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把刀給我舉起來!”
“等等!柳生先生,起碼讓我…咿呀!痛痛痛痛痛!”
距離之前的會議已經過去兩周了,這兩周里除了晚上必有的探索項目外,所有人都在平淡的過著屬于他們自己的日常。
不過…偶爾也有例外就是了。
比如現在——柳生臨正代替鞍馬玄十郎狠狠的操練著有地將臣。
“再說一遍,是觀、觀!要將對方的整體行動納入眼中!只有尋死的蠢貨才會一直盯著對方的手和刀!”
“可…之前不是柳生先生你告訴我盯著對方的武器么?”
“…很有種嘛,將臣,敢混淆概念,是做好去死的覺悟了么?很好,唯有這點值得稱贊。”
“啥?我不記得我有這種奇怪的覺悟…啊啊啊!!!”
“那個…真的沒關系么,玄十郎先生?”一旁坐在屋外的朝武芳乃看著面前的一幕頓時升起一股吐槽欲,“無論怎么看都是有地同學在單方面挨打吧?”
“沒關系,沒關系。”
鞍馬玄十郎爽朗的笑了兩聲。
“挨打也是一種學習,打人之前不學挨打怎么能行啊,放心吧,這種事情老朽相信將臣可以挺過去的。”
“…真的么?”
朝武芳乃總想吐槽這種訓練方法,但仔細想一想這么說好像還有點道理?
然而朝武芳乃的武藝和劍道也不是一個路數,不好多說什么。
不過有地將臣這幅樣子…真慘啊。
“將臣,我再告訴你最后一遍,觀!別把怨靈那種沒腦子的雜魚和祟神相提并論,打怨靈你就算有膽子閉著眼睛打我都管不著,但是祟神不一樣,那玩意的行動方式近乎野獸,如果以祟神為假想敵,你要是用看的方式,死的絕對是你!”
“知…”
“說什么呢?大點聲!”
“知道了!”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氣勢。”
有地將臣仿佛在柳生臨的臉上看見了猙獰的笑容,不,絕對不是仿佛,這家伙真的露出了相當猙獰的笑容。
“記著,要是你再敢忘記之前我說過的話,那么直到把你送到駒川醫生的診所之前我都不會再重復了。”
“是、是!”
有地將臣清晰地意識到了,面前的這個人沒在開玩笑。
“…真的沒關系么?”朝武芳乃表情有些抽搐的看著柳生臨兩人的方向,“這么下去總感覺有地同學會被柳生君打死啊…”
“芳乃大人請盡管放心。”玄十郎一臉風輕云淡,“雖然…嗯…不可否認柳生少爺確實有些兇厲,但是請相信一名頂級劍士對于自身力量的把控,這些避開了要害的攻擊頂多就是把將臣打的幾天下不來床而已。”
“…”
(您也知道柳生君很兇厲啊…而且幾天下不了床已經很嚴重了吧!)
朝武芳乃默默移開了視線,太兇殘了,從剛開始有地將臣的叫聲就沒停過。
(總之,我小時候沒練習劍道真是太好了。)
————
大約半小時后。
“坐吧,將臣,你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柳生臨把有地將臣領到玄十郎的面前。
“玄十郎先生,如你所見,訓練結束了。”
“哦…真是讓人驚訝,老朽還以為柳生少爺會把將臣拖回來呢。”
玄十郎讓將臣坐在自己身邊,然后笑道。
“呵…我倒是想讓他躺地上。”柳生臨去屋子里倒了兩杯水,“不過將臣這小子的適應性不錯,到了后面已經對我的攻勢相當熟悉了,如果不是體力不支,說不定能在撐得久一點。”
“哈…柳生你這是在夸我嗎?”有地將臣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現在覺得除了自己的臉以外,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樣,就連痛覺都有一點遲鈍了。
“給,水。”
“啊,謝謝。”有地將臣接過水之后立刻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不過,你也不能因此驕傲自滿,將臣。”等到有地將臣喝完了水,鞍馬玄十郎嚴肅地說道,“你要知道,像柳生少爺這種劍士想要打倒你不過是輕而易舉,是吧,柳生少爺?”
“這么說倒也沒錯,不過要是再用點力我怕把這小子送進醫院里。”
柳生臨就像玄十郎說過的一樣,十分精確的將自己的力量控制在有地將臣的極限,沒有半點溢出。
“等等,誰會在被揍了一頓之后生出驕傲自滿的情緒啊!”
有地將臣吐槽道,天可憐見,他現在坐下后連起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別說驕傲自滿了,他不出心里陰影就不錯了。
“喔——很犀利的吐槽嘛,要不再去訓練一會?”柳生臨壞笑著摸著下巴。
“…”
裝死,裝死吧,要是回答的話搞不好真要被再訓練一會。
嗡——
“誰手機響了么?”
朝武芳乃選擇性無視了有地將臣的慘樣,向其他人問道。
“不是老朽。”
“我的手機不是震動。”
“…哦,好像是我的。”
柳生臨從兜里拿出手機,直接按了接聽鍵。
“——阿臨!!!”
開幕雷擊。
“…椿姐?”
不用想,會這么叫他的只有椿姐了,柳生臨向眾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那個…有什么事么?椿姐?”
“啥?阿臨你是在問姐姐有什么事嗎?”
感覺另一邊的椿姐好像很生氣。
“不,即使沒有事椿姐也可以打電話過來。”
柳生臨立刻回復到,這種送分題,他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總感覺你微妙的理解錯意思了啊…”
啊咧?不是這個意思么?
“我說啊…阿臨,你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日子?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么?
“那個…椿姐你生日?”
“…我生日哪一天你心里沒數嗎?”
糟糕…聽聲音椿姐好像又生氣了。
“十二月十號。”
柳生臨現在簡直想抽幾秒前的自己一巴掌。
“那個…難不成是我生日?”
等等,柳生臨你個蠢貨,你在說什么啊!
“你生日是六月七號!你是失了智了么,阿臨!”
(巧了,我也覺得我失了智了。)
“那是…千石的生日?”柳生臨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哈…”
椿姐身邊有人?好像聽見有人在笑?
“…不提你為什么會想到千石那家伙身上,為什么阿臨你的思維全集中在生日這方面?”
他能感覺到,名為椿姐的火山現在離爆發只有一步之遙了。
可問題是這種普通日子要猜不就只能往生日上猜么?
“難不成…”
“阿臨,你要是敢說刀輝,就別回來見姐姐了。”
“…”
啊,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