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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封王?

  昏庸值沒了就算了,按照你們的邏輯來說,本殿下應該是立了大功的吧?

  既然如此,為何不給我封賞呢?

  皇帝陛下接下來一句話,讓趙長青更加疑惑,讓文武大臣們豁然開朗,“趁這個機會,朕擇個黃道吉日,打算為我皇兒長青加冠,封王!”

  皇帝這樣說話,其意思已經很明了。

  但是趙長青有點繞不過那個彎。

  要給我封王了?

  那玩意能叫賞賜?

  有實權嗎?

  種種疑問憋在心頭,此刻也不好發問。

  封賞典禮之后,趙長青就獨自回宮將自己關了起來。

  無奈于此,實在是心里憋屈。

  這到底是為啥啊!

  為什么受傷的人總是我啊!

  他將自己鎖在屋里。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次是徹底自閉了。

  他總感覺這個世界對自己是惡意的。

  大魏皇帝回到宣政殿后,親筆寫下來趙長青所說的那番話。

  他問向身邊一個神秘的老不死的太監說道:“墨白,你說老大能否成功?”

  那老太監莞爾笑道:“大皇子有經天緯地之才,區區一個王位,在老奴看來,還無法入他的眼。

  他真正想要的,怕也不是陛下您的這個位置,他應該是想做一位縱橫天下一言就令其四國沉浮的霸主。”

  “你對皇兒所說的這番話如何看?”大魏皇帝沉思片刻后,問道。

  名叫墨白的老太監在思索一會兒后,才答道:“心有猛虎,勢必橫掃六合。”

  大魏皇帝情緒低落道:“當年你在先帝面前,都沒有如此評價過朕。”

  墨白彎腰作揖道:“老奴一時口快,還望陛下恕罪。”

  大魏皇帝再次問道:“在你心里,是不是也覺得朕這個兒子,要比朕強?”

  墨白對誰都可以欺騙,都唯獨對魏國的皇帝不可以,他不假思索的開口道:“是。”

  大魏皇帝聞聲后咳嗽了兩聲。

  這次也是心直口快?

  他擺了擺手,示意墨白退下。

  墨白搖頭苦笑,隱匿在了殿內某個角落里。

  大魏皇帝面色陰晴不定,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從里面拿出一顆藥丸服下后面色才稍稍平靜。

  他愣了大概有片刻功夫。

  然后拿出一封圣旨,將旨上一個‘武’字改成了‘齊’字,然后又覺得圣旨上的內容已經不太對了,便緊緊皺了皺眉頭推翻了重寫。

  待新的圣旨寫好以后,他就命人去送過去了,這份圣旨不同于以往,除了差人送到該送的人手里,還被他讓人大大小小印成無數份,發往全國各地。

  他又看了看適才自己寫的那篇文字,即所謂的不和親、不賠款等,看著看著待入迷了,便又不自覺的笑了笑,但是這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天子與君王,說的不就是朕嗎?莫非皇兒這言語中的意思是,巴不得朕去死?

  呵呵,這小子,雖說天縱奇才,精善于排兵布陣,但是人情世故還是要多練練,青州那地界兒,會是個很好鍛煉人的地方。”

  太監一路將圣旨送到大皇子殿外,趙長青無精打采的出門接旨,只聽那太監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大皇子趙長青因退敵有功,保國安危、勞苦功高,今特封為齊王,節度青州一州地界大小事宜。欽此!”

  趙長青渾渾噩噩接了圣旨后,便馬上要回去繼續‘閉門思過’,剛向殿里走了沒兩步,他便注意到身后那太監還沒走,便直接脫口而出道:

  “你走吧,我沒錢賞你。”

  太監聽了一愣。

  送旨這么多年,頭次遇到這樣的主子。

  既然主子不肯賞,那么自己當然不能要,否則就是嫌活得時間太長了,他正了正嗓音,開口道:

  “陛下讓奴婢送旨之前還說,青州因飽受戰火,所以百廢待興,想讓齊王殿下在行了冠禮之后,火速趕往青州,主持青州重建事宜。”

  “知道了,還有事嗎?”趙長青看到他欲言又止。

  他聽到現如今貴為齊王的問話后,將所有話都吐了出來,“陛下還說,如果此刻您執意去見陛下,陛下是不會見的。陛下還說,你還年輕,他還健壯,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讓您不要驕縱更不要行事拘謹。”

  趙長青聽完之后,滿腦子都是問號。

  總結來說,他就是沒聽懂。

  這哪跟哪啊?

  離開京城,去往青州?

  青州那地界兒天高皇帝遠的…

  等一下,天高皇帝遠?

  貌似也不錯啊。

  “你回去之后,轉告一下我父皇,就說我這就去收拾行李趕赴青州,絕不會耽誤片刻。至于冠禮和封王大典,等之后再說吧,畢竟那些東西都可有可無,都是虛的。”

  趙長青迫不及待道,他現在想立刻插上翅膀,飛奔到青州,那是樂土啊,離開京城后,那個地界兒就是自己的了,還說要重建青州?借著這個關口,還愁沒有昏庸值賺?

  那太監愣了愣,說道:“好吧,奴婢這就去稟告陛下…”

  趙長青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塊金元寶,此時此刻居然一點兒不心疼的說道: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乖兒,別愣著了,趕緊去告訴我父皇吧,本殿下…不,本王著急走呢。”

  東宮。

  太子與鐘丘并排站在一起。

  前者說道:“我之前聽父皇說是要封大哥為武王,怎么現在通往全國各地的官報上卻變成了齊王?”

  鐘丘不解道:“武王掌一國武功,被封齊王按理說是貶才對,怎么太子殿下還如此憂心仲仲?”

  太子殿下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鐘相莫非忘了,我父皇成就帝位之前,便是齊王,若不是發動了朱雀政變,恐怕至如今依然還只是一個齊王呢。

  父皇突然改變主意,封大哥為齊王,這里面會不會透露出一些問題?”

  鐘丘撫須苦想,一時間搞不懂皇帝的操作,別說是他們,各大皇子的陣營都在猜測這件事情,太出乎意料了,為什么偏偏就是齊王呢?

  不是說在行冠禮之時封王嗎?

  為什么突然之間就通告全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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