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一直很喜歡音樂,國內國外有名的的歌曲、純音樂他聽過一大堆。可惜他沒學過音樂,且五音不全,只能當聽眾。
現在他可以盡情的玩音樂了,他唱歌跑調,吹嗩吶不會。
而且這種樂器把他肺活量大,氣力足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他吹的特別響亮,近距離聽效果炸裂。普通人樂感再好,氣不夠也達不到他這種程度,這是天賦!
他吹完還超有成就感,就是想看人們這副妒忌他的表情。
劉燕不敢相信的問:“你真的是剛學一個星期嗎?這怎么可能呢?”
哪怕剛才有人問過,有人回答過,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王進打高俅曲子很短,黃飛鴻的BGM可是長的,想吹的順暢必需有天賦,梁坤仿佛毫不費力就完成了。
“真是剛學,老楊教的,他最清楚了。我只是最近練的時間比較長,反正我氣足,一時半會兒累不了,吹的多了就這樣了。”
楊宏飛忍不住吐槽了。“別人吹的多是吹了好幾年,你只學一星期能多到哪里去?你其實是有超能力吧?我從沒聽說過有人學樂器像你這么快的。”
劉航感嘆:“你這種頭腦竟然進了華文系,有點浪費啊。如果你學的是理科,數學或化學專業,以后做學術搞科研,說不定可以造福全人類。”
“不會的。”梁坤搖了搖頭。
“為什么?”劉航問。
梁坤笑道:“因為我沒興趣,聽見學術這個詞都頭大,搞科研什么的太無聊了。我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干和玩有關的工作。”
^_^“×4。
許詩純之前是不想和梁坤說話,現在她想說了卻不知怎么開口。如果和其他人一樣吐槽不符合她的畫風,所以只能憋著。
許詩純從小到大一直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被稱為美女加才女。久而久之,她的性格變的有些傲氣。她不但學習成績好,還學會了多種特長,尤其古箏考大學時加了分。
認識梁坤后,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算不上天才。她當年高考的成績比不了梁坤,既不會做飯,也不會功夫,學樂器更沒有這么快。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大家都懶得練樂器了,找梁坤聊天,問他練嗩吶有什么竅門。他把自己會的東西都展示了一下,順便也鍛煉了。
楊宏飛被刺激的不輕,懷疑自己其實是個傻子,當年他練嗩吶比梁坤要難多了。改練笛子后他進步快許多,以為自己充滿音樂細胞,進展神速呢。現在看來他就只能玩玩,永遠練不成專業人才。
天才太可怕了。梁坤隨便練一周就有兩首曲子吹的比他好了,這還有天理嗎?下個星期是不是梁坤就全面超越他了?
由于是周末,古樂社活動結束的早一點,梁坤回宿舍放了樂器,準備叫舍友們一起吃飯。
他剛進宿舍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然后看到劉可的臉腫的厲害,被人給打了。
梁坤原以為燕大非常和諧,不會有激烈的沖突,現在竟然有人敢欺負他的朋友?
他沒立即詢問,召出系統找到了劉可新發布的黃色任務。“劉可渴望有人能幫他教訓拳擊社的徐亮,為他報仇。”
好家伙,報仇的想法已經達到“渴望”的程度了嗎?那你倒是給我發個橙色任務啊。
雖然梁坤不知道徐亮是什么人,但他覺得這任務很容易完成,教訓人這種事他最擅長了。只不過現在才剛開學不久,他和人動手的話不太好,所以他沒有立即接下。
劉可也覺得不好,內心充滿矛盾。他被欺負了好幾次,在宿舍一直沒開口,選擇了自己中學時的應對方式——忍氣吞聲。
他不好意思直接告訴舍友,怕他們不愿卷入麻煩,還因此反感他。如果梁坤能自己發現問題,愿意打抱不平最好了。
不幸的是,最近梁坤忙著寫小說,練樂器,熄燈前幾乎不回宿舍,忽略了舍友的近況。他在外面玩的像個孩子,劉可在拳擊社被打的像個兒子。今天劉可臉腫的厲害,梁坤才發現了異樣,錢浩、張子儀兩人也是剛發現的。
“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你和誰打架了?”梁坤問。
劉可苦笑道:“我在拳擊社練習的時候被學長打的,是我自己不夠強。”
梁坤猜劉可是不好意思把他拖下水,這個朋友沒白交,挺重感情。否則他的黃色任務就是指向梁坤了,不是“渴望有人幫他”。
劉可似乎有著特殊的霉運,他有兩個黃色任務,無論練功夫變強還是報仇,全和校園霸凌有關。他說自己高中時還曾遇到搶劫,被人拿刀架過脖子…
在外面也就罷了,這里可是燕大啊,他怎么還會遇到這種事?而且,他的形象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好欺負,甚至是十分彪悍。
也許這正是劉可挨打的原因,對手擊敗他能獲得成就感。像張子儀這種,一般人不敢打,怕出人命。他軍訓后人送外號“老柴火”,身材比周侗雨還陳魯鈺。
梁坤淡淡的問:“你如果夠強的話,就敢朝著學長臉上狠狠的來幾下嗎?而且既然是學長,他練拳擊的時間肯定比你長,教你練拳很正常,打傷你就太過分了。”
“可是他說,要想學會打人,先得學會挨打。”劉可嘆道。
梁坤樂了。“你又不是職業拳擊手,也不想練成職業的,學個屁的挨打?”
