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煜蹲了下去,伸手指戳了自己的腳背一下,發現還是挺軟的,就是燙得好像被煮熟了似的。
剛才因為腳底疼,并沒有注意到問題,現在蹲在地上就發現。
這土質很是奇怪,看起來通紅通紅的。拔開上面的一層土,就發現它是呈膠質的,摸上去有些光滑,并不像能磨掉鞋底的。
然而他的鞋底被磨掉了,腳底也掉了皮。
“阿然,怎么辦,我也被粘住了。”感覺想要將腳拔起來很難,除非不想要自己的腳了。
“砍了自己的腿!”
如此嚴峻的情形,能不能別開玩笑?
唐然實在顧不上他,手疼得她受不了,又用匕首砍了幾下。
鐺鐺鐺!
金屬質感的聲音越來越強,壓根砍不下來自己的手,懷疑自己會不會整個人都被金屬化。
想到是珠子引起的,就丟了匕首繼續去摳珠子。
摳著摳著,就發現…
這拳頭大的珠子不僅摳不掉,還一點一點地嵌進了自己的手心,如今已經嵌進去了三分之一。
唐然:…
這是什么鬼?
唐然快要嚇死了,將自己的手放地上,伸出一只腳去踩,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試圖將這珠子踩出來。
她感覺自己手臂都要被扯斷了,可珠子仍舊不斷地往她手心里嵌,絲毫沒有脫離的意思。
并且越來越疼,疼得她想暈過去。
偏生她越疼越精神,怎么暈不過去。
“哥,救我!這顆珠子很邪門,正往我手心里鉆呢。”唐然可憐兮兮地朝唐子煜求救,她實在沒有辦法了。
“你等著,我來幫你。”唐子煜說著,使勁掙扎了起來。
腿拔不起來,他就坐地上,伸手幫忙拔。
不經意間手撐到了地上,結果手也被粘住了,他下意識將另一只手撐地上,想要拔起粘著的那只手,結果也被粘住了。
唐子煜:…
“阿,阿然,哥好像也要玩完。”感受到手心上火辣辣的疼,唐子煜面色也變了。
如今的他兩手兩腳著地,姿勢很是別扭,甚是怪異。
唐然:…
果然是沒指望!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然強忍著痛意,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不知是這是什么生物的遺骨,高近百米,體長尚且未至,但不會少于三百米,比整座荒石村還要大。
看了一會兒,實在沒看出什么問題來,她強忍著痛朝唐子煜走過去。
她雖手心被珠子纏上,但還能走得動。
“你怎么這么笨,叫你幫忙,你不止沒幫上,還把自己搞成這樣。”唐然伸出那只還完好的左手,朝唐子煜抓了過去,試圖將他拉起來。
“疼疼疼!”唐子煜喊了起來,手腳紋絲不動,感覺自己要被唐然扯壞了。
唐然住了手,伸指戳了戳他的手背與腳面,發現都是軟的。
想摳一下的,又怕會跟他似的被粘住。
“怎么辦?”唐然問。
“不知道啊,這是什么鬼地方啊?”唐子煜朝四周看了看,又說道,“這是什么怪物的骨架,看起來好大,骨頭都呈玉色的。”
唐然也不知道,猜測道:“可能是遠古生物的骸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它已經死了,竟然還能傷人。”
唐子煜一臉怕怕:“阿,阿然,不會是它身死,魂不滅吧?”
唐然:“…你別嚇我!”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顆珠子應該是這遠古生物的內丹。能自主侵入她手心,說不準這里頭真有個魂,待徹底沒入她的手心,說不好就是奪舍的時候。
這片貧瘠之地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奪舍,但她知道啊,在異世她可是聽聞過。
不過就算不懂,鬼上身總是知道的,差不多的意思。
“阿然,你快走吧,別管我。”唐子煜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眼,“我總覺得這里很不好,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唐然看了他的手腳一眼,心想能好嗎,都成這副德性。
走,是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放任唐子煜一個人在這里,而且她就算是走了,手心上的這個珠子,也是個問題。
早知道不手賤了,撿什么珠子。
“子煜兄,阿然姑娘。”一百多米的裂縫,聶畔生生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勉強走到洞口,卻是怎么也進不來了,整個人仿佛要虛脫了一般。
他身后跟著的顧大山,也是如此。
“別進來!”唐子煜聽到他的聲音,神色一變,立馬就喊了起來。
聶畔艱難地咽了下手口,靠著裂縫坐下,抬袖抹了把額上的汗,有些奇怪地看著二人。
“子煜兄,阿然姑娘,你們在做什么?”為何姿勢如此怪異?
“這里可能有鬼,我倆被纏住了。”唐子煜說這話的時候面容扭曲了下,實乃腳心與手心太疼,有些挺不住,并非是因為鬼之一字。
聶畔神色一變,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警惕地朝四周圍看了眼。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莫非真的存在?
顧大山神色也變了,但畢竟是當了父親的人,聽到鬼這個字,膽子比他們都要大上一些。
“少,少爺,快撒尿,童子尿可以驅邪。”顧大山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立馬就沖里頭喊。
喊完又想起什么,趕緊道:“少爺,您還是童子身吧?不是童子尿沒用的。”
唐然就看了唐子煜一眼,眼神很是古怪,她也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是童子身。
唐子煜:!!!
“臭丫頭,看什么看,沒看到哥手腳都粘住了嗎?就是想脫褲子尿,也得有手腳可用才行。”唐子煜表情扭曲著,不知是疼的,還是尷尬的。
唐然看了一眼,遲疑道:“哥,要不然你直接尿褲子里吧,回頭我絕對保密,不會把你這糗事說出去的。”
唐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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