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眨巴眼睛，笑得很是單純，又好無辜。
江凌：…
說個卵！
老頭子不僅沒說，還給他整了一鍋的小雞燉蘑菇，起碼有十朵蘑菇，全進了他的嘴。
后來他渾身冒了火，泡了一天的水，真成了小雞燉蘑菇。
“這么嚴重的問題，你為什么沒跟我說？”江凌都快忘了這事，被唐然提起來，立馬就好生氣。
“你誰啊，我認識你么，為什么要專門跑去跟你說這事。”唐然白了他一眼，“這事很多人都知道的，你認識的那么多人都不告訴你，憑什么要我來告訴你。”
江凌直瞪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歹也是一起鉆過山洞，爬過樹，跳過水的，劃過船的，你怎么能說出不認識我的話來？”
唐然一臉茫然：“有嗎？”
江凌磨牙：“有。”
唐然盯著江凌，三秒后突然吐舌頭，沖他扮了鬼臉：“略略略，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拿我咋滴？”
江凌：…
沖你現在的身份，還真不能咋地。
就算不是現在的身份，也沒法拿你咋地，因為打不過啊。
“阿然，那人醒了。”唐蓮輕聲提醒。
唐然立馬不貧了，扭頭看了過去，果然看到那人掙扎著，正艱難地睜開眼睛。
“黑翎，秦嶺？”唐然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不自覺斟酌了一下，扭頭沖秦峰喊道，“秦峰，他這名字跟你有點像哎，會不會是你的兄弟啊。”
秦峰嘴角一抽，無語道：“二姑娘莫要皮，我爹娘就生了我一個兒子，沒有兄弟姐妹。”
唐然道：“莫非是你堂兄？”
秦峰額間青筋跳了跳，咬牙說道：“我家世代單傳，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七代單傳了。”
唐然立馬朝他翻了個白眼：“既然你家子嗣如此艱難，你怎么還浪得起來，就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個浪死了，讓你家絕了后。等死后到了地下，被你家祖宗各種混合了打？”
秦峰：…
“二姑娘，你認真一點。”秦峰面無表情地說道。
有空笑話他，不如好好審問。
唐然哦了一聲，扭頭朝黑翎看過去。
“黑翎這名字，沒有秦嶺好聽啊。”唐然看著黑翎，幽幽說道。
“若非你們姓唐的陰險，我又何至于換名字。”黑翎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在唐然手上。
“說得有道理。”唐然摸著下巴點頭，轉瞬臉色冷了下來，“若不是我唐家陰險一些，你們這群土匪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有多少人死于你們的手下，殺人者，人恒殺之，怎么？你不服？”
黑翎自然是不服的，看向唐然的目光，充滿了陰險與惡毒。
盡管唐然長得很是好看，可那雙秋水明眸長得太過純凈，仿佛能映射人心中的陰暗，才讓黑翎極為不喜，心生厭惡憎恨。
“你這毒是湯冉給你下的吧？”唐然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反而揶揄地看著他。
黑翎面色一變，雖心頭早有猜測，可被直接道出來，他面色還是禁不住難看。
“你的毒，可是我解的。”唐然一臉悠悠道。
“那又如何？”黑翎冷哼一聲，就算毒解了又如何，他可不信自己能在唐家手中活下來。
余光瞥見唐蓮，黑翎眼神微變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不見。
若非一直盯著他看，還發現不了這細微的變化。
唐然扭頭對秦峰說道：“你們當過兵的，應該有對付細作的法子吧？給他各樣的，都來一套。”
秦峰下意識反駁：“你不也在軍營待過？”
唐然一臉憂傷：“秦大哥，我可是個姑娘啊！”
秦峰：…
眾人：…
你若不說你是個姑娘，我們都忘了這個還待考證的事實，總覺得沒有比你更男人的了。
“帶遠一些，我不想看到。”唐蓮并沒有阻止，卻也不想看到血腥一幕，便開口說了一下。
黑翎面色大變，軍中是怎么對待細作的，他自然了解幾分。他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不覺得自己能熬得過去。
“阿蓮姑娘，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是誰對你出手？”黑翎急忙沖唐蓮說道。
唐蓮頓了一下，并沒有說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自是知道審訊的時候，比較忌諱旁人先插口。
阿然不會放過這線索，所以她并不擔心。
其實唐蓮心里頭也明白，這次來皇城，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查清楚當初的事情。
有些痛苦唐蓮并不想再回憶，可若不親自來查，那將會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永遠都拔不出來。
“我阿蓮姐不想知道，但我想知道啊。不過…”唐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好笑道，“我為什么要從你口中知道啊，跑去用刀架林家脖子上，或者是架湯冉脖子上，豈不是知道得更清楚？”
黑翎面色一變，脫口道：“你知道是湯冉？”
唐然面無表情：“很難猜嗎？”
她表面上很是淡定，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事實上心頭很mmp，她猜得到個屁，不過是隨口一炸，誰知道竟然會是真的。
黑翎面色難看，還以為能用這個講條件，沒想到對方早就知道。
“不過我并不知道細節，你要說一下嗎？”唐然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望天，“都天亮了啊，我們是不是該進城去了？”
眾人：…
你這話題跳躍性也太大了點。
黑翎不想死，連忙說道：“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唐然微微一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黑翎面色難看，神色猙獰：“那你永遠都別想知道，那件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唐然拿出來一把大鉗子，朝秦峰丟了過去：“小秦子，一會你拿這個東西，從他的腳趾頭開始夾起，一點點將他的骨頭鉗碎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嘴巴比較硬，還是骨頭夠硬。”
此話一落，所有人不寒而粟。
秦峰盯著地上一米長的大鉗子，嘴角微抽了抽，不過還是撿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朝黑翎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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