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眼神貪婪地盯著大丫拎著的熊掌,以及后面三人拖著的熊,哪里有心思去管唐然如何。
唐然黑下臉:“沒聽到我說話嗎?都給我滾!”
顧四嘴叼著牙簽,打量了唐然一下,一臉囂張地問:“小胖子你誰啊?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憑什么趕我們走?”
唐然沉下臉:“這還就是我家的地方。”
顧四一口痰吐地上,一臉驚訝道:“這原來是你家的啊!”話鋒一轉,囂張道:“是你家的地方又怎么樣,我還就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抓住胸口上的衣服,往庭院外頭一丟。
剛還跟個二流子似的,囂張無比的顧四就被唐然扔了出去,慘叫著被摔到地上。
顧家人一驚,齊齊看向唐然。
唐然看了眼自己的手,一臉惡心反胃,只覺手心上一陣黏膩,有一種極為酸臭的味道,令人作嘔,這人到底是有多久沒換衣服?臟死了。
“你誰啊,憑什么打人?”顧家一群男男女女圍了上來,看向唐然的眼神,跟要活剮了她似的。
唐然本想掏盒子的,想想還是把大刀拔了出來,冷颼颼地問道:“我數三聲,誰敢再占著我家庭院,休怪我大刀不長眼。”
新換的大刀,足有六七十斤,刀面亮得能當鏡子使,陽光下反射的光芒相當刺眼。
顧家人面色一變,嚇了一哆嗦,連忙跑出了回廊。
嚇成這樣,還不忘把熊拖走,連熊掌也沒有放過,直接搶了走。
嚇得顧大丫面色都變了,連忙追上去,要把熊掌搶回來。
看得唐然直皺眉,被如此臟的手碰過的熊掌,還能吃嗎?卻見大丫不但沒有搶回來,還被揪著頭發打,看得唐然眉頭擰得更深。
唐然冰冷的目光看向顧大山:“隨意打罵我的人?”
顧大山面色一變,連忙跑上去,一邊護著大丫一邊低聲哀求著。
“二弟妹別打了,大丫她不是故意的,這熊掌并非我們的,而是那位公子的,大丫只是給她拿回來…”顧大山低聲下氣,卻遲遲不提大丫已經被賣掉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他的哀求起了作用,顧二媳婦停了手,但也沒有把熊掌還回去的意思,還囂張地朝父女二人吐了一口唾沫。
唐然手微癢,想打人。
王婆子跑出亭子后,瞪著眼珠子看向唐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向來的慣性使然,她猛地往地上一坐,拍著腿大聲哭嚎:“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么個持刀傷人的強盜,咋就不把他抓進大牢…”
唐然面無表情,拖著大刀朝王婆子走去。
王婆子雖然哭嚎著,余光卻一直盯著唐然,見她一聲不吭拖刀上前,嚇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躲到顧二身后去。
“你,你敢傷人,小心我們告你去,砍你的頭。”王婆子尖聲怪叫著。
唐然腳步頓了頓,就在王婆子以為她被嚇到時,突然就嗤笑一聲。
“你倒是去告吧,有本事告去啊。”這婆子莫不是個傻子,都被流放到大荒了,還想著告官的事情。
顧大山猶豫著站了出去,忐忑說道:“公子,小的家人并不知道這是您的地盤,還請公子原諒。”
唐然反問:“我要是不原諒呢?”
顧大山目露尷尬,看了大丫一眼,低下頭顱:“還請公子看在大丫的份上,原諒小的家人一次。”
唐然嗤了一聲,正想說點什么,余光瞥見唐家人臉帶笑容走回來,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唐廷看了眼顧家人,扭頭問拖著大刀的唐然。
“這群家伙是新來的,看咱們家庭院建得好,待著不樂意走,我剛惱了,把他們攆了出來。”唐然看了眼庭院,覺得建得不好,應該將外面封上,還得有個門才行。
要不然隨便來個人,都能往庭院里進,多煩人。
唐廷哦了一聲,沒太在意,余光瞥見顧大山,不由得頓了頓,仔細打量了起來。
“有點眼熟啊?”唐廷疑惑問。
“在下是顧大山,敢問您是?”顧大山看著唐廷,只覺得有一絲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唐廷扭頭看向唐越,正欲開口,就被唐然給打斷。
“爹,你們剛才上哪去了?咋一個個笑嘻嘻的。”唐家看這一家人不順眼,不欲與之多來往,干脆就轉移了話題。
唐廷用疑問的眼神看她,唐然擠了擠眼睛,唐廷心底下了然,便不再搭理顧大山。
“剛有個消息送到村口那里,讓我們過去聽,就過去聽了一下。”唐廷說道。
“什么消息?”唐然問。
“豐城城主帶來的消息,說朝庭要給咱們家洗清罪名,說若想回去,現在就可以回了。”唐廷說起這個的時候,高興得都咧了嘴。
無比得意地說道:“你知道你爺,還有你爹我都是怎么回的嗎?”
唐然好奇問:“怎么回的?”
唐廷嘿嘿一笑:“你爺說不用洗了,這樣就挺好。我說不想回了,這里就挺好。”
唐然:…
不知道太古皇聽到這爺倆的回答,心情會怎么樣,但她猜測可能要掀桌。
唐宴微微一笑:“小阿然,你爹還有沒說哦。”
唐然扭頭問:“還有什么?”
唐宴‘啪’地一聲將折扇打開,大冷天扇了起來,笑得一臉溫潤隨和:“程城主說要給咱們辦理戶籍,將咱們一家落戶在豐城。我說不必了,我們家已經是紫陽的人,阿然你還是紫陽的長老…”
唐子煜沒忍住接了話:“當時那程城主,臉都臭了,難看得像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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