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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小南街

  第三天回門,禮物是豆陳氏準備的,這些付昔時不管,也不出銀子,以后她可要把銀子緊緊握在手里,財政大權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才是最重要的。

  前世不是有句話,經濟獨立,才有話語權。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老公有你要還得伸伸手,伸手姿態就低了。

  更何況如今爹沒有娘沒有,老公也沒有,得靠她自己賺銀子。她可不想像前世的親媽那樣,賺的銀子都在渣爹手里,人家來個真愛,自然想和真愛過富裕日子,哪里會考慮糟糠之妻和親兒女吃什么,反正糟糠會養活兒女。

  小兩口回門去包家,付家暫時還住在那里。

  付溫氏做了一桌菜,迎接女兒女婿,女兒容光煥發,女婿滿臉紅潤,倆人進門歡快的聲音。

  “外祖母,爹,娘,我回來了。”

  “外祖母,岳父,岳母,我們回來了。”

  付溫氏迎上去,笑瞇瞇道:“一早上原海門口等著哪,快進屋,喝點熱茶。”

  接過女婿手里的東西,見豆渣去攙扶女兒,付溫氏微笑點頭。

  包姥姥招呼扶著外孫媳婦進里屋的外孫:“豆渣,幫外祖母干活。”

  豆渣哎了聲出來,對付溫氏說:“麻煩岳母照看小昔,我去干活。”

  付溫氏知道包姥姥是讓她們母女說話,她進去給女兒倒了茶,付昔時說:不用,我不渴。”

  付溫氏坐在床邊,問:“認親那天怎么樣?”

  付昔時回答:“就是吃一頓,給禮物。”

  把四個豆給她的銀鐲子說了,邊說邊笑:“那是怕我以后拿銀鐲子扎她們,初二那天,我把豆老三的手扎的留疤了,活該,讓她們張巴,以后還敢打人,我不拿木簪,拿棍子。我想好了,我得隨身帶棍子才行,不然沒東西用人太費勁。”

  付溫氏樂道:“你還打上癮了?我看以后她們不會敢。”

  “幾個豆估計不敢,可是那胖橫肉不一定,娘,我給你說,她可傻了。”

  付溫氏知道胖橫肉是豆渣他娘,女兒從來不稱呼婆婆,給她說都是胖橫肉如何如何,要不就是三角眼如何如何。

  “我以前從沒叫過她娘,就認親那天行禮叫了一聲,然后吃飯,她故意不和我一桌,和孩子們一桌。我想起娘說的話,該哄著就哄著,說幾句話,又不費事。然后我給她倒酒,說娘辛苦,娘猜怎么著?那傻貨說什么?”

  付溫氏憋著笑,道:“她說不喝?”

  付昔時搖頭道:“她倒是沒敢說不喝,說辛苦也是白辛苦,沒人領情。看吧,我就猜到她會說難聽話,外祖母都說了,她是個只圖嘴巴痛快的傻貨,盡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娘,怎么有這么傻的人?”

  說完吃吃笑,接著說道:“我能猜到她心里怎么想,肯定是想:你看,進了我家門知道怕了吧,我是婆婆你能把我如何?胖橫肉就是屬于你強硬她忌諱,你要是稍微軟和點,她不認為是你為了大局為了和氣,只會想:看,怕了我吧。所以娘說的沒事哄哄她根本不行,要是哄了她,她更得意,覺得你怕她,那才要耍威風哪。我可是把她看透透的。”

  付溫氏等女兒說完了,說道:“既然看透了,就別和她針對,浪費時間。”

  付昔時想,是哦,我干嘛這么興奮?斗敗這樣的傻極品有啥成就感?

  呆在豆家呆傻了,難怪說近墨者黑。

  “不說那些,娘給你說你外祖母幫著找了個房子,說在燒餅胡同那,往東大街拐的地方,在路口,位置挺好,價格有點高,我和你爹商量,不行就租水車胡同往南,那里價格便宜。”

  付昔時道:“外祖母怎么說?”

  “你外祖母說價格雖然貴點,可位置好,憑咱們的手藝,能賺回來。”

  付昔時不解,繼續問:“那娘考慮什么?”

  “那個鋪子沒有后院,只是一間鋪子一間里屋。我知道你外祖母的意思,想讓我們繼續住家里,我和你爹想了,不能住包家,讓人說嘴,你婆婆那人更要找你麻煩。”

  “我才不怕她找麻煩,只是住包家是不合適。娘,帶我去看看那鋪子,外祖母能相中,肯定不錯,咱家啥情況外祖母也知道,不會找太貴的鋪子。”

  付溫氏攔著女兒下床,責怪道:“說風就是雨,你現在不能到處跑,頭三個月一定注意,不是豆家離這不遠,都不想讓你們回來。“

  “沒事,我身體好著哪,那天那么打架都好著哪。”

  付溫氏還是摁住女兒,說:“別說那天的事,雖然我沒親眼瞧見,聽人說了,可把我嚇住,這要是出點事以后怎么辦?你聽娘的,天大的事你也別管,只顧你自己養胎。”

  付昔時只好繼續坐床上,這時包姥姥進來,問:“小昔想吃什么?我讓豆渣去買。”

  “不了,我娘說外祖母準備了一桌菜哪,不用外面買,我就吃家里的。外祖母,剛聽我娘說鋪子的事,我要去看,我娘不讓。”

  包姥姥坐下,說:“你可別出去,天還冷,該受涼了。那個鋪子在燒餅胡同路口,往東有個叫小南街的不長的街道,那里開了幾家店鋪,彭家燒餅就在那。”

  付昔時道:“我知道,豆渣帶我去過好幾回,那家燒餅好吃。”

  “燒餅胡同就是因為彭家祖上在那做燒餅起的名,后來鋪子搬到小南街,因為那直通東大街。我就瞅上是挨著小南街,是房主隔了間租出去,后院人家住著,我覺得挺好。兩間,一間賣貨,一間你爹娘住,小昔娘要是舍得,讓小云和原海住我這,陪我這老婆子,不然我一人病了都沒人起來倒杯水。”

  這樣說,付溫氏能說啥,也知道包姥姥故意這么說,她有閨女外孫女,真有病哪能輪到付家人伺候?

  付昔時明白,故意說道:“我看行,就讓小云和原海住這,白天去鋪子,晚上回來,又不遠,走一會就到了。”

  豆渣進來,聽到這話說道:“小昔,那個鋪子不錯,我剛和原海去看了,要是賣鹵肉最好,離東大街不遠。”

  付昔時對母親說道:“豆渣比我熟悉這一片,他沒少逛街買好吃的,他說好就是好。”

  付溫氏說:“一會問問你爹,我聽你爹的。“

  這會也不能決定,包姥姥問了問豆家,給付昔時直夸付原海和付昔云,說小小年紀懂事。

  對于豆家的買賣,目前還是在包姥姥這里坐,這兩天豆渣接受,張疙瘩五個在豆家干活,付昔時是不能干重活,調個鹵還是可以。

  包姥姥見外孫媳婦神情還好,她沒問認親那天如何,自己的閨女自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不會說軟和話,也不會低頭認錯,沒準還來句話讓人堵心。

  見付昔時面色好,她放心出屋,又把豆渣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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