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達的這棟中介交易樓距離星港最近,同時人流量也大得離譜。/2288640/
所幸這里的員工顯然是專業的。
在白羽等待了幾分鐘后,一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你好先生,是需要什么服務?”
“租房,租一套在黃金圣區的房子。”
白羽語氣平淡。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機械記事本,看了一眼道:“黃金圣區的住宅我們現在一共有一百六十八套,請問您能夠能詳細的描述您的要求嗎?這樣我們可以給您更加精準的推薦。”
白羽想了想。
自己作為一名優秀的賞金獵人,星海冒險家,肯定不能住聯排房屋,得獨立的住宅,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況且他這次要做的事情并不簡單。
所以住宅得必須是獨棟。
“獨棟的,最好面積大一點,有足夠的空間,能夠保護個人隱私的。然后住宅的位置,最好靠近一點鮮血教堂,我是一名傷痕的信徒。”
白羽在胸前劃出一個刀刃的圣號,那是傷痕之神的標志。
那名工作人員迅速篩選出了符合要求的房間,“現在一共有五棟符合您要求的房間,如果給我們更多的時間,您將會得到更多的選擇。您要先看看嗎?”
白羽沒有拒絕。
他接過表單,從上到下一條條看過去。
上面標注的價格,每一棟都貴到離譜,甚至租賃一年的價錢,都足以在一些不繁榮的地區買下一套住宅。
“就這套了吧,不用選了。”
白羽指著一套價格適中的房間。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就為您辦理。”
那工作人員立刻接過表單,笑容滿臉說道。
等待并不算久。
半小時后,白羽就拿到了一套住宅證明,以及那套花費了大價錢租了一年的房屋的鑰匙。
他走出中介交易所,提起行李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去黃金圣區。”
白羽用純正的帝國語說道。
那司機體型粗狂,赤果的雙臂上滿是黑黑的體毛,活脫脫像是一個彪形壯漢。
“外來的?”
那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和白羽閑聊起來。
“是啊,才來到阿拜達,聽說這里是一座奇跡之城,所以想要在這兒生活一段時間。”
白羽隨意答道。
“哈哈,的確是奇跡之城,不過嘛,這里不僅有奇跡,更多的還是悲劇。”
司機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說道:“在阿拜達這座城市,很多人都醉生夢死,也有很多人今天睡下去了,明天就永遠不會醒來。它叫做混亂之城,因為混亂才是它的主旋律,很多人完全不明白,這做城里面,危險可能會隨時到來。”
咔擦。
司機方向盤一打,車輛很快從來往人流頻繁的主干道,行駛到了一條相對要狹隘些的側道上。
白羽臉上帶著笑:“這么危險?這座城市里面,不是有教會,有帝國的正規軍,有各個貴族的衛隊嗎。”
司機冷笑道:“是的,但阿拜達實在太大了,人口也太多了,他們管理不過來的。
只要不做得太過火,那么就不會被關注到。”
出租車一個急轉彎,踩死剎車,停在了一條街區的中段。
他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臉上帶著冷笑:“所以說啊外地人,來阿拜達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今天這第一課,就讓我來給你上吧。”
出租車前后。
十多名穿著簡單背心,手里提起金屬棍棒的年輕人朝著這邊靠攏,眼神不善的盯著白羽。
白羽完全沒想到,來阿拜達坐的第一次出租車,便遇到了這種情況。
果然是民風淳樸嗎。
那司機看見白羽坐在車上并沒有動彈的意思,直接拉開車門,眼神兇惡道:“下來,交點錢今天就放你離開,不然的話,接下來半年,你估計就要躺在醫院里過了。”
白羽嘆了一口氣,走下了車。
但是,四周那些人瞬間表情扭曲起來,接著提起武器,朝著身邊的人瘋狂攻擊。
那司機一時間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身邊那些同伴不斷舉起武器,朝著對方攻擊,甚至一些人身上都割開了巨大的傷口,都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發瘋狂的攻擊對方。
這種場景,讓司機一瞬間感到無比恐懼。
“現在可以帶我去黃金圣區了嗎?我已經付過車費了,你這樣逃單不是很好吧?”
白羽一只手搭在司機的肩膀上,慢慢說道。
對方雙腿顫抖,緩慢的轉過 身體,深深咽下唾沫,快速的點了幾下頭:“好…好的。”
出租車再次發動。
只不過這次司機變得無比沉默,汗水一大顆一大顆的流下來,等到了黃金圣區的邊緣,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就像是一個才從河中撈出來的,溺水的人。
“謝謝。”
白羽提起行李箱,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在黃金圣區外兩名巡查的打量下,大踏步走進了其中。
司機一下子回過神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居然都不記得了,就像是經歷過一場大夢。
不過。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肌肉,都散發著一股劇烈的疼痛。
看了一眼旁邊黃金圣區的兩名督察,他渾身一縮,立刻忍著劇痛離開了這兒。
之前經過的街區。
亂戰早已經停止,七八個人躺在地上不斷哀嚎,鮮血幾乎染紅了街區的整塊地面。
在這樣的哀嚎聲下。
一輛黑色的流線型跑車迅速到來,在斗毆的地點停下。
車門打開。
三名穿著警官制服的人看著狼藉的一片,都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都是些熱火幫的小混混,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會在這兒打起來。”
三人中。
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警官向另外兩人解釋,雖然他已經到了督察級別,但面對另外兩名年輕人時,聲音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畏懼和敬重。
“有超凡力量的影響,他們被人改變了心智。”
沉默片刻。
兩人中,那名穿著大衣,體型削瘦的男人給出判斷。
“是啊,不過動手的這人似乎并不想殺他們,他完全可以做得更加隱蔽,沒必要弄得如此血腥。”
男人身旁那名女警官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