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畔一臉驚詫,將自己的手抬到跟前看了看,霎時間一股酸臭味撲鼻子。
先前還很白析的手,現在就如同在茅坑里撈過一般,差點將他臭暈過去。
很快他又發現,不止是手上,身上別的地方也是如此。
聶畔白眼一翻,差點熏暈過去。
“這是咋滴了?”顧大山很是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聶畔嫌他臭得很,一把將他推開,朝唐子煜看過去。
卻見唐子煜還閉著眼,沒有絲毫動靜。
他猶豫了下,到底還是沒敢開口去打擾。剛他也凝神了,心底下很是明白,這個時候最好就不要打擾,凝神修煉最好不過。
見顧大山要張口喊人,他一手捂了上去。
“別說話。”聶畔低聲道。
顧大山被捂得直翻白眼,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聶畔看著,不由得疑惑,好像沒用多大勁吧,怎么這么一副要憋死的樣子。
遲疑著,松了手。
嘩啦!
顧大山腦袋一歪,吐了。
不是被捂著鼻子的原因,而是聶畔的手太臭,上面還有很黏糊的東西,把他給惡心到的。
“臭,臭死了。”顧大山一臉虛脫了的樣子。
聶畔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很是尷尬地放了下去。
真不好意思,忘記手上有‘屎’了。
“要不,咱倆先去洗一下?”聶畔實在難以忍受,不由得開口說道。
“兩位少爺還在呢,不太好吧?”顧大山很是猶豫,也很想去洗一下,可又不放心。
聶畔聞言沉默,確實不太好,也不太放心。
“要不然我在這里守著,你先去洗,一會再換我去。”聶畔想了想,又道。
“這也行,不過你先去吧,我留在這里守著,一會你洗完了再換我去。”顧大山說道。
聶畔點了點頭,也就不跟顧大山客氣,連忙爬起來跑出去。
大黑還在裂縫那里守著,忽地一股臭氣飄來,它嫌棄地后退了好幾步。
上下打量了聶畔一下,鼻子嘴巴全皺了起來。
“大黑,這附近哪里有水,我要去洗一下。”聶畔才走兩步,突然想起來大黑比較熟悉這些,連忙停下來扭頭問。
大黑聽不太懂人話,但水跟洗這兩個字,它還是聽得懂的,很是嫌棄地看他一眼,朝一個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再朝他看了一眼。
聶畔瞬間明白,立馬就跟了上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聶畔跟顧大山穿著濕衣服在山洞里烤著火的時候,唐子煜睜開了眼睛,隨即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他保持這個姿勢足足三個時辰,差點累慘。
顧大山正吃著一個蓮霧,聽聲立馬看了過去,見唐子煜醒來,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大少爺,大少爺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唐子煜坐在那里,揉了揉胳膊腿,感覺好像也不是很酸,很快又站了起來。
“什么玩意這么臭?”唐子煜看著他們身旁鋪著葉子的地面上,放著的一堆果子,一臉的嫌棄,以為他們摘了臭果子回來。
結果卻聽顧大山說:“少爺,是你身上啊,你身上臭了,流出來的東西特臭。”
說著還捏了鼻子,一旁的聶畔也是如此。
唐子煜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抬起胳膊聞了一下,結果差點把自己給惡心吐。
怎么會這么臭?
“少爺,你快去洗洗吧!出了裂縫往左邊走,大概一里地左右,有一條小溪,水挺清的。”顧大山趕緊說道。
唐子煜實在被臭得不行,連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連忙跑了出去。
這味道聞著,比茅坑里的屎還要惡心。
“這山里頭的果子倒是有不少,就是不見有野獸。正陽春三月,春光明媚,卻連蟲兒的叫聲都沒有,還真是奇怪。”聶畔拿了一個蓮霧起來,嘆了一口氣,又咬了一小口,半生不熟的,還真是不好吃。
顧大山拿了個芒果起來,小咬了一口,才有一點點黃的野芒果真酸,酸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這山上野果子不少,能吃的也不少,就是好吃的并不多。”顧大山將芒果扔一邊,又吃起蓮霧來,還是這個比較好吃。
兩人剛勉強吃飽,就看到唐子煜拎了好幾條魚回來,最小的也得有三斤重,最大的那條可能得八斤。
一共有七條魚,量足足的。
吃水果飽的二人:…
“大,大少爺,您上哪捉的魚啊?”顧大山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勉強自己吃果子填肚子,這下肯定吃不進去多少魚。
聶畔摸了下肚子,覺得自己還是能吃一點的。
唐子煜說道:“小溪的上面有個深水潭,里頭有不少的魚,我在里頭抓的。深水潭的魚,想來味道還是可以的,你們倆把這些烤了?我已經收拾好了的。”
顧大山立馬道:“大少爺請放心,沒問題的。”
聶畔也點了點頭,莫看他是個書生,烤魚這種事情他還是會的。
唐子煜將魚遞了過去,扭頭看向還盤腿坐那的唐然,眉頭皺了起來。
起先他們以為會有危險,也明顯感覺到了威脅,后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間那股威脅就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大的好處,仿佛先前的感知是錯覺一般。
雖不知為何,但他猜測那股威脅的消失,恐怕與自家大妹有關。
看了眼她的手,那顆珠子也不見了,不知她現在是怎么個情況,臉蒼白成那個樣子,看著就令人很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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