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隊的事情并沒有耽擱很久。
在全部學生組隊完成后,董春生又進來強調了一次明天的課程,同時讓每個學生都簽訂了“保密協議。”
庇護所現在還是不能公開的秘密,不能隨意傳播。
當然。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官方媒體宣傳,加上拿出真正的證據,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
簽訂完保密協議,今天的二模便正式結束。
看來真正的課程要明天才能趕上。
“系統任務是用在課程上學到的知識,制造出一件D級的機械用具。這個任務今天根本無法完成,不知道十二點過后它會不會改變。”
白羽心中暗道。
他前幾次任務都是當天完成,所以在午夜十二點一過,都會準時刷新。
但今天這個任務明顯不行。
就是不知道接受任務后沒有在當天完成,是保留到第二天,還是直接刷新掉?
白羽心中按下疑惑,走出校門。
秦狩已經開著一輛飛車等在外面。
“羽哥,你要的東西我派人打聽到了線索,北城區的死狗酒館今晚的交易會,我拿到了兩張入場券。”
“北城區,那里舉行的交易會,應該不是正規的吧?”
“就是要不正規,精靈女妖會出現在正規拍賣場上?就算不犯法,他們也要臉要皮,你知道這種女妖有多搶手嗎?”
秦狩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白羽點點頭。
他吩咐過秦狩收集祈術學徒的藥材。
靈水、桔梗花、墓碑石粉都好說,月光珍珠雖然比較貴,但肯出大價錢還是能買到,只有精靈女妖的頭發和少女眼淚。
這兩樣東西,需要特殊收集。
兩人坐上飛車,開始向北城區行駛而去。
精靈女妖嚴格來說也是亞人種。
但因為其種族基因的緣故,她們種族只有女性,能和人族生育,其后代必然是精靈女妖。
加上她們并沒有明顯的亞人痕跡,所以被列為了異獸種。
當然。
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把精靈女妖列為異獸種,只是為了滿足一些人的欲望。
亞人享有最基本的人權,無法買賣,不是奴隸。
可異獸…
打殺都沒問題。
這些年精靈女妖大多都躲藏進了深山老林中,躲避人類,但時不時一些地下交易會依舊有被抓捕的精靈女妖。
這些精靈女妖都是最搶手的商品,每一個都可以賣出天價。
飛車在低空懸浮,穿梭過一棟棟高樓大廈。
北城區的輪廓在眼底浮現。
一根根煙囪聳立,不分日夜的吐出白煙。機械的轟鳴是此地永恒的背景音樂。
緊密挨擠在一起的房屋,衣衫襤褸的小孩,潮濕的空氣,被蒸汽遮擋暗無天日的環境,隨處可見躺在地上的流浪漢…
和南城區形成了明顯的區別。
一名巡警攔下飛車,檢查兩人的身份后,這才放行讓他們進去。
為了治安考慮,北城區出入都要登記。
但對于北城區幾百萬人口來說,這種措施見效不大。里面的秩序很混亂,這是人口密度居住過大造成的。
想要管制清理也十分艱難。
兩人一進入北城區的主要大道,路邊便有人緊緊盯著他們,那種眼神…就像是惡狼看見了一塊肥肉。
“停車吧,估計接下來的地形想要開車也很難。”
白羽觀察著周圍。
雖然他很少來北城區,但明顯這條主干道走完后,其后面就是錯綜復雜的生活區域,各種巷道層出不窮,代步工具在里面寸步難行。
兩人沒有猶豫下了車,開始依循著地圖,向死狗酒館走去。
但沒走幾步,便有幾名穿著短襯的男人攔住去路。
“外來的?每個人頭兩千保護費,北城區我們白鯊幫會可以帶你們在這里走動。”為首那名獨眼男沉聲道。
秦狩臉上怒火一閃而逝。
還沒來得及發作。
白羽已經拿出四千帝國幣,放到了對方手里:“帶我們去死狗酒館,記住,我不想路上有其他意外發生。”
獨眼龍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如此好說話。
“你們跟我來。”
他收起錢,帶著兩名小弟在前方引路。而有了白鯊幫會的人,周圍那些打量的目光也漸漸消失。
秦狩這才想通白羽如此爽快給錢的原因。
強龍不壓地頭蛇。
四千塊對他們兩人來說并不多,但卻能省下許多麻煩。
有當地人帶領。
兩人暢通無阻的到了死狗酒館。
獨眼龍在帶路完畢后,也沒有繼續糾纏,灑脫的帶著小弟離開。
“老大,這兩小子明顯是大款,我們就這么走了?”一名小弟在路上問道。
獨眼龍瞥了這名小弟一眼,道:“傻強,你跟著我也已經三年了,知道為什么會長讓我當這一片的話事人?
就是因為我動腦,懂得察言觀色。
剛才那兩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開著飛車進來,面對我們也沒有絲毫膽怯。
人家給錢只是為了方便,不是怕了我們。
你看見剛才那個帥得讓人嫉妒的小子右手上的護腕嗎?
那明顯是戰斗機械武裝,一旦我們來硬的,絕對在那兩人手下撐不過一分鐘。
以后眼神放尖一點。
古惑仔不動腦子,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聽到老大這樣說,那名小弟才恍然大悟。
白羽和秦狩兩人走進死狗酒館。
酒館差不多有籃球場大小,生意很好。
其內座無虛席。
酒精和汗液的味道混雜在空氣中,配合著各種幾十天不洗澡的大老爺們的“體香”,白羽大概明白死狗酒館這四個字的意義了。
狗都能夠臭死。
酒館里喧嘩一片,三五一桌在吹牛拼酒。
少數幾個人眼神落在兩人身上又飛速離開后,陌生人的進入引起不了任何關注。
兩人尋了一處人最少的桌子坐下,叫了兩杯麥酒,靜靜等待著時間。
旁邊只有一位胡須滿臉的中年男子在借酒消愁。
拍賣會晚上九點開始。
提前十五分鐘才可以檢票進入會場。
當然。
這種地下拍賣會,向來是表面的規則一套,實際做下來又是一套。
所以剛坐下不久。
一名粗狂的大漢便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