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去找東澤夜?”帝寒衣輕聲問道。
東澤夜能來之里,想來冥宮宮主帶來這里的人實力也是非常強悍的。
而冥宮宮主不可能無所求的將人帶來此時,東澤夜信上沒說,可是,他們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交易的。
南星舞其實是很想找東澤夜問問他的,可是她也不能放下所有事去找他。
所以帝寒衣提出來時,她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將奉天廟整個檢查一下。”
“好,那我們一起檢查。”
“你往東,我往西吧,這樣快一點。”
“娘親,我也來幫忙吧!”墨墨也決定幫著爹娘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南星舞想了想,最后摸了摸墨墨的頭,“你回精靈帳篷那邊,留意一下那附近的人。冥宮宮主能將東澤夜帶過來,那么其他人極有可能最后會混入其他勢力的隊伍中,你們看看有哪些人多出來了,又有什么特點和舉動。”
“好,那我先回去。”墨墨應了一聲,立即轉身走了。
南星舞則和帝寒衣分開搜查整個奉天廟。
因為奉天廟大殿人多,所以南星舞四下看了之后,便去了右側的偏殿,然后放大了自已的神識,開始搜索奉天廟。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沒多一會兒她就來到了奉天廟廟頂的一處黑色禁光空間屋,在這里,她看到了一些細碎的神像碎片,也感應到了冥宮人才會使用的陰冥之力和神冥之氣。
很明顯,冥宮宮主之前肯定是來過這里的,因為空間里還殘留著一絲絲冥域的生魂之氣。
因為已經知曉冥宮宮主藏了人帶入不滅神道路,所以在這里她是極其小心翼翼地在這時尋找的。
忽然,在一處地面上,她看到了一枚嵌入地面,幾乎與地面同色的黑色鐵片,這鐵片看著與倪八和倪丹他們用的差不多,但是似乎又略有些區別。
這鐵片上面有著特殊的符紋圖案。
彎下腰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之后,她取出五彩神筆,在四周用禁靈之氣劃了個圈,將這片地片地又了出來。
鐵片握在手中時,她隱隱感應到了一絲天錄之力的力量。
她微微皺了下眉,天錄之力怎么會被用在這東西上面?
因為沒有找到別的可疑的東西,她便將這鐵片用東西包好,握在了手里,然后繼續搜查其他地方。
就在她下樓的時候,她隱隱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因為聲音太輕,她聽不太清,所以她干脆停下了腳步,摒住了呼吸,還遮掩了自已的神魂波動。
這時,那聲音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現在怎么辦啊,冥神的通靈神像被毀了,我們這些護道魂靈就被永久地封印在九冥寒星之中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是寧可魂飛魄散也不會答應成為他們的護道魂靈傀儡了…”
“現在后悔有什么辦法,我們只能希望冥宮宮主能想起我們來,再回來一趟了。”
“你這是在欺騙自已,他怎么可能會再回來這里。不滅神道路只能前行,不能后退,他利用冥神的丹域禁術帶了那么多人來不滅神道路,一定是想著借此機會走通不滅神道路的,不可能再回來了。除非他走不滅神道路失敗了,萬年后再來、”
“哎,萬年后沒有神冥之氣,我們早就魂消靈盡了,哪能等到他萬年后再來。”
“就是啊,而且,他走不通不滅神道路,極有可能也會命歿在不滅神道路的。”
“真的是可憐了我們這些魂靈了。”
“哎…要是有別人來救我們該多好。此生復生已經無望,我只希望魂歸九荒,再看一眼三界風光…”
“誰不是啊,我也希望有機會再看一眼三界風光的…”
“哎,我們是不是太作惡多端了,所以落了這么一個下場…”
“哎,這都是命啊…”
當越來越多的嘆氣聲響起時,南星舞微微閉了下眼睛,然后再次睜開了眼睛,轉身朝這一片黑暗空間的深處走去。
不多一會兒,她在另一邊的階梯邊發現了一個刻著各種封印禁紋的黑色星芒,這顆星芒像是嵌入在這階梯邊的,不細看,根本不可能發現。
南星舞蹲下來,伸出食指,將自已的一道神識探入了這九冥寒星中。
忽然,這顆九冥寒星中的封印世界中出現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有人,有人,你們安靜點,我感應到有人的神識探入這九冥寒星之中了。”
“等等,我也感應到了。”
“對對對,我也感應到了。是真的有人,是真的,是真的,這次是真的了…”
“是誰?是誰?外面的人是誰?你是不是能感應到我們的存在?”
“這不可能吧!除非是冥宮之人過來,不然哪里能有人聽到我們的聲音。”
南星舞將自已更多的神識釋放入那九冥寒星之中,清晰地傳遞出自已的意識。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會被封印在這里?”
九冥寒星之中的人在聽到這一道神識居然來自一個年輕不大的小丫頭時,一大群人全都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們聽到了沒有,是個小丫頭的神識探入這里面了。”
“聽到了,聽到了,是個小丫頭,好像還是個年輕很小的小丫頭。”
“她怎么會聽到我們的聲音的?難到,她是冥域的人?”
“不知道呀,不管她年輕小不小,能來不滅神道路的人,實力哪里有弱的。”
“話不是這么說呀,冥宮宮主也帶了別的人來呀,也有女的,但是是非正常手段帶來的,那實力能強到哪里去。就算是她僥幸發現了我們,她也是沒有辦法破開九冥寒星,放我們出去的…”
“那怎么辦?她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南星舞見他們又爭執討論了起來,便再次傳遞了自已的意識。
“我非冥域和冥宮之人。我是禁神殿靈主。”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九冥寒星中的人頓時禁了聲,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再發出聲音。
南星舞也沒有催促他們,她有足夠多的耐心等他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