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眨巴眼睛直搖頭,小倆口的事情,他哪里會知道。
唐蓮道:“他昨晚跑茅坑睡覺了,睡了一晚上,渾身都是臭的,還沾了…”屎!
唐宴:…
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他這是喝多了,管不住自己,也算正常的吧。”
唐蓮難以忍受地說道:“誠然他是喝多了,可醒來后知道自己睡在什么地方,難道不應該先洗洗嗎?他卻毫無感覺,似乎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唐宴:“…可能他是太緊張你了。”
唐蓮不置可否:“明知道我愛干凈,他若真緊張我,不應該先把自己清理一下嗎?”
唐宴:“…可能是心里太有你了,所以才一時間忘記了。”
唐蓮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爹,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唐宴想說不信的,但見閨女的樣子,還是咬牙點頭:“信!”
唐蓮:…
看你那一臉勉強的樣子。
“閨女啊,他這是沒人管才這樣,要是你樂意管他一下,他肯定會很干凈的。”唐宴一臉認真地說道。
見唐蓮一臉不信,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閨女你別不信啊,說不準你多管管,他還能變成香的呢。”
唐蓮:“呵呵!”
唐宴:…
閨女你別這樣笑,看著怪滲人的。
“不是…我說閨女,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我外孫著想一下啊。他到現在都還沒喊過一聲爹,還不是因為你?他這心里頭,怕是也想有個爹的吧。”
提到外孫,唐宴擰起了眉頭:“你都那么大個人了,還讓小孩子替你操心,合適么?”
唐蓮問:“爹,你是不是嫌我待家里頭礙事了?”
唐宴:!!!
“沒有,絕對沒有,爹巴不得你不嫁人,又或者是找個上門的。可爹這不是…希望你過得更好,不用事事都自己扛,有人幫你分擔一下么?”唐宴嘆了一口氣,很是擔憂地看著自家閨女。
唐蓮怔了怔,明白自己讓父親操心了。
又再想起無殤的說話,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無殤都已經將自己扁為塵埃,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真的要嫁嗎?
她雖并不討厭無殤,可也確實不愛對方。
若對方也不愛她,或許她不考慮這么久。可對方是愛的,這令她很是為難,怕自己會傷害對方。
“閨女啊,你考慮一下吧。若真沒法接受,那就再也不要來往,最好能斷個徹底,如此拖拖拉拉的,反倒讓人更難受。”唐宴無比認真又嚴肅地說道。
“怎么斷?他是我兒子的爹啊。”唐蓮蹙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為難。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爹也不勸你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唐宴搖頭再度嘆氣,轉身離開。
留下唐蓮在原地,很是為難。
或許是這事拖得太久,接連幾天都有人來勸說唐蓮,同時也給無殤出主意。
然而唐蓮似乎被勸說住了,卻始終都不肯踏出那一步。
用唐蓮的話來說,一看到無殤就想到他睡茅坑,沾了一臉臟東西的樣子,實在難以接受。
并不討厭對方,卻自覺無法與對方同住一屋。
見事實卡在了這個地方,不知誰使了陰招,偷偷給二人下了藥,然后將二人關在了同一屋里。
次日無殤神清氣爽,雖然臉都被打腫了。
唐蓮則三天不肯出屋,眾人以為她是難為情,還在琢磨著他們什么時候會成親。
幾日后唐蓮出來見人了,卻仍舊不肯接受。
眾人就不得勁了,這都睡一張床上了,還這么矯情就有些過份了。
唐然不覺得唐蓮如此很過分,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她家堂姐顯然是不喜歡對方的。
要與對方成親,難道不應該考慮清楚嗎?
若成親以后后悔了的話,算誰的錯?
