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錯,明明是阿然,他聽到湯冉自稱冉兒,卻沒有半點懷疑,就那么相信了。
可讓他就這么放棄,他不甘心。
他想了念了八年的小豁牙啊,當初說好了等她長大,會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她進門。
哪怕現在變了模樣,他還是不愿意放手。
“你別這么看著我,挺唬人的。”唐然不輕意抬頭,看到寧王那怪異的眼神,著實嚇了一跳,連忙退后了幾步,并且將畫丟了過去。
寧王伸手將畫接住,好生卷好塞回懷里,眼神無比卷眷戀地打量著唐然的面容。
圓圓的臉蛋,看著肉嘟嘟的,一如年幼時的她,臉也是這么圓這么胖。
如今看著,只是臉大了許多,又多了點胡子。
不可否認的是,細看之下,她的五官是極美的,而且十分耐看。
“阿然,對不起,當初是本王不對,并沒有認出你來。”寧王上前一把抓住唐然的手,確定唐然是他的小豁牙,他再也端不起自己的身份。
放低姿態,繼續說道:“當初你應該直接將玉飛鳥拿出來,而不是以湯冉的生命作威脅的,你與本王也就不會產生誤會,以至于發生這么多。”
唐然擰起了眉頭,欲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可使勁抽了抽,都沒能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她的手腕被抓得很緊,仿佛被鐵錮住了一般。
“你先松手。”唐然面色難看。
“不放,除非你答…”寧王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劍光劈了過來,逼得他不得不松了手,迅速將自己的手縮回去。
陸天鈺終于還是忍不住拔了劍,逼得寧王松了手后,將唐然藏在自己的身后,舉劍指著寧王的鼻子。
“你…”寧王被逼得又退后了半步,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阿然叫你松手。”陸天鈺聲音異常冰冷。
“這是我和阿然的事情,與你何干?”寧王看著眼前的陸天鈺,格外的不順眼。
“阿然不喜歡。”陸天鈺答非所問。
簡單的五個字,卻將寧王氣得半死,因為他見到唐然竟然贊同地點頭了。
寧王看向唐然:“阿然,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當初的事情并非我一個人的錯,倘若你早些將玉飛鳥亮出來,又或者不以湯冉威脅,就不會發生后來的事情,不是嗎?”
對于過去,唐然已經不想去追究,誰對誰錯于她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因為面對寧王的質問,她并沒有解釋的打算,心里頭想著的,就是讓寧王一直誤會下去。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不,你錯了,當初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的錯,阿然她從來就沒有錯。”不想唐子煜看不過眼,直接站了出來。
唐然這才知道,唐子煜竟然也在。
唔,偷聽!
唐子煜猛地一躍,站在了唐然的身前,與陸天鈺一同,徹底擋住了寧王的視線,同時也擋住了唐然的。
“當初阿然去找你的時候,就是拿著黑靈玉去的,可你王府門前的侍衛憑她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讓她進去,甚至還眼瞎地將黑靈玉摔到地上。
最后是湯冉,是湯冉說能帶她進去,她就傻傻地跟了進去。她把湯冉當成了好朋友好姐妹,以為湯冉是真的幫她,沒想到見到你的一瞬間,會被污蔑。
而你呢,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阿然,就直接下了重手,直接震碎了阿然的心脈,使得阿然差點丟了性命。
既然你當初能如此狠心去要阿然的性命,如今又何必再來尋她。她心里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你那奪命一腳毀去了。
你走吧,畢竟你是一國王爺,我們也不好傷了你。對于過去既然連阿然她都不計較了,我們也不會去計較,往后就算相逢也當作不相識,不要再來打擾阿然了。”
唐子煜將事實說出來,也不管寧王會不會相信。自打寧王出現在這里,非要將阿然帶走,他就想說了,可一直沒尋到機會。
現在總算說了出來,心頭一陣痛快。
反正他說了,信不信隨他。
寧王是不太相信的,當初他看到的分明是唐然挾持了湯冉,而湯冉臉上的驚恐也不像作假。
“阿然?”寧王看向唐然,想讓她解釋一下。
唐然想了下,還是伸手扒拉了唐子煜一下,將腦袋露了出來。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不過既然我哥都說了,那我還是申明一下吧。”
唐然停頓了一下,說起這事,眉頭還是忍不住輕蹙:“當初我并沒想過要傷害湯冉,甚至還因為是她帶我進府,我心里頭萬分感激來著。只是不曾想見到你的一瞬間,她往我手里塞了把匕首,還拉著我的手頂在她的胸口上。”
當時她都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哪怕是昏迷過去了,她仍舊是沒想明白,湯冉為什么會那么做。
寧王不信:“你撒謊,本王確認過,那把匕首是你的,上面還刻了你的名字。”
唐然聞言微訝,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又變得沉默。
“你說那匕首是阿然的?”唐子煜也是一臉震驚。
“是,在匕首的刃上,刻了一個然字,本王找人確認過,那把匕首確實是阿然的。”當時寧王也不是沒有猜疑,但確認匕首是唐然的以后,就相信了湯冉。
唐子煜也沉默了,扭頭看了唐然一眼,內心無比復雜。
“阿然。”唐子煜眼中閃過悲痛。
“時至今日,本王已經不再計較你傷了冉兒之事,相信冉兒也不會,她向來溫柔大度,一定會原諒你,只要你跟本王回去,本王…”寧王又朝唐然伸了手。
陸天鈺看著那只手,心頭很是不悅,執劍的手一抖,朝那只手劈了過去。
“你!”寧王猛地收回手,瞪向陸天鈺。
“寧王殿下,你可知道,那把匕首是三年多前,阿然在救了湯冉之后,贈予湯冉防身的。”唐子煜一臉痛悔,“它一直就在湯冉手上。”
寧王神色一變,然而陸天鈺卻不等他說些什么,冰著臉舉劍再朝他劈了過去。
不得已,寧王只得先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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