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進來之人并不是宋虔丞,而是管家。
溫俐書神色一變,一時未能適應從宋虔丞變為杜姨的事。
她像見鬼的那般定在那里,杜姨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便淡淡的開聲:“抱歉,我不知道你醒了,我以后會注意先敲門再進來。”
杜姨為人雖冷漠,但還是本著傭人的本分主動的道歉。
溫俐書愣愣的站著,沒有任何的表態,但表情還是古怪的很。
杜姨睨著她,“少夫人,你還好嗎?”
溫俐書聞言才回神,眨眨眼,“我、我。”語塞了有兩秒,她才說全,“我沒事。”
“沒事就好。”杜姨走進房間,手里還拿著一個沒點燃的香薰,她邊走邊說,“醫生來給你看過了,是低血糖暈倒,少夫人以后還是要記得吃東西才好。”
其實,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公司對她的體重有嚴格的要求,她必須得管住自己的嘴巴才行。
而今天,為了白天那個戲上鏡能更好看些,她起來后就喝了兩杯水,一粒米飯都沒下過肚。
她本就餓得頭昏腦脹的,又在書房被宋虔丞這么一嚇,才會暈倒的。
但這些,溫俐書并沒有跟管家多說,畢竟杜姨也沒有興趣知道。
人的眼睛很容易看到真實,她能感受到杜姨對她很排斥,剛才那一句關切,僅是盡了她作為管家的職責,但里頭沒有真心的成分。
溫俐書也沒有點破,僅點點頭表示知曉。
杜姨將那一個香薰擺在了相應的位置,就動身離開房間,可在她離開之際,門口處又迎來了另一道身影。
宋虔丞還是來了。
他已換了一身著裝,跟白天那身正裝,有著明顯區別。
溫俐書將他打量了一翻,有點兒不適應。
宋虔丞的衣品一向很好,不過兩年前的他,走的是斯文風,可現在,除非是工作場合,他一般都穿得跟走秀似的。
就像現在,穿著花里胡哨的襯衫,整個人騷氣極了。
若跟她同公司的那些男明星相比,他絕對不會被比下去,反而會成為更吸睛的那位。
好看歸好看,可她卻更習慣他原來那個風格。
心里暗暗在好奇,他這兩年到底是怎么過的。
為何性格變了,衣品也變了。
她看不透,但又不敢問,她真怕他會說出“拜你所賜”四個字。
神游中,腰間突然傳來力量,紛擾的思緒剛回籠,她人就被宋虔丞摟著,坐到了床尾的貴妃椅。
宋虔丞先坐到了椅子上,而她坐在他腿。
兩人靠得很近,能呼吸相聞。
溫俐書混身的不自在,但又沒敢動。
互看著,他一語不發,僅用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將她看得耳根發燙。
溫俐書將腦袋低下,不敢再跟他對望,而他捏了她腰間一把,語氣生硬:“錯了沒?”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乖順的連連點頭。
但宋虔丞并不滿意,“你是啞了嗎?”
溫俐書努力讓自己裝作更千依百順,回話說:“知錯了。”
“既然知錯了,那就去寫一萬字檢討,手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