錢浩義憤填膺:“對啊,他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張子儀攥著右拳,青筋暴起。“我們明天就一起去拳擊社,幫你討回公道。”
梁坤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你明天就別去了。”
“為什么?”張子儀表情嚴肅。
三人一起側目。你這哪里是去討回公道?真打起來你就是去送命的吧。
梁坤笑道:“因為我回來的時候外面起風了,我怕明天風太大把你吹電線桿上去。”
“…”×3。
前世梁坤遇到這種事,肯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可能幫舍友出頭。現在他卻不會袖手旁觀,決定用自己的方式拉劉可一把。
“明天我和劉可去拳擊社,看看什么情況。你是和人對練的時候被打的吧?也就是說對練時如果有什么損傷,大家都可以接受,是這樣吧?”梁坤笑問。
大家一看他那躍躍欲試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和人動手。
劉可皺起了眉頭。“坤哥,你還是別去了,打傷我的是四年級的社長,很厲害。”
“放心,我有分寸。”
厲害才有意思,不厲害他都不敢用力。在軍區訓練時,教官多次告誡他不要輕易和人動手,他現在的實力出全力打擊人的腦袋,赤手空拳有可能打死人。至少右勾拳他是不敢隨便使了,耗油根的威力實在太大。
錢浩問:“我還一起去嗎?”
“你也別去了,我出馬這事肯定能圓滿解決,你們等好消息吧。”
好久沒和人動手了,梁坤有點手癢。他的徒手格斗技能還差5%升到C級,正好去拳擊社看看有沒有其他任務一起做,說不定明天就把技能升上去了。
劉可有了強大的后盾,這晚睡了個安穩覺,否則明天他都不想參加社團活動了。
其實他這是很嚴重的思想誤區,壓根不覺得自己可以解決問題。他肌肉練的再結實,骨子里也是個有點懦弱的人。
9月16日,周日學生們放假,很多社團都有集體活動,梁坤興致勃勃的和劉可一起去了拳擊社會場。
這個會場面積不小,內部空曠,設施老舊,和泉城軍區大院練習的地方沒法比。最大亮點是有一個拳擊臺,護具也比較齊全。
今天來的人很多,正聚集在場邊看臺上兩人對練。
梁坤默默的召出了系統,往眾人的頭上一看,好家伙,很多人的頭上都有任務,橙色一個,黃色一堆。
其中一個黃色任務正在臺上當沙包,梁坤剛看了一會兒,他就挨了一套組合拳凄慘倒地。
這人的任務內容和劉可幾乎一樣。“新聞與傳播學院的沈濤希望有人把徐亮打成重傷,幫他報仇。”
這個學院是今年剛剛成立的,挨打這位肯定也是新生。新人加入拳擊社這么慘嗎?這不是一個健身的地方,而是龍潭虎穴,一個魔窟?
梁坤打量了穿著綠色運動褲,黑色無袖背心的徐亮幾眼。他身高一米八多,人不胖但兩條胳膊練的很粗,移動時下盤穩健,看來認真鍛練過很長時間。
徐亮把人打倒后,瞇著眼睛滿臉笑意,假惺惺的上前道歉去了。
梁坤距離有點遠,聽不清他說什么,估計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之類,又或者“練功夫就是這么殘酷,你要先學會挨揍”。
沈濤被人扶著下去休息,頭很暈,臉明顯腫了,看著比劉可昨天傷的還重。
徐亮的頭上也有個黃色問號,梁坤點開看了看,確定這貨就是一個笑面虎。
“徐亮想找耐打的新人練拳提升實力,成為燕大格斗實力最強的人,經常和他練拳,達到他滿意的程度完成任務。”
我擦,燕大最強是什么了不起的頭銜嗎?這貨有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