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撒泡尿看看你那張鞋拔子臉,是不是特別的陰暗,像臭水溝里的耗子…”
陸天澤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向輪椅扶手,結果用的力氣大了些,整個輪椅拍散架了。
‘咣當’一聲,躺地上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剛還無比囂張的人,現在就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看起來無比的痛苦。
是不是有點說過了?
陸天鈺跑了過來,單膝跪在一旁,伸手想要去扶他,卻又不敢碰他。
“二哥!”
“滾!”
陸天澤額間青筋直冒,難以忍受的痛苦他生不如死,恨不得立馬死去。
“他…怎么了?”唐然未免心虛。
“二哥他雙腿骨碎裂,不知因何無法愈合,一直不能輕易動彈,否則會再度碎裂。”這也是他不敢輕易搬動陸天澤的原因。
唐然一臉震驚,看向陸天澤的眼神,不免就有些內疚,早知道他這么可憐,就不懟他了。
畢竟懟完了,她好像也沒多開心。
“要不然,我給他看看?”唐然說著蹲了下去,也不等回答,直接就朝陸天澤的腿伸手。
“滾,都給我滾!”陸天澤狀若癲狂,揮人。
可惜他下半身不能動,胳膊不夠長,揮了半天連唐然一根汗毛都打不著。
唐然手剛碰到陸天澤的腿上,一股陰暗的氣息就順著她的手,想要鉆進她的身體。
轉瞬間又遇到克星般,退了回去。
“誒!”唐然驚訝了下。
“如何?”陸天鈺扭頭看向唐然,眼神急切,二哥的腿駱神醫給看過,用過許多藥,卻始終不管用。
唐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朝陸天澤的腿伸過去,這一次是掀開他的褲腳,與他皮膚直接碰觸。
再度縮回手時,看向陸天澤的眼神,充滿了驚訝。
陸天澤痛出一身冷汗,惡狠狠地瞪著她:“死胖子,看什么看,給我滾!”
脾氣差成這樣,好想揍他怎么破?
“阿然。”陸天鈺連忙喊了一聲。
“喊什么喊,我是想揍他,但又不表示我真會揍他。”唐然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陸天鈺:…
果然是想揍他二哥。
陸天澤:…
死胖子,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真是可惡。
“阿然,我二哥的腿如何?”陸天鈺連忙將話題轉回來。
“他這種情況我倒是見過,說難也不算難,說容易也未必。”唐然這才正經起來,看了眼自己的指尖,蹙眉陷入沉思當中。
先前她就有所懷疑,如今她是確切地感受到了,她的身體真是有所不同。
只是不知天生如此,還是真就異世養成的體質帶了回來,并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天澤的腿之所以無法愈合,那是因為他在受傷之后,被寄生蟲獸入體。
這種寄蟲獸極為罕見,形成也極為不易,不過也有人將其稱之為蠱。
世間有一種人,被稱為養蠱人,性情受蠱蟲影響,多為陰暗之人,常催動蠱蟲害人。
寄生蟲獸隨心而欲,只要遇到比之更好的生存環境,它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宿主,那么她只要制造出一個更加吸引它的東西,或者她有足夠的能力殺死它,又或者破壞它的生存環境,逼破它出來即可。
蠱蟲食養蠱人精血養成,聽從養蠱人命令,哪怕是受到生命威脅,它也不會輕易離開宿主。
唐然需要了解到,它是自然形成的寄生獸,還是養蠱人養成的蠱蟲。
倘若是后者,會有些麻煩。
“阿然,你是不是有辦法治好二哥的腿?”陸天鈺抓住唐然的手腕,那力度換成普通人,指不定骨頭都會被捏碎。
唐然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手。
辦法是有的,但她要救嗎?
剛陸二哥罵她丑得慘絕人寰,她還銘記于心,覺得這個梗不能輕易就過。
“救了他,我有好處嗎?”唐然反問。
陸天鈺怔住,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可以說一心想要救哥哥的他,從來就不曾去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突然被這么問,他好為難。
被唐然盯著,他想來想去,最后嘴唇動了動,想說:我,你要嗎?
看著唐然的臉,他沒敢說出口,怕說出來會挨揍。
阿然連蛟丹這等世間極為難得一見之物都能舍得,他又上哪去找比之更為珍貴之物。比之平凡的,他哪有這個臉送到她面前。
聽別人說她肖想他,才想著問要不要他的,可看著她那明晃晃的嫌棄臉,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誰能告訴他怎么辦,挺著急的。
“天鈺,你快攆她走。連駱神醫都沒有辦法,她一個死胖子能有法子?她這是想騙,你不能上她的當。”陸天澤那股疼痛勁過去不少,恨恨地瞪著唐然,一副要將她拆骨入腹的樣子。
唐然就說道:“你看他這個德性,你覺得我該救他嗎?”
陸天鈺下意識道:“該。”
呵呵,你良心不會痛嗎?
不,這陸王八可能沒良心的,要不然怎么就老逮著她一頭羊可勁擼毛呢。
“怎么回事。”一行人匆匆趕來,走在最前面的老莊主,狠狠地瞪了陸天鈺一眼。
陸天鈺默默地起身,站到了一邊。
連唐然也被推到了一邊,眼看著一行人將陸天澤圍起來,小心搬到平整的擔架上。
駱神醫上前檢查陸天澤的情況,發現他骨頭又有不少已經錯位,不由得皺起眉頭。
“怎么弄的?”駱神醫隱隱怒火。
唐然小心墊著腳,往陸天鈺身后躲,心想這其實也不關她的事。誰讓陸二哥能自己嘴毒,卻受不了別人嘴毒呢。
她無知,所以無罪。
“阿然說可以救二哥。”不想陸天鈺一句話就將唐然出賣了。
唐然心想,等離開這里,一定要跟陸老三絕交,一輩子都不要打交道那種。
“呵,我瞎說的。”唐然干笑。
怎料剛還特別嫌棄,非要攆她走的陸天澤,竟然改了口:“對,我就是因為聽到她說能救,才激動打碎了輪椅。”看向唐然的眼神,無比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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