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忘得快,那叫把人藏心底下,越藏越是沉重。”
“莫說我,你呢?”
“至少比你好,反正現在他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會原諒他,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吹吧你。”
“不信拉倒。”
“…”
唐子煜不太想講這個話題,視線落在毛毛蟲上,問道:“你剛在想什么大計?”
提起這個,唐然立馬就興奮起來。
“哥,你說這集百獸之血,跟集百蟲之血,有什么區別?”
不等唐子煜回答,唐然就激動道:“我覺得其實沒啥區別。這百獸之血不好集齊,憑著咱們倆的能耐,這一輩子也別想齊了。可這百蟲之血不難啊,哪怕它們也是有級別的,很是厲害。可誰讓它們個小,好欺負…”
唐然將自己的想法緩緩道來,這還是之前那紅火蟻給她的靈感。
雖說蟲子不如猛獸般威武霸氣,可它們也是很厲害的啊。比如螞蟻,能輕松扛起比它重幾百倍的東西,刀螂是天生的用刀強者。
唐子煜聽著先是嘴角抽搐,然后眼角跟著抽搐,最后整張臉都在抽抽著。
“你想多了吧,如果真就這么容易的話,人家紫陽山莊早就使用這個法子了,還能輪到你來發現?”
唐然呆了呆,不太確定道:“也許他們沒發現呢?反正嘗試一下也無妨的吧?”
“那如果可以的話,你想覺醒哪種獸魂?”唐子煜揉了揉正在抽搐著的臉。
“螞蟻吧,力氣大。”唐然揮了揮拳頭,“哪怕只是一百倍,我三百斤的體重,那就是能舉起三萬斤的東西,多厲害啊。”
“到時候我也能進山狩獵,都不用刀不用劍的,直接把獵物扛起來就摔,就不信摔不死它。哼,摔不死它,我拳頭也砸死它。”
唐子煜捂了捂眼睛,雖沒真正看到,但光想著就覺得沒眼看。就仿佛看到一只長了妹妹臉的螞蟻,舉著比她體積大一百倍的東西,無比威武雄壯的樣子。
光想著啊,就覺得她嫁不出去。
反正他寧愿打光棍,也不要娶這樣的媳婦,哪怕長得跟天仙似的,也不成。
唐子煜在發愁自家妹妹是不是心理有些變態,唐然卻不自知,猶自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不錯,還很揮了揮拳頭很是認同自己想法地點點頭。
“哥,你覺得怎么樣?”唐然扭頭問他。
唐子煜:“…挺好。”
剛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嘴巴子,怎么能讓自家妹妹有那樣的想法,太危險了,絕對會嫁不出去的。
“我只是在想,如果需要血的數量很多,或許集百蟲之血還不如百獸之血容易。畢竟這些蟲子,我是真沒發現它們身上有什么血。”唐子煜覺得找點借口,自家妹妹還可以搶救一下。
唐然愣住,擰起了眉頭。
不知想到什么,拿起一塊石頭,朝毛毛蟲狠狠拍下,頓時汁液四濺。
如此一看,量貌似也不少。
“哥,你說它的血是什么顏色的?”唐然看著那一坨汁液,不太確定地問。
唐子煜:嘔~
凸(艸皿艸)太惡心人了!
這邊兄妹倆還在討論著百蟲之血,那邊進山的狩獵隊,卻遭遇了無比驚險的一幕。
起初還好好的,轉眼間山脈里傳來陣陣震動聲,仿佛發生了小地震一般。
陸天鈺感覺不對,飛起來往遠處看去,當看清地動的原因后,面色猛地一變。
“是獸潮,快上樹躲避。”
這獸潮是突發的,一行人根本來不及撤走,只得紛紛往樹上爬。
不過轉眼的功夫,獸群就來到跟前,有些人甚至還來不及爬樹上,落入獸群中,瞬間就被踩成了肉醬,躲過去的人則心頭一陣慶幸。
成群的荒獸就跟瘋了似的,食草的跟食肉的跑到一塊,前者似乎都不再害怕后者,后者仿佛沒有看到前者一般,只一個勁地往一個方向跑著,仿佛前面有什么在吸引著它們。
有倒霉的不小心被絆到或者是跑得慢點,被后面跑來的給撞倒或者是踩到,結果便是再也爬不起來。
等群獸過去,地面上零零落落著一些荒獸尸體,驚險過后的人群一陣歡呼。
陸三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驚疑不定,倘若沒有什么值得荒獸們去拼命的東西,想必它們不會如此奮不顧身,而這種東西或許是他們需要的。
“這些荒獸或許會很快就回來,我到前面去看看,你們留在這里看著所有人離開。”陸天鈺實在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話音剛落就震動元氣翅膀,朝荒獸大部隊追去。
“天鈺!”
他們下意識想要喊住,但陸天鈺瞬間飛遠,哪怕是聽到也不會回頭。
“怎么辦?”肖桐問。
“吩咐下去,讓他們撿了獵物立即回去,倘若不聽,后果自負。”陸從巖緊了緊手中的劍,看向陸天鈺離開的方向,內心充滿了擔憂。
江凌轉身便吩咐下去,不過片刻三人便朝陸天鈺方向追去。
跟著進山的人也不是傻子,除了個別壓不住內心貪婪之人,其余人都是迅速撿到獵物就離開。哪怕知道前方有更高級的荒獸,他們也不敢多留在這里。
“三叔,不能再往里面去了,咱們帶著這頭荒獸,趕緊回去吧。”
王昆與唐越運氣好,一同撿到了一頭三級羚羊。這頭倒霉的羚羊不知怎么整的,竟是被它自己的斷角給刺穿了腦袋,這騷操作連想都想象不出來。
唐越點了點頭,這羚羊獸很大只,得有七八百斤,哪怕他們都是鍛體者,有著一大把力氣,想要將它搬回去,還是挺費勁的。
“捆上走吧。”唐越將自己帶來的繩子從腰上解下來,再捆到自己帶來的長棍子上。
與王昆一人一頭,很是艱難地扛著往回走。
一路上不止有羨慕的,還有打他們主意的人,但見唐越身上散發的鍛體七層的氣勢,都不敢輕舉妄動。
“還是三叔你厲害,若單是我自己,鐵定保不住這獵物。”王昆一臉艷羨,他自己不過才鍛體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