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宋虔丞的母親,溫俐書體內的內疚感又被掀了出來,這是她的軟肋,也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面對著他的戲弄,再想想父親的過錯,溫俐書終是忍了下來。
如果通過刁難她,宋虔丞可以泄憤,那她今晚便成全他。
她挪開步子,往一邊的沙發坐了下去。
才剛坐穩,宋虔丞就跟大伙說:“她酒量好,大家玩得盡興點。”
隨著他的話,桌上的男人就不停的灌她喝酒,一杯接一杯,喝不下去就去吐,吐完再繼續。
僅是一個小時,她就喝得暈頭轉向,而宋虔丞還不盡興,興致勃勃的朝一服務員說:“去外面拿些蘋果進來。”
溫俐書只當他是想吃蘋果,并沒有意識到另一個懲罰已經在向她招手。
不久后,一男服務員提著一籃子蘋果擺在桌面上,宋虔丞抬手打了個響指,朝溫俐書伸出食指一勾,命令道:“起來,站到墻邊去。”
她咬咬牙,不情不愿的行動起來。
溫俐書背向著墻壁站著,在座之人像觀賞猴子似的,紛紛朝她投來看戲的目光,惹她臉上一陣火辣。
宋虔丞從沙發站起,手掌伸到籃子里,拿了一個新鮮的大紅蘋果,再朝她這邊步步走來。
來到她身前,他抬手將那個蘋果放在她的頭頂處,笑道:“好久沒有玩過飛鏢了。”
溫俐書瘆出了一身冷汗,這是要她當活動鏢靶?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宋虔丞還戲謔道:“站好了,不然小臉花了,日后就拍不了戲了。”
溫俐書抿著嘴唇,心提到嗓子眼,包廂里的人還站著說話不腰疼,有一男人在起哄:“要不遮住眼睛,這樣玩才刺激。”
溫俐書在心里想罵人,她看著宋虔丞,如果他敢答應,她立刻就甩手走人。
宋虔丞似看穿她的心,輕笑道:“出來玩只圖個開心,要是鬧出人命了,多不吉利。”
男人訕訕一笑,沒再繼續這個提議。
服務員已給宋虔丞備好了飛鏢,他一手接過,站到了離她約有兩米遠的地方。
怕宋虔丞會失手,溫俐書不敢有任何大幅度的動作,就連呼吸也是輕輕的。
她僵住身體,宋虔丞單著眼睛做著瞄準射擊,接著“咻”的一下,他手中的飛鏢就飛了過來,再穩穩的擊中。
那個蘋果從溫俐書頭頂處滑落,再掉到地面。
在場的人紛紛拍掌歡呼。
宋虔丞玩得興起,又拿起了一個蘋果,意思還要再來。
一位服務員連忙快步走過去,替他接過蘋果,主動的擺在了溫俐書的頭頂上。
宋虔丞的臉上溫著笑,看似心情不錯,而溫俐書的心卻麻木了,現在唯一支持她玩下去的支柱,僅是那句“他開心就好”。
她一遍遍的給自己洗腦:是她欠他的,是她欠他的…
接下來,宋虔丞一連投了十幾回,幸好每一回都能擊中。
待結束時,她的腳邊盡是蘋果,而他還往包里拿來了一疊錢,用錢小力的拍拍她的臉,羞辱她說:“這是你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