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
眾人只感覺頭皮發麻,渾身冰寒,只想一刻不停的離開這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具明明死了,卻又活過來的尸體!
并且出現在這個詭異的地方。
可想而知,這怪物到底會有多么強大,恐怖!
在眾人心中恐懼時,周易卻注意到,那白袍男子身上的衣著,繡著一朵朵盛開的白蓮。
白蓮花。
是白蓮救世會的標志。
這是白蓮救世會的人?這個組織里面的人,都這么離譜嗎,居然還有人喜歡在地下當尸體…周易心中吐槽道。
他緊張的關注著局勢。
在那男人抓住兩人后,龍安梁和韓琴兩人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他們的皮膚一陣蠕動,里面就像是有什么蟲子想要破開他們的皮膚,從他們的身體內鉆出來。
五秒之后。
兩人七竅內流出鮮血,滿臉都是鮮紅血液。
然而韓琴和龍安梁并沒有哭叫,也似乎沒有疼痛的感覺,他們離開了白袍男的手掌,并且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和脖頸,臉上同時露出了和白袍男一樣的笑容。
三個人站在茅屋里,同時看向外面,對眾人一口異口同聲道:
“各位幸運兒,現在來正式介紹一下,我是白蓮救世會第三圣使,名字嘛…這東西已經太多年,太多年沒用過了,況且只是一個不重要的稱謂罷了。
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詭譎多變君。”
三人嘴里異口同聲。
但發出的聲音,就像是無數蟲蠅在耳邊的嚎叫,讓人頭皮發麻、大腦昏漲,產生一股股的刺痛。
甚至一些人的耳蝸里都流出了鮮血。
他們捂住腦袋,或半蹲或到躺倒在地上,發出極為痛苦的叫聲。
周易眼疾手快。
立刻從登山包里掏出了耳塞,遞給陸超和郭項,讓兩人的狀態稍微減輕了一些。
“退走,這玩意不是我們能對抗的。”
周易立刻大喊。
他已經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那就是當初賣給水河村悲喜觀音的人!
悲喜觀音像,以及那朵能通訊的玉蓮花的真正主人!
蓮救世會的圣使!
雖然不知道這圣使到底是在什么境界,不過周易很清楚,那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境界之差,就是云泥之別。
周易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風緊扯呼。
和那只大蛇在水中生死搏斗也好過面對這位詭譎多變君啊。
所以說。
不作死就不會死。
原以為不會出什么危險,但是這詭譎多變君居然會一直沉睡在這個如此簡陋的地方。
簡直離譜!
誰也想不到他愛好如此清奇。
周易正拉著陸超和郭項一起撤退時,之前那些吃過桃樹桃子的人,此刻神情也開始不對起來。
他們七竅中同樣流出鮮血,嘴里發出無意義的喃昵聲,然后眼神經過一瞬間茫然后,忽然換上了詭譎多變君那習慣性的笑容,并且看向其余人。
周易頭皮一炸,不在猶豫。
“這是什么鬼玩意!”
郭項此刻嚇得膽都要破。
“別說話!”周易帶著兩人來到了桃林的岸邊,回頭一看,之前五十多人,此刻已經差不多被控制得七七八八。
那詭譎多變君的能力,就像是傳染病一樣,讓人找不到抵抗的辦法。
然而潭水中。
那一朵朵盛開的白蓮花之間,頭上生長有角質,如同長出兩只角的蛟龍,那一對冰冷的豎瞳盯著三人。
前后狼,后有虎。
咻咻!
這時候,背后響起破風之聲。
周易轉過頭,只見一枚又一枚泥土制造成的箭矢射來,帶著強大的沖擊力。
一名民間散人正伸出手,凝聚出數枚土箭。
他臉上還有未擦干的鮮血,露出了詭譎多變君同款的笑容:“才進來就要離開,這可不是待客之道。你是對我這個主人有什么不滿意,才會想要離開這里嗎?”
這時候。
周易身前忽然出現一堵透明的空氣墻,把這些土箭盡數擋住。
陸超眼中有些許決然:“周大哥,郭兄弟,你們先走,我來拖住這怪物斷后,我的能力最適合這個。”
“好勒!”
郭項一口答應,連含糊都不帶含糊的。
結果他剛一轉身,沒跑出幾步,又立刻沉著臉跑了回來。
“別管我,快跑,你們留下來一樣會死的!”陸超看見他去而復返,立刻怒吼道。
郭項同樣回以吼聲:“我TM也想跑啊,但是,但是那條大蛇在水里等著拿我打牙祭呢!
媽的。
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和這怪物干!
直接跟我殺回去,草特么的,死了算了!”
郭項那一身肥肉此刻居然迅速縮水,就像是一個充氣的塑料人被針扎破了一樣。
短短片刻。
他原本合身的衣服便顯得極其寬大。
郭項雙手扯住衣服,直接撕開,露出了那渾身如狼毛般的黑色修長毛發。
“嗷嗚!”
郭項仰天大吼一聲,居然真的四肢著地,矯健的撲向前方。
他速度奇快無比。
一時間讓陸超都呆住了。
而周易本來也想要阻止他,結果還是沒來得及,他本來想說自己可以直接把兩個人扔去對岸的…他的力量不弱于力量系覺醒者,并且能夠更好的控制力道,不會讓兩人摔個半死。
可惜。
他已經殺回去了。
“周哥,我也沖了。謝謝你救命之恩,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過去,我們去拖延時間,你離開后去通知磐石城,通知九龍帝國的非凡機構,他們會來解決這怪物的!”
陸超雙眼里有著淚花,咬咬牙,緊隨著郭項其后沖了過去。
“來啊,看看你項爺的厲害!”
郭項在前面大吼著,居然瞬間打到了那名操縱土箭的覺醒者。
但此刻。
更多的被詭譎多變君操縱的覺醒者,把目光投向了他。
“快走,我拖不了多久,我有直覺,我TM今天得死在這兒。橫豎都是一死,你們快點走!”
郭項把那名覺醒者的尸體朝著旁邊一丟,大吼著沖向了下一人。
周易深吸一口氣,登山包一跺,提起斬馬刀,懸掛的敕煞腰牌如雨打芭蕉般抖動,發出清脆碰撞聲。
“就憑你們這實力,只是去送死而已啊,兩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