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從來不明說,卻總有千百種方式讓你心甘情愿地去幫她討來,哪怕是為之丟了性命。
忽然就在想,倘若那個女人遇上唐然,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聶畔嘴角一抽,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情況不會比寧王妃好,那女人一定會各種吃癟。
“涅槃大哥,你這眼神好像不太對勁啊。”唐然忽地湊了上來,盯著聶畔的雙眼。
聶畔:…
剛在心里頭說阿然姑娘彪悍又兇,心頭慌得一批。
“阿然姑娘,小生只是著急。”聶畔面不改色地說道。
唐然哦了一聲,收回視線,又繼續盯著姐妹倆。
又過了一小會兒,她突然就發現,作為姐姐的楊飛兒,那股毅力竟然還不如妹妹楊真兒。
這個被保護著很好的妹妹,心頭有一股韌性。
一個半時辰過去,楊飛兒率先睜開眼睛,最初的疼痛過后,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輕松了不少,并且還充滿了力量。
她高興得要跳起來,下意識就想與人分享,卻發現那四個皆捏著鼻子,躲得遠遠的。
楊飛兒愣了愣,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直到微風停頓了一下,她聞到一股濃郁的惡臭味。
嘔,什么東西這么臭。
左右尋找了一下,結果就發現臭的是自己,渾身上下臟得不成樣子不說,還臭得能熏死人。
楊飛兒:…
完蛋了!
竟然在聶畔面前變得如此之臭,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涼涼。
“飛兒姑娘,前面有條小溪,你不用去洗洗?”聶畔將捏著鼻子的手放下,很是認真地沖楊飛兒說道。
“…好。”楊飛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一轉身,跑得飛快。
不過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朝楊真兒看去。
妹妹還沒醒,她不太放心。
“飛兒姑娘不用擔心,令妹我等一定會照顧好的。”聶畔趕緊說道。
楊飛兒聽著,放心了不少,可心臟卻在直抽抽。
再一次感覺自己被嫌棄,心里難受。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臭成這樣,感覺自己就跟掉進了糞坑似的,沒臉見人。
小溪不大,水挺清的,里頭還有魚。
不過魚都不大,不值得抓。
楊飛兒直接跳進溪水里,和著衣服使勁搓著,恨不得將自己搓下幾層皮來。
一直洗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剛她試了下,河岸邊有塊大石頭,她一下就抱了起來。
那石頭有五千斤,并不小。
以前她就是抱五百斤的,都很是困難,如今卻輕松得很,力量不止漲了十倍。
“真兒她怎么還不醒?”楊飛兒坐在了唐然身旁,很是擔憂地看著自家妹妹。
唐然看了她一眼,打擊道:“你妹妹雖說不曾修煉,但她的資質明顯比你好,所以才要花這么長時間。”
楊飛兒卻眼睛一亮:“阿然,你說的是真的?”
唐然點了點頭,好奇地問:“你不羨慕嗎?一個不如你,還處處要你保護的人,突然就變得比你厲害,你不覺得心理不平衡?”
楊飛兒一臉驚訝:“怎么可能會那么想,真兒她變得厲害,不是件極好的事情嗎?真兒她武力高強一些,日后就算我不在她身邊,她也能照顧好自己,再也不用我擔心了,不是嗎?”
唐然:…
鑒定完畢,確實是親的。
想看所謂的姐妹反目成來著,結果沒看成,有點失望啊!唐然沒好心眼地想著。
唐子煜看了自家大妹一眼,被男人傷害過,心眼都變得有點黑了好像。
不過他難受,怪不得阿然老要跟他互相傷害!
如此想著,唐子煜暗暗磨牙,都怪寧王那個混蛋玩意。
又等了大約一個時辰,楊真兒才睜開眼睛,先是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小嘴一扁,朝楊飛兒撲了上去。
“姐姐,剛才真兒好疼,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楊真兒哇哇哭著,聲音聽著真是委屈。
只是哭著哭著,她感覺不對勁,松開了自家姐姐。
就看到自家姐姐翻了翻眼珠子,然后往邊上一倒,竟是要暈過去。
“姐姐!”楊真兒驚叫一聲。
“別叫了,我懷疑她是被你給熏暈的。”唐然捏著鼻子,又退了好幾步遠,“真不知你是吃什么長大的,竟然能臭成這個樣子。”
比茅坑里的味兒,還要重上許多。
明明多嬌俏的一小姑娘,身體竟然藏了如此多的污垢,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唐子煜也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扇著風,對唐然說道:“阿然,我總算知道荒獸為什么不喜歡吃人了。”
唐然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唐子煜指了指楊真兒:“人類的身體里,竟藏了如此多的臭東西,那肉吃進嘴里,那得多臭啊。”
唐然:…
另四人:…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真兒姑娘,你快去洗洗。”聶畔看了眼被熏暈了的楊飛兒,很是心疼。
“對對對,快去洗洗,小姑娘就該干干凈凈的,不能跟我家二少爺似的。”顧大山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小溪方向,“那邊有條溪,快洗去吧。”
唐然扭頭默默地看著他,死死地盯著。
“大山叔,本少爺怎么了?”盯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反應,唐然忍不住了,無比陰惻地開口問。
顧大山:…
糟了,忘記二少爺還在。
“說來聽聽。”唐然一臉微笑。
明明很是尋常的笑,顧大山卻從中看出陰險,感覺好是陰鷙可怕,遍體生寒。
“能,能不說嗎?”顧大山有點結巴。
“說,可能晚點被打屎,不說…立馬就被打屎。”唐然面無表情地擼袖,“你選哪個?”
顧大山抱頭蹲了下去,“我說我說,二少爺是個姑娘,卻一點姑娘樣都沒有。小的就覺得,做為一個姑娘,不能跟二少爺這般,會嫁不出去的。”
唐然頓了頓:“就這些?”
顧大山遲疑了下,才補了一句:“二少爺有十天沒洗澡了,連腳也沒洗。先前沒有水不洗也就算了,如今那條小溪里明明有水,卻也不想著去洗一下。”
從北湖離開后,就再也沒洗過。
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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