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那么遠做什么？”魔主無殤不解地看著他們。
對于生長在太古國，連同在大冬天都幾乎每日都洗一次澡的唐然與陸天鈺來說，快兩年不洗澡簡直就…不可忍受。
仿佛隔得再遠，也能聞到那股酸臭味。
“你給我老實干活，要不然以后別想要骨頭。”唐然發現小紅龍也僵了，想要偷偷溜回來，立馬將棕褐色盒子拿出來指著它。
小紅龍：…
不，你不能這樣！
老娘是條愛干凈又愛美的龍，才不要給這么個臭東西幫忙，會被熏死的。
“干完活了自己回來，要是讓我知道你沒干完就回，不但沒骨頭啃，還拍扁你！”唐然揚了揚盒子，一臉威脅地看著它。
小紅龍咣當倒下，想要暈過去算了。
見小紅龍老實了，唐然趕緊拉著陸天鈺跑了，不過跑到門口正要開門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魔主無殤，今日之事切記不可傳出去，一切等到十五以后，自有分辨。”唐然說完又停頓了一下，看著魔主無殤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說出來，拉著陸天鈺開門走了出去。
無淚見到門開，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么樣？”無淚急忙問。
“沒事，還死不了。”唐然停頓了一下才說道，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我問你件事？”
無淚有些警惕：“什么事？”
唐然咳咳了兩聲，朝四周看了眼，才小聲問道：“你們天魔宮的人，是不是都不愛洗澡？”
無淚：…
“誰，誰說的，我們天魔宮的人可干凈了。”無淚見唐然一臉不信，嘴角微抽搐了下，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比如我，這一冬天可是洗了五，五次澡的。”
無淚看了眼自己的巴掌，遲疑著伸了過去，揮了揮五根手指頭。
唐然特地數了一下，是五根手指頭沒有錯，不自覺地嘴角狠狠抽搐著。
“五次啊呵…對了，我問你一下，你們這的冬天，有幾個月啊？”唐然盡量讓自己的笑容，變得比較自然一點。
“我們這的冬天有點長，一年有差不多五個月的時間都在結冰。”無淚說道。
唐然咽了咽口水，又問：“那你們大概一年洗多少次澡？”
無淚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又看了看她，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治個病，也跟洗澡有關系？”
唐然表情扭曲了下，道：“有點關系。”
實在太臟了，她就不想給治，就是這么個關系。
“我的話，天熱的時候能洗個十次八次的吧，一年就洗十來次澡。像魔主他們，可能是太專注于修煉了，每日除了吃飯以外，大多時候都在修煉，不太有空洗澡，可能就洗得少一點。”無淚有些不好意思，很是小聲說道。
咕嚕！
唐然使勁咽了下口水，不自覺站得離無淚遠一點，視線時不時往他頭上瞅上一眼。
“哎，我好像想起來…你不是有潔癖嗎你？一年就洗十來次澡，你這還叫有潔癖？”唐然突然想起這事，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一年洗十來次澡，不算有潔癖嗎？天魔宮里的人，好多幾年都不洗一次澡的，我這一年洗十來次，在他們看來都很不正常了。”無淚立馬反駁。
唐然老臉一抽，又退后了幾步。
無淚見她眼神不對，立馬瞪眼：“你這是什么眼神，我這已經算很干凈了好嗎？這些年太亙國干旱嚴重，已經連續干了十年了，好多地方連水都喝不上，更別提是洗澡。
好歹我這一冬天還洗過一次，你問問外頭的老百姓，有幾個這幾年洗過澡的？怕是十個有九個，十年八年都沒洗過澡的，那才真叫臟。”
唐然默默地又后退了一步，就算是情有可原，她也有點接受不了。
不自覺得看了無淚的頭發一眼，心想這人不愛洗澡的話，應該也不會喜歡洗頭，不知會不會長虱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無淚面色很是難看。
唐然心里頭想著，這看著是多么干凈的一個人啊，長得還挺美的，壓根看不出來是個不愛洗澡的。
“那什么，我先回去研究一下藥方，回頭再跟你說。”唐然一把抓住陸天鈺的手腕，拉著就跑。
無淚張口便想要喊住他們：“喂，你們…”
然而他們跑太快了，眨眼就跑了很遠，一副見了鬼似的樣子。
無淚不知想到什么，抬起胳膊來聞了一下。
唔，有點味兒！
多久沒有洗澡了來著？好像是回天魔宮后洗了一次，然后到現在也沒洗過了，要不要洗一下？
“都在干啥，聞自己臭不臭？都給我打水去，我得好好洗個澡。”無淚一轉頭，就看到自己的兩個手下正抬起胳膊來，跟個傻子似的聞著自己的嘎吱窩，頓時臉就黑了下來。
兩個手下立馬將胳膊下放下，回道：“是，小主。”
半個時辰后，無淚坐在浴桶里洗澡，一名手下正給他搓著背。
“小軸，你說那死胖子是什么意思？一年洗十多次澡，還不夠嗎？”無淚平日里修煉也很是認真，對一些地方的風俗習慣，并沒有太過了解。
小軸卻是有些了解的，聞言遲疑了下，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這，這，就是這，怪癢的，快給我搓搓。”無淚肩膀扭了扭，不泡水的時候沒覺得，這一泡水感覺怪癢的。
小軸立馬回神，趕緊給他搓洗，一邊搓一邊小聲說道：“小主啊，有句話小的不知當不當講。”
無淚被搓得舒服，哼哼了兩聲：“說，就算是不好聽話，本小主也饒你不死。”
“小主啊，那唐二公子和陸三公子是太古國的人，這太古國的人啊…不說一年洗十多次澡，就是一月洗十來次也是少的，甚至還有些人特矯情，一天都得洗兩三回。”
小軸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所以說，咱們這一年洗下來次，在他們看來確實有點臟。”
這幾年才洗一次的，更是連他們太亙國的人聽了，也覺得臟得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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