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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 吹大牛

  第二天早晨,顧侯爺起來覺得臉疼屁股疼,怎么像被人打了似的,昨天喝多了?怎么睡的覺,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顧侯爺不好意思承認那個酒確實把他喝倒了,對江夫人說道:“昨天喝的有點多,主要是前兩天沒睡好,倒下就睡了。”

  江夫人心里偷笑,心想前兩天你睡得直打呼嚕,還沒睡好?

  “嗯,我也喝的有點多,你睡下我就睡了。”

  顧侯爺摸摸屁股道:“人家喝酒上頭,我咋喝了酒屁股疼。”

  江夫人硬憋著笑說道:“昨晚你起夜,下床的時候一屁股坐地下了。我沒拉住,肯定是那一下子傷到了。”

  她心想,幸好侯爺不好意思找別人看他屁股,不然一條一條的印子沒法解釋。

  顧侯爺裝的跟知道似的,點點頭道:“這回想起來了,肯定是那樣,要不誰那么大膽,還能敢打我屁股?”

  他還玩笑的說了一句,說完了哈哈笑。

  江夫人捂著嘴笑,心里想就是我打你屁股。

  吃早飯的時候全家聚在一塊,平時是各房在各房吃,今天是大姑奶奶回來,一家人一起。

  飯桌上顧家的男人們說昨晚喝酒的事,顧老大說:“那個混酒也就那樣,我喝了酒院里跑了一圈,啥事沒有。”

  顧老二說我:“喝了酒吃了碗面,肚子餓了覺得那個面真香啊。”

  顧駙馬沒說話,昨晚他沒喝。有女兒了,大公主不讓他在家喝酒。他還準備哪天約了朋友一起嘗嘗混酒哪。

  顧洪慶看看幾個堂哥,沒說話。覺得是不是自己酒量不行,怎么就他喝的啥也不知道了,早晨起來頭疼。

  顧洪飛偷著笑,因為他看見了兩個堂嫂奇怪的眼神。

  顧老大的媳婦金氏奇怪丈夫為何這么說,昨晚丈夫確實喝的有點多,確實滿院子跑。

  就是跑著跑著抱著院子里的樹唱了一句:“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頭。”

  嚇得金氏上前死命捂住丈夫的嘴,丈夫嘿嘿笑一聲倒在她身上不動了。金氏叫人一起把他抱回屋,差點叫大夫來。

  顧老二的媳婦韋氏也奇怪的看了丈夫一眼,丈夫昨晚明明沒有吃面。他抱著自己的手一頓啃,還說這豬蹄咋沒味兒哪,啃完了手啃腳,然后說這個味道對了。

  韋氏把孩子叫過來一起圍著看。

  顧侯爺哈哈笑道:“我就說嘛,我顧家的男人什么酒沒喝過,還能讓什么混酒喝倒了?你祖母以前釀的那個酸不拉嘰的酒,我照樣能喝一壇。”

  顧洪飛瞅了一眼顧侯爺,說道:“堂伯的臉咋了?”

  顧侯爺摸摸臉,道:“和你伯母說笑話,臉撞在桌子角上了。”

  江夫人一本正經道:“對,我說了個傻兒子娶媳婦的笑話,你堂伯笑的拍桌子,拍空了,臉撞到桌角了。”

  劉顧氏說道:“我咋看像人擰的?春蘭他爹喝多了,我就擰他臉,第二天就是這樣。”

  顧侯爺說道:“誰敢擰我?你娘可舍不得。”

  他看飯桌上的人臉上琢磨表情,說道:“吃飯吃飯,別瞎琢磨。別看你娘炸炸呼呼,可心疼我了。每回我喝了酒,給我端茶鋪床,還給我洗腳。”

  江夫人還是一本正經道:“對,你爹是咱家的大功臣,我得把你爹伺候好了。”

  心里卻笑死,大老爺們要面子就給他面子,反正回到屋里是他給我洗腳。

  顧老大顧老二瞅了一眼媳婦,那眼神就是:學著點。

  一家人就在男人的吹大牛中吃了早飯。

  江夫人留下劉顧氏說道:“一會兒咱倆去街上,我買點面料,讓針線房給你們趕著做幾身。回來了總要出門,你們路上買的那些見不得人。先別帶孩子出門了,讓你爹在家陪孩子,等做了新衣裳,娘帶你各家走走。”

  劉顧氏說道:“好,我回屋拿銀子。”

  “拿啥銀子,娘給買。”

  “劉家的錢不花白不花,娘的錢省著給咱顧家人花。”

