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幫主,清兒哥!”沙通天一見楚云清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楚云清擺擺手,他便在幾步外停下了。
“沙老大?”楚云清問道。
沙通天頓時誠惶誠恐,連連擺手,“什么沙老大,清兒哥折煞某了,喚我一聲沙胖子就好。”
楚云清笑了笑,心下想著,之前沒去過碼頭,跟黑虎幫也沒打過什么交道,方才還在想,敢插手淵行幫賭坊生意的沙通天是何等人物,如今見了卻有些失望。
其實細想想也是,就連平日里被這太淵州江湖喚作‘五爺’的陳五,都是個沒卵蛋的孬種,更逞論其他小幫小派的人了。
這眼前江湖,終究好漢太少。
心里想著,楚云清面上不露分毫,只是一抬手,“坐!”
沙通天連忙在一旁坐了,而柯放則吩咐下人進來沏茶。
楚云清倒了杯茶,給沙通天遞過去,后者剛坐下一半的屁股連忙抬了起來,小心接過。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吧?”楚云清說道。
沙通天的茶只沾了嘴唇,聞言連忙將茶盞放下,“是某利欲熏心,手伸過界了。”
楚云清點點頭,心下卻有幾分疑惑,對方這態度,未免放的太端正了些。
其實他倒是沒想過,淵行幫橫壓多年,是扎根在太淵州江湖的一條惡龍,就算如今惡龍有恙,像黑虎幫這等就在眼皮子底下的幫派,早就領教過淵行幫的手段,如今又被點名喚來,他又如何敢有什么心思呢?
事實上,沙通天當一聽到總堂口這邊讓他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拒絕,然后跑路的。
后來一想,自家多年的根基就在這,且偌大太淵州,他逃到哪都能被抓回來,所以才認命,也是為了請罪。
他先前打聽過楚云清,知道對方不是好殺之人,他想著,若自己態度放聰敏些,未嘗不能賺幾分臉面。
“黑虎幫是做碼頭生意的吧?”楚云清問道。
沙通天心下一苦,知道對方這是想染指自家買賣了,但這也沒辦法,是自己先過界的,怨不得別人。
要想活命,就得付出些什么。
所以,他只得點頭。
“賭坊的生意,你能做得了嗎?”楚云清又問。
沙通天連連搖頭,“是我鬼迷心竅,做不了,做不了。”
“生意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何做不了?”楚云清道。
沙通天一時沒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些時候,咱們兩方井水不犯河水,其實頗為遺憾。”楚云清道:“但既然這一次有了交涉,不如日后,互通往來,做個朋友?”
早前,像黑虎幫這等小幫派,都是靠多少年的打拼,才賺得太淵城的一點買賣為生計。
雖然淵行幫勢大,也不會對所有的買賣都摻和一腳,總是要給這些人一條活路的。
而碼頭水運雖然掌握在官府手上,但沙通天經營多年,也自有門路。
楚云清知道多條朋友多條路的道理,現在,他其實有為以后做準備的打算。
楚云清道:“禮尚往來,這是道理,我不會過分。”
沙通天心下松了口氣。
“喝茶吧。”楚云清示意道。
沙通天看見他神情中的坦蕩,心里更為佩服。
沙通天很快便走了,下人收拾著茶具,柯放走過來,有些不理解。
“為何就這么放過他了?”他問道:“若是被其他幫派所知,豈不是都以為咱們現在好欺負?”
楚云清搖頭道:“沙通天并沒有真正損害咱們的利益,而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
柯放疑惑地看著他,但楚云清并未多說。
“庸王府那邊?”他問道。奇奇小說全網 “想讓我接手逍遙散的生意。”楚云清道:“讓我親自去做。”
柯放果然一驚,“難道說,逍遙散竟是庸王府的產業?”
楚云清點頭,“之前的陳五,就是在為他們做事,而恐怕王元植的死,也跟庸王府脫不開干系。”
柯放喃喃道:“這庸王府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做了好大買賣,真不愧是皇親國戚。”
說著,他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那幫主答應了么?”
“還在考慮。”楚云清道。
柯放一急,“這有什么好考慮的?逍遙散這么賺錢…”
楚云清笑了笑,這些人,很難懂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而他們所看到的,也只是逍遙散帶來的巨額收益。畢竟,沒有人會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
“我會很快考慮好的。”楚云清擺擺手。
柯放嘆了口氣,臨走時說道:“你要的東西都送到樓上了,雖然你是幫主,但規矩就是規矩,你得為幫里著想。”
“我明白。”楚云清點頭。
柯放便離開了。
楚云清上樓后,房間的桌子上放著幾個錦盒,打開后,里面或是瓷瓶裝的丹藥,或是百年份往上的人參等寶藥。
窮文富武,這都是習武修行必須的東西,更是拉開或彌補彼此差距的途徑。
除此之外,一旁還放著幾本紙頁泛黃的武功秘籍,都是初本。
寶藥靈丹每一種都價值不菲,武功秘籍更是太淵州江湖內最頂尖的那一類,這便是淵行幫的底蘊。
這是楚云清先前安排柯放做的,也是柯放說要他為幫里多想想的原因。
不外乎便是要為幫派創收,比如接下逍遙散的生意,今后財源滾滾,那能得到的自然也就更多。
楚云清試著吃了顆丹藥,氣血果真壯大了幾分,不過畢竟適應了小輔助那般動輒數月幾年的增幅,如今這種一絲一毫的提升,倒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在常人眼中珍貴無比的提升,在他看來,只是聊勝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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