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出現震動,發出巨響,然后停滯在半空中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開始驚恐起來。
“怎么回事?飛艇是出問題了嗎?”
“沒人出來給一個解釋嗎?我們現在就只能在這里等著?”
“不解決這種事情,我們也沒心情玩下去。”
一群人開始沸騰起來。
畢竟人身安全都已經得不到保障,他們怎么可能還有心情去玩賭博。
黑西裝維持著現場的秩序,努力安撫著激烈的眾人,然而,接下來一條粗大的藤條,如同觸手一般,從甲板下面伸出來,在半空中瘋狂的亂舞。
幾人沒能躲過去,當場便被這初大的藤條洞穿,鮮血橫流。
“啊!!”
現場有女性尖叫起來。
如此血腥的場面,足以把普通人嚇瘋。
很多男人也忍不住面色驚恐,臉白如金紙,四處躲避著這雜亂無章的藤條。
砰砰砰!
越來越多的藤條沖破地板,在半空中亂舞,如同死神的鐮刀,瘋狂的收割著生命。
白羽看見這一幕瞳孔微縮。
顯然。
這是飛艇的動力層出的問題,這些層出不窮的藤條,明顯是超凡力量所致。
但是白羽觀察好,好幾名四階、五階武者,都在藤條的力量下,毫無反抗之力,瞬間被殺死。這藤條的恐怖的顯然遠超他的想象。
“不對,這些藤條上,也有綠母的氣息。”
白羽心中一動。
這并非是綠母所為,但是藤條上,卻帶著綠母所獨有的那種邪惡、混亂、墮落的氣息。
很明顯是信仰綠母的超凡者所為。
越來越多的藤條沖出來,很快賭場里面就一片血流成河,殺瘋了。
白羽看見這一幕,眉頭一皺。
不對勁。
飛艇上這么多高手,此刻都像是消失了一樣,一個屁都不敢放,這里面透露著一股濃濃的詭計氣息。
“靠,該不會是長治樹遠這瘋子,想要借助綠母的力量,殺死伊凡·勞倫斯吧?”
忽然。
白羽反應過來。
而當他腦海中閃現出這個想法后,便一直縈繞其中,久久難以散去。
越想越可能。
這的確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殺人辦法。
借助邪神的力量,殺死自己的敵人,就算是事后被對方身后的勢力找上門來,他也能夠撇清大部分的責任。
畢竟。
飛艇遭遇了邪神的襲擊,這是誰都無法預料且阻止的事情。
爆發大規模的超凡事件,形成擬界,然后船上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甚至連自己的心腹都死亡,絕對沒有人能夠懷疑道長治樹遠身上。
就算懷疑。
如果不能拿出鐵證,長治樹遠也會安然無恙。
而鐵證?
誰能去問邪神要鐵證?
難道邪神會出來澄清,說這一切不是自己干的嗎?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死人,和長治樹遠過不去,和長治家過不去,就算是勞倫斯家族知道這件事有蹊蹺,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吃了這個悶虧。
但是。
長治樹遠也未免太天真了。
綠母那等存在,豈是他能夠利用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在驅虎吞狼,當猛虎吃掉狼后,轉頭就會吃掉他自己。
他根本就不明白。
邪神,是什么樣的存在。
“必須得阻止這個瘋子,否則不僅這飛艇會報廢,到不了中心城,整艘飛艇上面的人,都會全部死掉。更加可怕的,這些死掉的人,很有可能被污染成為扭曲的怪物,造成一次大規模的畸變事件。”
白羽雙眼中滿是冷色。
這些紈绔子弟,該殺!
但是現在,必須要先解決掉這些藤蔓,在飛艇的動力層,是污染源頭,這些藤蔓便是從那兒冒出來的。
想到此處。
白羽不在猶豫。
他血氣涌動,一拳砸在腳下,原本就被藤蔓扎得四分五裂的地板,直接被轟出一個大坑。
白羽縱身一躍。
跳入了坑中。
從這個不是那么常規的通道進入了飛艇動力層。
此刻。
飛艇的頂層。
賭局已經結束。
以長治樹遠的完勝而告終。
伊凡臉色鐵青,冷冷盯著長治樹遠“可以,不錯,這次是我栽了,回去我就會把欠的錢給你。”
“呵呵,伊凡先生,堂堂勞倫斯家族的繼承人,還欠人錢,如果傳出去,那可不好聽啊。”
長治樹遠笑著道。
伊凡皺起眉頭,“你想說干什么?要把我們的賭局宣揚出去嗎?長治樹遠,你真要和我徹底撕破臉皮?我們勞倫斯家族,可不怕你長治家。”
撕破臉皮。
這就代表著開戰。
雖然作為自由聯邦的兩大家族,他們不可能真刀真槍的干上,但是暗地里相互刁難是絕對少不了的。
這對兩家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會白白耗空兩個家族的實力,讓其余的大家族撿便宜。
“當然不是,但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別人欠我錢。而且,我們這種身份,錢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
長治樹遠笑道“就像我拿我的飛艇作為賭注一樣,你也該拿出點像樣的東西吧?錢這種沒用的東西,對我們來說,都是笑話。”
伊凡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很簡單,你身上的水晶之心,或者生命果。”
長治樹遠道“它們其中一樣的價值,應該足夠抵消今晚的賭資了,想必堂堂勞倫斯家族繼承人,也不會心疼這么一兩件小玩意吧?”
伊凡臉上有些遲疑。
水晶之心,是一件封印物,其效果能夠讓佩戴著進入“水晶防御”狀態,抵消外界帶來的致命攻擊。
生命果。
則是一枚取自生命樹枝丫的果實,擁有著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說能夠復活人有些夸張,但是只要剩下一口氣,吃下一枚生命果,便可以恢復到絕對健康的狀態,相當于是包治百病的萬能藥。
生命樹是一株生長在漫夢界中的古樹。
它無法被觸碰,無法被觀察,扎根虛空便能存活,且永遠屹立不倒。
當然。
這也只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