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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全完了

  那會陶哲孝聽到貨倉下的聲音,急忙沖向方桌,外面進來兩人跑過來要抓他。

  陶哲孝跳上方桌,看到有一木棍,拿在手里。

  好歹學了點功夫,有木棍在手那兩人無法抓到他。

  一人用瓷器砸他,被陶哲孝躲開,他后面靈機一動,把木棍踩腳下,那人扔一個,他接一個,接過來又砸回去,或者一腳踢瓷器,跟踢足球似的,十次有一半踢中那二人,一貨倉的瓷器全碎了。

  這要感謝小將軍在馬莊訓練他當踢球的守門員,不然還接不住這么多的瓷器。

  瓷器扔完了,又拿著木棍揮打,直到堂妹沖進來。

  陶桂菊沖進來時,那兩人聽到動靜扭頭看,桌上的陶哲孝用木棍猛敲一人腦袋,另一人被陶桂菊撲倒,倒在碎瓷器上,聲聲慘叫。

  陶哲孝跳下方桌,對著堂妹道:“快幫我挪桌子,下面有人。”

  挪開桌子,看到有條縫,這時羅將軍拿著刀進來,陶桂菊跑過去一把把刀搶過來,跑回用刀把木板撬開。

  她剛想伸頭看,被陶哲孝拽回。

  有聲音說道:“人跑了,只有我們在。”

  陶哲孝說道:“你們自己上來。”

  羅將軍聽到人跑了轉身出了貨倉,看到馮卓力已經在甲板上,兩個小姑娘也在,還有好幾個拿著木棍的人,估計是另外一艘船上的船工。

  他們已經拿下了這條船上的人,個個跪著兩手高舉。

  羅將軍說道:“有人逃了。”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冒出來一人,迅速抓過最邊上的小姑娘,胳膊勒著她的脖子,用把匕首抵著她的喉嚨。

  被他抓住的是格根,她來不及驚叫就被人勒住脖子,覺得脖子上有個涼涼的東西抵著。

  葉田卓一看,是食肆里見過的那兩人。

  上前一步喝道:“放開她!”

  “讓我們走就放了她!”

  他們說的是方言,沒人聽得懂,但也猜到是啥意思。

  陶桂蘭急喊一聲:“娜仁花!”

  勒住格根的那人發出幾聲喝喝笑聲,道:“要想她活命,放我走!能佩戴藍綠寶石的只能是首領千金。天不絕我!”

  手上用勁,刀尖處鮮血流下來。

  葉田卓急忙給羅將軍解釋:“他猜到娜仁花身份,讓我們放了他換娜仁花的命。”

  羅將軍和馮卓力明白啥意思,如果格根在大齊喪命,那么大齊和遼西結下仇了。

  局面僵住。

  格根就算不是首領女兒,羅將軍也不能不顧她生命。

  “放了她,讓你走,其他人得留下。”

  那人又說了幾句,葉田卓翻譯道:“他說給他一小船,他帶著娜仁花坐小船離開,前面有個漁村,他會把娜仁花放那,讓我們不許跟著。”

  羅將軍沖著那人問道:“我怎么信你?”

  沒等那人說話,天上飛來一只鷹,勒著格根的那人不敢抬頭看,只看見除了長得像屠夫的人沒動,其他人全部抬頭。

  他剛想說話,聽到一聲哨聲,就在他鼻子下。心道不好,想手里用勁,一只鷹撲向他臉,來不及躲,眼睛一陣巨疼。

  這時格根一個下蹲,身后的人被鷹啄了眼睛痛苦哀嚎,揮舞手里的匕首。

  這時羅將軍一個飛腳踹過去,直踢那人肚子,鷹還在他頭臉撲騰,一口一口啄著。

  陶桂蘭跑過去拉起格根飛快回到馮卓力身邊。

  馮卓力目瞪口呆,沒反應過來,哪里來的鷹,之前咋沒發現?

  格根得意道:“是我的塔娜,一直跟著我。”

  陶桂蘭好奇問道:“我咋不知道你還有只鷹?”

  “我爹說它是救我命的,平時不出來。”

  馮卓力看了眼她,心想,難怪你爹能放心你在外面呆著,不知道還有沒有秘密武器,回頭讓兒子問問。

  陶桂蘭這時才想起格根脖子上的傷,拿出帕子給她包扎。

  人全部拿下,格根又吹一聲口哨,那鷹飛走了。

  貨倉里的人一個一個走出來,全是女子,還有幾歲的,被大點的女子抱著,最后出來的是陶桂菊和陶哲孝,倆人抬著一個人,胸口都是鮮血,露出刀柄。

  陶哲孝說道:“快,回碼頭,還有氣。”

  受傷的女子就是說進口在桌下的那個,被惡人捅了一刀。

  岸邊已經有幾個人,他們見船往碼頭駛去,又慌忙往回跑。

  到了碼頭,羅將軍第一個下船,抓住兩苦力,道:“快去找應天府尹,讓他親自來一趟。跑得快給五兩,慢的三兩,回頭去將軍府找我領銀子,我是羅將軍。”

  那倆人撒腿跑了。

  羅將軍瞪著眼睛對碼頭上圍觀的人大聲喝道:“閑等人員散開!慢一步我羅大勇的菜刀不認識人!”

  唬得看熱鬧的人四下散開,離得遠遠的。

  這時陶桂菊和馮卓力抬著受傷的女子下船,后面是胳膊上了的陶福運。

  馮卓力說道:“羅將軍,這里交給你了,我先送他們去醫館,回頭再來。”

  他會趕車,只能他送,讓人上了馬車,陶桂蘭和格根跟著照顧,陶桂菊留在船上和陶哲孝盯著那些惡人。

  錢德忠氣喘吁吁跑回來,以為是私下的事暴露,皇上要收拾人了,不然怎么是羅將軍出馬,他們一點消息沒得到。

  羅將軍和皇上是患難之交,倆人又是郎舅,重要的事交給羅將軍才不會露出消息。

  錢德忠心里只有一種想法,等看到船上下來一個又一個年輕女子,錢德忠癱在地上。

  完了!

  不用想都知道,哪個商人用做買賣的名義偷運人,還是拐來的。如果有賣身契,不會偷著運輸。

  皇上對人販子打擊最大,所有人都知。

  這下真完了,偷運人口的罪名可比偷稅大。

  羅將軍看著這些一臉驚恐的女子,有的才兩三歲,摟著抱著他的女子,不敢看人。

  心酸。

  都是爹娘心頭肉,就被那些惡人偷了去,不是葉田卓發現,不知會流落到哪些骯臟地。

  有一些人小聲哭著,遠處的人這會猜到咋回事,互相交頭接耳議論著,還有人大罵:“缺德喪心的拐子!不得好死!”

  “千刀萬剮!”

  “打死他們!”

  羅將軍大喝一聲:“肅靜!”

  一下子鴉雀無聲。

  劉衙役的心在顫抖,看著低頭縮著站一起的年輕女子,估計有三五十個。

  他哭了!

  殺頭的罪呀!

  怎么上船就沒仔細看看?收了人家五兩銀子就轉了一圈下船了。

  王吏目惡狠狠的看著領頭的商人,撲上去掐他脖子。

  羅將軍一把把他拽開,還沒審訊,別被他掐死了。

  被羅將軍甩開的王吏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媳婦才生小兒子,一大家子靠他養活,這下完了!兒子要沒爹了,老父老母依靠誰?

  十年寒窗考得功名,好不容易得了這個肥差,全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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