  江夫人笑道:“老劉家的錢你留在老劉家花,來這是顧家的外孫外孫女,該顧家花錢。你爹有錢。”

  劉顧氏知道他爹當土匪的時候藏了不少金銀財寶,要不然這些年顧家啥事也不干,又沒個營生,吃喝玩樂也得要銀子。

  她說道:“那我就空著手跟娘去了。”

  江夫人換了個出門穿的衣服,劉顧氏穿了一身大公主給她的衣服。大公主個子比她高,她穿著有點大,現改來不及。

  娘倆還沒出門,大公主抱著巧姐兒進來了。

  “我正想著要帶表姐去買點面料,正好一起去。”

  劉顧氏不好意思說道:“我想著我和娘出去逛的時間久,表妹要在家里看巧姐兒,就沒人讓人去叫你。:

  大長公主說道:“沒事,我們巧姐兒最喜歡逛街,逛一上午也不嫌累。還最愛看首飾,看到哪個都睜大眼睛說,好好看呀。”

  江夫人笑道:“這是隨了你爹,侯你爹一看到金銀財寶眼睛發亮,恨不得找個地方挖坑埋起來。”

  大公主和劉顧氏一起笑,大公主記得小的時候舅舅一回來就是說快快快,快找個地方把這些藏起來。然后從身上劃拉出一堆不是首飾就是銀子還有金塊。

  不止是侯爺這樣,那會兒顧家的男人們全都這樣。要不然顧家怎么能夠子孫興旺。生孩子養孩子也得要花錢,窮人的孩子不是餓死就是病死,顧家的子女們有吃的,有病,請得起大夫。

  不說顧家人喜氣洋洋,說下昨天付昔時去找羅志豪,問他知不知道四皇子的事。

  羅志豪說道:“我最近沒出去,我給咱舅說了,女人生孩子心里最需要的是丈夫。所以我在你嫂子快生那倆月還有坐月子,幾乎不出門。皇上舅舅還讓我辦的事我也推遲,我說了過段時間再說。”

  付昔時支著下巴,用手指撓撓臉,說道:“你說皇上舅舅會不會同意四表弟去當獸醫?如果是別人,我不用猜就知道不會同意。可是你不是說皇上舅舅是奇葩嗎?我拿不準。”

  羅志豪說道:“舅舅肯定不會干涉,四表弟還小,不見得這會兒就定下性來。沒準將來不想學了。咱舅十幾歲的時候可沒想過要謀大事,那會就想多賺點錢把咱娘養活了。還和一個跳大神的學,咱舅說那會兒他就想著以后當個大神,連蒙帶騙的比種地強。咱舅還臭美的說:就憑我長得不錯,萬一讓土財主閨女看上了呢?上門女婿不會當,但娶個土財主的閨女總比娶個鄉下閨女強。咱舅說他都隨著環境變來變去,所以除了太子從小必須按照一條路走,其他的兒女愿意干啥就干啥。不過咱舅估計也不會想到四表弟會當獸醫,誰能想到一個皇子對這感興趣?學畫畫,或者吃喝玩樂,那才正常嘛。”

  付昔時笑道:“咱舅怎么給你說這些?不怕以前的黑歷史讓別人知道?”

  羅志豪說道:“咱舅說我最理解他,人總要給一個理解自己的人說說話,那些話沒法給別人說,只好給我這個咱舅也認為是奇葩外甥的我說說。”

  付昔時說道:“理解,就像我,有些話給你說才放心,才能輕松的說出來。”

  羅志豪道:“彼此彼此。”

  兄妹倆相視一笑。

  付昔時說道:“我覺得學手藝挺好的呀,總歸是一個正經事,還是一個利民利國的事情。別人學獸醫只能當一輩子獸醫,皇子學了,可以出書,就像本草綱目似的,以后讓更多的獸醫學到東西,古代沒有現代化工具,騾子馬可是壯勞力。再說,總比二皇子那樣的強。”

  羅志豪坐直身子說道:“對,有那個二皇子做對比,皇上舅舅肯定同意。”

  他用手比劃個二,代表二貨。

  付昔時笑,又想了一個問題,問道:“哥,要是將來你兒子長大學殺豬,你愿不愿意?”

  “愿意呀,殺豬是繼承家業,我爹就是殺豬的,沒啥可丟人。嘿!你這么一說,我覺得等我兒子大個幾歲我就帶著他去殺豬,如果連豬都不敢殺將來怎么上戰場?

  “怎么你還想打仗啊?”