不知是誰下的藥,真想揪出來毒打一頓,這明顯是要叫人難為情。
沒過多久,事情的轉機出現了。
唐蓮懷孕了,就那么一次,竟然又懷上了。
因著腹中孩兒,唐蓮決定接受無殤這個人,與之成親。
只是唐蓮不希望婚禮大辦,簡簡單單的就好。
無殤當面應了下來,轉身就命令無淚峰的人忙活,整出了一個不比陸天鈺與唐然遜色多少的婚禮。
婚后二人的日子過得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唐蓮一度以為自己會無法忍受,在一起后發現還可以。
生活同步以后,一切都變得簡單許多。
比如洗澡換衣裳的時候,只要隨口喊一下對方,對方也會變得干凈許多。
平日里稍微看著點,不讓喝酒,又或者喝醉后不讓出去,就不會發生醉倒茅房的事情。
漸漸地甚至還覺得,過日子有個男人,確實輕松簡單許多。
有個人疼著護著,甚至連懷孕都不覺得有多難受。
時間長了,那顆如磐石般的心開始變軟,眼里心里總算有了無殤的影子。
見二人日子過得不錯,眾人也就放下了心。
后來唐蓮生了個很是漂亮的女兒,一群人真心祝賀。
唐然抱著不樂意撒手,喜歡得不得了,對唐蓮說道:“看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唐蓮一臉溫柔的笑:“我以為接受會很難,沒想到比想象中要容易許多。”
回去的路上,未免就有些感嘆:“我堂姐夫就是厲害,一次就讓我堂姐懷上小猴子,第二次又讓堂姐懷上了。”
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都好幾年了,咋還沒懷上呢?
“小梅跟小靜兩個,現在一個懷二胎,一個懷著第三胎,也挺厲害的。”唐然繼續說道。
唐然扭頭看陸天鈺:“我嫂子也懷上了,就咱們倆沒出息,到現在都沒整出個娃來。”
他竟無言以對。
已經很是努力了,可偏生阿然她就是懷不上,他能怎么辦?
“要不然咱們再努力一點?”陸天鈺一臉猶疑,眼神飄忽,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我覺得吧,可能是種子不太好,再努力也沒什么用。最好的話,還是多蘊養一下,等老一點再用,太嫩了不…”唐然一臉認真地說道。
陸天鈺立馬轉移了話題:“阿然,我剛收到寧王差人捎過來的信,說那個迷惑了池笙,又迷惑了秦沐的,極有可能是羅繡繡。”
唐然一口茶噴了出來。
縱有千言萬語可說,也不如一句‘臥槽’來得痛快。
“怎么可能啊?”唐然瞪大了眼睛。
“信中確實是這么說的。”
“那肯定是寧王太笨,又讓人給誆了。”
“嗯,有可能。”
(寧王:…)
雖說最后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女子極有可能是羅繡繡,但確實不太可能。畢竟池笙與那女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歲數對不上,除非換了個人。
不過到底如何,已然成謎。
一直到十多年后,唐然才懷上身孕,彼時陸天鈺已經快五十歲,唐然也四十出頭了。
這就是所謂的老蚌懷珠?
呵呵,這壓根就不算什么,生了兒子幾年后都沒能再懷上,唐然便以為自己不能再生了。
哪曾想三十年后,她竟又懷上了。
懷上的時候唐然還不自知,整天拿著根棍子追著兒子屁股后面攆著,要兒子早點成親,給她生個孫子來玩。
結果兒子沒攆上,自己卻懷上了。
就在陸天鈺正過八十大壽的那天,眾人吃喝得正美正香的時候,唐然吐得直不起腰來,才后知后覺發現的。
眾人:…
這壽禮真真真夠奇特的!
眾人一臉怪異,陸天鈺跟唐然也驚呆了,都好想靜靜來著。
誠然他們看起來還很是年輕,才三四十歲的樣子,可他們實際年齡已經是七老八十了。
十月懷胎后,生了個小姑奶奶出來。
歲數小,輩分卻很大。
偏生這小姑奶奶的性子,比起唐然小時候,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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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寫了吧,就這樣吧!
后天估計就開新文了,再會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