”
“啊...”最后這一聲,中年男性似乎被黑球上的惡臭毒素熏倒了,接著樓下一片紛亂、尖叫。
“額...有那么臭嗎?”唐恩不以為然的瞇了瞇眼。
“嘿,這幕后的那位肯定是討厭我了,不然搞這么多小手段,來惡心我?”
“我唐喵一向有仇報仇,等著瞧,小薇拉!”
‘咚、咚、咚’樓下傳來大踏步的上樓聲,一位中年婦女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傳來:
“該死的巫師,我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天天搞什么破煉金,不安生就算了,今天還把老格里芬給毒倒了。”
“你們這些沒用的巫師,害得喬母亞陷入混亂不說,還引來了異界的怪物,今天,你就不要在我這住了,給老娘我滾蛋!”
怒氣沖沖的婦人似乎極不待見巫師,也不懼怕巫師,沖到門口就開始砸門:“你給我出來,垃圾巫師,今天就給我滾蛋,現在就滾!”
這個情況唐恩被有些不明白目瞪口呆,喬母亞巫師,是喬母亞絕對的頂級特權。
在現實世界里,喬母亞巫師不僅逼得西瑪帝國幾百年不敢統一大陸,另外的中小王國中,一般王權的轉移只能聽出了巫師的安排,哪里知道,在這個時間點上居然這么落魄。
他唐喵在這明面上的實力可是2階的巫師,揮揮手殺死千而萬把人是絕對沒問題,同級力量的騎士在2階巫師面前只能靠低著頭走路。
這時,唐恩身上的昏黃微光一閃,一道不存在的記憶立刻涌現在他的腦中,不過,此時門外的婦女還在瘋狂砸門、叫罵,搞得他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心思研究這段記憶。
“哼,滾!”一道如悶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