  “不是我想打仗,是戰爭永遠不會完。是男人就得有血性,就該上戰場拼搏一下,特別是我們將軍府的子孫。”

  付昔時說:“我可舍不得我兒子們上戰場,刀槍無眼。”

  “婦人心態,你也去過遼東,見了莊子里的那些人,張大嘴,獨眼龍。如果不是軍士們在前線獻出鮮血,哪能有百姓的安逸生活?再說了,一個好的將領能把傷亡減低到最低。”

  付昔時說道:“我知道,上輩子你就說過:將無能,累死千軍。那會兒你還說,你要當個聰明的將,有智慧的將。”

  她想一想,在現代付老大能夠混的風生水起,手下人并不多,就是因為他聰明,會用人,還會用計謀。

付老大總是  !!禁止轉碼、禁止閱讀模式,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  笑話她,靠著一股子莽勁嚇退那幫膽小貴,得了個拼命三娘的稱號。

  付昔時那會說,討厭別人叫她豆腐西施,一聽就是白蓮花,寧肯當拼命三娘。

  兄妹倆懷念一下現代,胡說八道一通。

  付昔時心想,幸虧來到這里有付老大,不然心底總是會很寂寞。再是公主的女兒,再有花不完的錢財,可是沒有人和你和一個地方來的,倆人有相同的認知,相同的經歷,相同的那個世界上生活過的印記。

  如果是那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有兒有女,總會覺得好孤單。

  所以她總會過段時間回娘家一趟,一個是看看親娘,另外一個就是想和付老大聊聊天,抒發抒發情感,然后回家繼續過日子,當豆家媳婦,當孩子們的娘。

  從將軍府出來付昔時又去了趟羊角巷,去看看養母。

  來到應天府認了親之后,養母或許有所顧忌,除了有事或者給孩子們送吃的,她很少來豆家。

  付昔時能夠理解養母,所以她有空會經常回去。

  去到養母家見家里人正忙活,付昔時不知道發生何事。

  付溫氏見到她來放下手里的活,拉著她進屋。

  “還想著明天去你那兒哪,給你說一下小云一家要搬出去住,在離這不遠的蘭井巷買了個小宅子。”

  付昔時好奇問道:“咋想起了搬出去住了?”

  “是小云說搬出去住比較好,說家里不只是她們夫妻,還有她婆婆和太婆婆。我想也行,我覺得住在一起倒沒啥,但張家人總住在咱家,你張嬸子還有張阿婆會覺得寄人籬下,心里不舒坦。以前是買宅子不夠錢,現在有了錢,小云說買宅子的錢不夠,她不要我的,算借家里,以后賺的錢還我。我不依吧,她說是她婆婆的意思,我想算了,以后再補貼給她。買的宅子離得也不遠,兩家也市時常能串個門。”

  付昔時理解張嬸子婆媳,常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總要住在自己家里心里才舒服。

  “娘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我找人來幫著搬家。”

  “沒事,買的宅子屋里都有家具,小云說先這么用著,就搬一些零碎的東西過去。昨天你三表舅帶著小六小七把重的東西搬過去了,剩下一點零碎,我們幾個人收拾收拾。”

  付昔時說:“要我幫忙不?”

  “不用,沒啥東西了。”

  “桂蘭和侄子哪?”付昔時問道,她進來沒聽沒見到她們母子。

  “我讓桂蘭抱著孩子回她娘家了,收拾東西灰塵大,桂蘭要看著孩子也幫不上什么忙。”

  “原海那邊來信了吧?怎么樣?生意好不好?”

  付溫氏笑瞇瞇道:“原海信里說了要多謝你,說都是大姐幫他把路鋪好了。天天鋪子里都忙不過來,又增加了好多人手。”

  付昔時道:“生意好就行,明年我遼東的莊子里種的番薯,到時候讓原海過去拿了做點心。這陣子我不出門,回頭再想幾個點心方子。娘要試著做一下,到時候給原海捎過去。”

  付溫氏很感謝這個養女,認了親生母親后,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她以前在大戶人家做事的時候聽說過,哪位大戶人家的孩子丟了,后面找回來,給收養她的人加家一筆銀子,打發的遠遠的,恨不得永遠不見。不讓別人知道她以前的經歷。可是養女卻沒有如此,一直和從前一樣,一直把她當親娘。

  養女在鳳陽府被葉家認錯的那一次說過,無論將來怎么樣,永遠是她的女兒。來到應天府知道親生母親是大長公主,養女還是說了這句話。

  之后再也沒說過任何,但是,養女做到了,好像有兩個母親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僅是養女,三胞胎也是這樣。每回來親熱的叫著外祖父外祖母,和小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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