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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都笑翻

  外面的人聽著里屋的笑聲,個個抿嘴笑。

  付溫氏心想,女婿是長不大的孩子,自己女兒也是。

  罵了女婿一通之后,然后兩人和和氣氣,有說有笑,還互相喂食,看來小兩口感情不錯,以后生了孩子,會更好。

  豆渣對付原海親熱的不行,小姨子沒法巴結,小舅子可以,他帶著付原海出去,買好吃的,還帶一些回來,給付原海買玩具。

  付原海開始是黑著臉,見他如此巴結,才對他說:“別給我買玩具,我都大了,不玩哪些。你也別亂花錢,有錢存著給外甥。”

  豆渣心想,和媳婦一樣知道存錢,岳家真會過日子。

  他答應,又給小舅子一兩銀子,說替他好好照顧小昔,付原海白他一眼道:“那是我大姐,我會照顧好。我給你說,你要是以后欺負我大姐,我不會饒你。”

  豆渣保證道:“絕對不會!我對你大姐可好了,以后會更好,你就看著,要是我對你大姐不好,你揍我我絕對不還手!”

  付原海點點頭,才接過銀子收起來,回去給大姐,豆家的不要白不要。

  豆渣喜滋滋,又給了一兩說替他給小姨子,付原海接過謝了。

  今天包姥姥沒讓自己閨女女婿過來,幾個外孫女也沒讓回來,說二月初八豆家請客她會帶著付家人過去。

  付昔時給親娘說了聘禮要頭驢,她把存下的銀子給了親娘,說留著租房子用,用開始教親娘做油豆皮,包姥姥把西廂房收拾出來,支了幾個木棍,用來掛豆皮。

  做好的油豆皮要晾好,干了后折好,吃的時候水泡下,涼拌炒著吃,吃火鍋最好。付昔時還做了幾次鹵肉,付溫氏是廚娘,做吃食教一遍就會,她也想了,油豆皮能儲存,那每天在鹵些肉類賣,多份進項。

  這都是大女兒安排的,她是又感激又心疼,趁著女兒還在包家,每天燉些湯給女兒補補,以后女兒回了豆家,她婆婆不會做飯,她沒法天天去包家單獨給女兒做飯。

  包姥姥說到時她給小昔送湯,豆家誰還會說什么?巴不得哪,懷的可是他豆家的骨肉。

  付溫氏抽空給包姥姥又做了一身衣服和鞋子,給家里每個人做了一身新衣服,看著錢如流水一樣花了,說不心疼是假,這個節骨眼上,過了正月要租房子,要用的錢多著哪,別的不買能將就,可到做買賣用的物件不能不買。

  自己發愁,不敢給女兒說,怕她著急。

  付昔時不是沒考慮過這個,但現在發愁也沒用,又不知租什么價格的房子,具體要用多少錢,只有等找好了房子,算一下,不夠的借,付家有手藝做買賣,能借就能還。

  很快到了二月初八,這天,付昔時穿著親娘做的大紅嫁衣,要跪下給爹娘磕頭,被付溫氏死死拉住,說福身行禮就好。

  豆渣這回反應快的很,他跪下磕了好幾個頭,說:“我替小昔給爹娘磕頭,爹娘放心,我們會經常回來看望爹娘。”

  付昔時淚漣漣,上次成親的不是她,這次才有了出嫁的感覺。

  全部人送小兩口出去,付原江太小,付昔時又懷孕,不好讓他背,豆渣搶著要背,被包姥姥阻攔,說她抱著外孫媳婦,付溫氏和包姥姥兩人一起把付昔時抱上花轎。

  付昔時想的她要坐著驢帶著紅蓋頭招搖回豆家,可惜只是她想,誰敢讓她騎驢?

  所以還是坐著花轎抬回豆家了。

  一路上那個熱鬧呀,因為石河鎮還沒見過嫁過的媳婦重新接親拜堂的,豆家真新鮮,大過年的鬧了兩出熱鬧。

  豆家是真熱鬧,門口放鞭炮,貼著大紅喜字,院里滿滿堂堂擺了酒席,前面也擺了幾桌。

  豆家四個姐全回來了,她們的婆家也來了人,豆家大房豆孫氏為代表來了。包姥姥帶著付家四人來了,讓來的客人注目,看看養出如此豆腐西施的娘家人是啥樣。

  看著是老老實實的一家人,怎么大女兒如此彪悍?

  包姥姥沒有多介紹說要認付家人為干親的話,沒必要在這樣場合說。

  豆全柱親熱招呼付二棟,豆陳氏招呼包姥姥和付溫氏,豆包氏今天穿著新衣,老老實實,沒敢拉臉,堆著笑招呼女兒的親家。

  豆孫氏撇嘴,心里笑話二房做的啥事,初二的事聽說了,她可是在家里笑得哈哈的,豆包氏終于有個讓她吃癟的兒媳,以后有熱鬧看了。誰知道豆家來了這一出,把娶過的兒媳再娶一回,這種事也能做的出來,讓人看豆家熱鬧。

  沒想到二房送了請帖,大房不來落話柄,讓她做代表來喝喜酒,她就高興的來看看熱鬧。

  只是沒看到豆包氏鬧事,豆家喜事辦的熱鬧,很多人來看笑話,沒看到,一場普普通通熱熱鬧鬧的婚禮,吃吃喝喝,說些吉祥話。

  豆家四個姐,有婆家人在,又是自己親兄弟的婚事,哪里會拆臺?也是滿臉笑容,好像初二打弟媳的不是她們,街坊夸豆家媳婦能干,她們跟著夸,好像真心喜歡這個弟媳一樣。

  除了真傻的人,誰會在別人婚禮上鬧事,那可是讓人恨一輩子的事,所以豆家的婚事辦得完美,豆包氏心疼花費,也不敢露出一絲不高興,強笑著,一直笑,因為豆全柱說了,她敢拉臉,就別出來了,廚房里呆著吧。

  酒席是請的人做的飯,豆家這次舍得,飯菜酒水都是上等,是在石河鎮平民中算上等,著實花了一筆銀子。

  鬧洞房的人讓包姥姥轟出去了,剩下豆渣和付昔時,豆渣是樂得找不到北,帶著個棉布做的帽子,看著付昔時傻樂。

  付昔時白白眼,脫了鞋上床半躺著,啥也沒干腰酸,如今她可是兩個多月身子的人,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誰都知道新媳婦是二嫁同一個婆家的孕婦。

  這叫什么事嗎?

  “小昔,祖母說今天不能洞房,你別著急。”

  付昔時翻白眼,我著什么急?你想洞房我踢你下床。

  豆渣脫了棉襖鞋子,爬上炕,說:“小昔,你說咱兒子叫什么?下一輩是肖字輩,我覺得叫豆肖凡挺好。”

  都笑翻?

  付昔時吃吃笑,搖頭道:“這個不好。”

  “那你說哪個好,你來想一個。”

  “都笑你?哈哈!”

  豆渣跟著笑,說:“不行,不好。”

  “都笑他?”

  “都笑我?”

  “都笑傻?”

  付昔時胡亂的說,豆渣也知道她是說笑,跟著說:“都笑笑、都笑尿了,哈哈!”

  洞房夜,兩人說名字笑了半晚,讓不放心來看看的豆陳氏在門口笑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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