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只長了兩只手,你們卻有三個人。我這要拉,自然也是要先把我看得比較順眼一點的拉住啊。”唐然一臉笑瞇瞇,絲毫不覺得愧疚。
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可惜了,那條蛇嫌你肉臭看不上。”
江凌:…
好想恩將仇報,怎么破?
他是真信了這死胖子中了毒,畢竟這舌頭夠毒的,好想拔刀替她砍了。
幾人跑得快,雖然繞了一段路,但還是沒花多少時間就進了荒石村。
這下總算安全了,皆松了一口氣。
就在幾人要與唐然分開的時候,唐然摸了下鼓鼓的胸口,眼珠子一轉,開口將他們喊住。
“想解身上的毒么?我這里有藥哦。”
紫陽幾人同時停住腳步,扭頭朝唐然看了回去,一個個眉頭擰了起來,眼神有點陰森森的。
唐然摸了摸鼻子,“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說我有解藥這事也是個意外,剛逃跑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想著你們可能有需要,就采了一把。”
話說回來,這荒獸森林里的藥材真多,像這熱果還有冰荷草在太古國都是極為稀有之物,想買也買不著的東西。
她在這隨隨便便的,就采了不少。
“你那真有藥?”江凌一臉狐疑,實在是覺得這胖子不可信。
唐然一臉認真地說道:“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咱們也不熟,這冒死采來的東西,不能白給你們。”
陸從巖摸了自己臉一把,上面密密麻麻的疙瘩,光摸著就好嚇人,手不自覺地就抖了抖。
“你想要什么?”陸從巖問。
唐然想要的多了,比如百獸之血,只是這冰荷草的價格壓根不值,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給點錢吧。”唐然嘆了一口氣,“我家剛流放至此,正是各種短缺的時候,這冒著生命采來的東西,自然要換點錢來供花使的。”
江凌雖看唐然不太順眼,但聽唐然這么一說,想想那些被流放至此的人的可憐,也不免有些同情。
“你打算賣多少錢,我跟你說,別要得太過份。”江凌說著把錢袋取出來。
唐然眼珠子轉了轉,這里的米糧賣得貴,是城里的三倍左右價錢。
比如大米,城里八人銅幣就能買一斤,這里卻要二十五個銅幣,一個銀幣也不過才夠買四斤米的,家里那幾個大老爺們超能吃,四斤米都不夠一頓的。
“看在咱們這么熟,又共過患難的份上,我打個折,便宜點賣給你們。”唐然伸出三根手指頭,“一人三個金幣,夠朋友了吧?”
江凌想了想,三個金幣的確不多,費點勁打一頭一級荒獸就能得到。
只是江凌有些郁悶,一邊取錢一邊問,“你是不是有透視眼,我這錢袋里剛好有三個金幣。”
唐然翻了個白眼,“我若有透視眼早就發了,還用得著冒生命危險采藥?”
江凌想想,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將金幣遞了過去。
唐然接過來后,又朝陸從巖與肖桐伸手,并且很是可惜地看了陸天鈺一眼。
這家伙沒吃果子,不然她還能多三個金幣。
陸從巖與肖桐自然不愿意頂著這么一張臉,也趕緊從錢袋里拿出錢來。肖桐的錢不太夠,還從陸從巖那里借了十多個錢幣,這才湊夠了數。
唐然把錢接過來,裝布袋里收好,塞進懷里頭,順便地掏出來一把冰荷草。
“這叫冰荷草,能治你們身上的熱毒,只需連吃上三天便可。”
唐然一把將冰荷草塞陸天鈺懷里,“這份量足夠的,可生吃,可煮粥吃,可泡水喝…”
一邊說一邊撒丫子跑,轉眼就跑沒了影。
陸從巖抽了一根冰荷草看,越看越覺得這冰荷草很是眼熟,“這冰荷草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肖桐也拿起來聞了聞,“味道聞著還不錯,不過我也覺得挺眼熟的。”
江凌揪了一片葉子放嘴里嚼了嚼,“真涼,葉子看著挺好看,我好像也在哪見過。”
陸天鈺看著冰荷草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勾出一抹笑意,朝唐然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將冰荷草塞到江凌懷里。
“你們把它分成三分,各自服用。”陸天鈺說著朝紫陽山莊所擁有的紫陽洞走去,“此處離峽谷極近,不太安全,莫要在這里耽擱過久。”
三人聞言,下意識朝峽谷方向看了一眼,隱約還是能看到一頭熊在那,心頭一緊,趕緊朝陸天鈺跟了上去。
剛進山洞,肖桐突然驚道:“我想起來了。”
江凌扭頭,“你想起什么了?”
陸從巖也看了過去,肖桐指著江凌懷里的冰荷草,“我想起在哪見過它了。你們還記得不,阿然兄弟跑了一段又翻回來,在路邊隨手擼了一把草。”
江凌瞪眼:“那一把草就是這冰荷草?”
陸從巖擰眉:“似乎是。”
三人:…
“死胖子,又騙人!”江凌眉毛倒豎,咬牙切齒一臉怒容,“隨手擼的一把破草,竟然騙了我們九個金幣,死胖子夠可以的。”
肖桐一臉生氣,“虧得我還如此信他,他太壞了。”
陸從巖眉頭擰得更緊,“我現在只想知道,這草到底有沒有用。”
見他們一個個氣得不行,陸天鈺又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其實阿然他也不算騙你們,當時的情況確實是冒著生命危險,而這冰荷草恰好長在路上,她才會回頭去采,并非隨意。”
倘若是騙人之物,又何必退回去采,跑的時候隨便采一把便可。
三人仔細一想,似乎…好像…的確是這樣。
可還是好生氣。
畢竟唐然采的時候他們看著了,這冰荷草有那么大一片,唐然采的時候是那么的隨意。
屁的冒著生命危險,愛坑人的死胖子。
“他最好祈禱這冰荷草有用,要不然回頭我非得揍殘他不可。”江凌又往嘴里塞了片葉子,明明是軟的,卻咬得嘎吱嘎吱響。
陸從巖也往嘴里放了片葉子,“腿打折。”
肖桐想了想,道:“臉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