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紅龍在奧術魔法方面有很深的造詣,她來到暴風城短短幾周的時間,法師圣所已經讓她在學院擔任奧術課程的指導老師了,我認為如果不是緊急情況下,不要跟她硬碰硬。”
莫蘇爾斜著眼睛看向達爾:“雖然我們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我必須承認我不知道你在魔法方面的能力。”
“基本為零。”達爾老實承認:“就算是我掌握的少數幾個戲法,類似于變成這個模樣的能力,基本也是只知道怎么使用而完全不知道原理。”
“說明你有很強的天賦。”莫蘇爾認可似的點點頭,不過隨后又提醒自己:“你是條龍,我忘了,這是自然而然的。”
“還有一些事,紅龍對黑翼軍團與黑石塔之間的關系還不知情。我看過她給法師圣所領袖寫的信,在信中她猜測龍喉獸人偷竊了格瑞姆巴托的紅龍龍蛋,并且在黑石塔里進行新龍種實驗,這種龍掌握多種龍族的能力,其中至少包括藍龍。”
“你看過她寫的信?”
達爾好奇地問著,一邊用木叉子戳了一顆橄欖放在嘴里,那股怪味引得他眉頭一皺。暴風城這些人類真是品味獨特,臭腳味的香腸,羊屎味的奶酪,現在又多了一個吃起來宛若吃鹽水泡的爛棗一般的東西。
“我說了,我在法師區有內線。”術士貌似驕傲地抬了抬眉毛:“我不想隱瞞,我曾經為燃燒軍團做事,在這期間幫助了很多城里的術士,幫助他們與虛空交流,使他們得以用最直接的方式獲取想要的力量。”
“他們必須報答我。”
“燃燒軍團,嗯…”達爾點頭:“我一點都不意外。”
“那你對暴風城的術士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們有多少組織,這些組織有多大的影響力?”
達爾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畢竟涉及到普瑞斯托家族在王國的安危。剛才莫蘇爾說察覺到自己和奧妮克希亞身上的暗影之力,已經讓他感覺到城里的術士們會有多大潛在的威脅了。
“說老實話,我只認識人,跟團體不熟。我不愿意跟城里某些地下組織牽扯太多,對我沒有好處,更不用說他們有些人比我還要瘋狂和深入。”
說到這,莫蘇爾多少有點自嘆不如的意思。
“據說有些人愿意前往風暴祭壇親自與獸人們召喚出來的惡魔們對話,為此不惜把靈魂奉獻給扭曲虛空。”
風暴祭壇是部落在跨越黑暗之門后,在黑石山附近修建的一座孤立的召喚儀式場所,這里的魔網能量足以提供打通扭曲虛空與現實位面的通道。
古爾丹和他的術士團體在這里與驅動著他們入侵艾澤拉斯的真正幕后主使,也就是燃燒軍團的魔王們溝通交流。在部落失敗之后,這里反倒成了艾澤拉斯的凡人術士們趨之若鶩的圣地。
“如果不是碰到你的話,我可能也會考慮這么做。”莫蘇爾強調道。
達爾并不太關心這個術士對未來的規劃,于是便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對那些信很好奇,除了關于我的敘述,還有其他有意思的內容嗎?”
“全都是關于你的,達爾。”莫蘇爾笑了起來:“她真的很關注你的動向,無論是體型,顏色,她還會與那些法師們爭論你的能力。”
“有些法師認為你掌握了時間魔法,這是真的假的?”
“假的。”
“真的也沒關系。本來在法師圣所里出現過的討論就天馬行空。”
“我沒法截獲所有的信件,所以可能有些細節也并不清楚,我認識的術士朋友也不是萬能的。關于那條紅龍,基本就是這些東西了。”
“已經很感謝了。對了說到術士,你再幫我個小忙。”達爾說:“去做家庭教師。”
“家庭教師?”莫蘇爾有些無法理解:“讓我這樣的人去做家庭教師,普瑞斯托家的人想要把孩子們培養成小鬼嗎?”
“與普瑞斯托家的人無關。我這認識一個想要成為術士的女孩,她因為家庭的原因與暴風城里一些暗影團體有很深的聯系。她答應我,只要我找人教她暗影魔法,她就會向我提供那些術士們的事。”
“目前普瑞斯托家族很擔心有像你一樣,能察覺到我們族人體內暗影能量的術士向軍情七處,甚至國王本人告密。”
“她叫嘉萊恩·艾羅,住在運河邊的一家裁縫店,艾羅裁縫店。”
“我想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莫蘇爾回想了一會兒:“那家店我倒是知道,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我有些印象,過幾天我會去看看的。希望你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等這一切結束之后,我希望我所冒的險,我所付出的一切都能有回報。”
目前莫蘇爾愿意為達爾做事,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認為達爾能幫他聯系到薩拉塔斯,那個神秘的遠古者。達爾自然明白這一點,而且到了這一步,也不好再找其他理由拖下去了。
“當然。下次回到黑石山你會得到跟它對話的機會,只要幫我維護好普瑞斯托家族在暴風城的存在。”
“這又是一個要求。”術士皺起眉頭,但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承諾,那么這一點額外的要求顯得也不那么過分了。
之后,莫蘇爾又將一些有關法師圣所的需要了解的知識交待出來,關于法師區的組成結構,里面一些重要的成員,還有受法師圣所管理的位于運河旁的一個集圖書館和教育功能與一身的機構——魔法與科學研究院,以便讓達爾在進去學習之前就提前熟悉,到時候不至于手忙腳亂。
離開莫蘇爾的住所時,一陣涼風把周圍不知道哪家酒館的烤肉和酒的香氣吹了過來,這股味道讓達爾想起了過去。
但帶來這種時光穿越感的更多是對于不久后就要進入學校的緊張感,即使是他現在是條龍,即使是學習也是要學像魔法或者怪獸知識這樣聽起來還挺有趣的東西,他也出現了一種曾經還作為人類時假期將要過去的焦慮。
他明白,即使是他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一頭多彩龍,曾經那段身為人類的經歷也已經深深刻進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