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望月城到云峰嶺外,易九兮趕到的時八方陣已經將一萬人困了一天一夜了!
人困馬乏雞腸掛肚,困在陣中的一萬人坐的坐,躺的躺,東倒西歪的一片。
陳鍵鋒遠遠看著心里早就涼了。
這一萬人怕是保不全了,有他的責任,現在他終于知道李虎為什么放回來了。
“王爺好算計!”將一切都算計在內了,再次驚嘆,李虎這枚棋用的好!
看了一眼困在陣中的人,易九兮笑著回首看著陳鍵鋒!
“本王也是迫于無奈!陳將軍是明白人!這一萬人我收下了!”既然是明白人,多說無益,這陳鍵鋒若是如此輕易就降了,他還的斟酌一二,以川西現在的實力,也足以讓人這么快選擇。
像羅云二人,純屬意外。
“王爺算計周全,陳鍵鋒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鍵鋒的反應果如易九兮預料的一樣,沒說什么,一揮手,讓人放人,殺了可惜,來日再戰便是,他相信,他的川西是棵梧桐樹,會引來大批鳳凰的!
陳鍵峰抱拳行禮,“王爺不殺陳某,陳某他日恐怕要與王爺戰場相見了!”如果皇上不殺的話。
“好,當時一定讓陳將軍見識見識我川西軍的風采!”
陳鍵峰只是微微頷首沒說什么,不過,他真的想看看,閑王真的能用一個云峰嶺擋住朝廷的兵馬嗎?
王爺謀反,朝廷怎可能任其做大?會不予余力鏟除吧,正好給了朝廷一個出兵的理由。
“趙統領一路注意身體。送客!”對趙元初,易九兮就沒這么客氣了!
敗兵之將,陳鍵峰走時可是有些覺得沒臉,面上沒什么,心里怎會好受!
那可是一萬兵馬!
趙元初就更不用說了,上了馬一臉鐵青,和陳鍵峰一起散開沒多遠,在忍不住朝陳鍵峰開火了。
可惜,此刻陳鍵鋒也沒心情跟他客氣!
冷笑以對,“趙統領就不必為本將軍操心了,該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的是趙統領,本將軍接到的指令是配合趙統領,你們李統領拿著你的御令跟本將軍要兵救趙統領,本將軍敢不給嗎?”
想要將屎盆子扣在他頭上,門都沒有。
看著前面漸漸遠去的兩匹快馬,易九兮勒緊僵繩掉頭縱馬到八方陣前看著陣中兵馬,笑著跟顧老將軍道:“這一萬人,將軍可有法子訓?”
降兵了不好收拾啊,很多都是混子!
顧老將軍放眼一看,哈哈一笑,“王爺放心,本將軍手里沒有訓不好的兵!”
“好,那就交給顧老將軍了!杰,你在這看著,本王和天佑、顧老將軍去云峰嶺看看!”這里以后都是川西的領地了,自己的領地要去巡視巡視。
至于那一萬人,困在陣中在不用擔心。
“國師,你看,他們走了。”
“恩,別靠太近,從望月城方向趕回來的應該就是他了,苜蓿,走,去望月城!”很快他們就會在望月城見到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桑公主的兒子,大夏的閑王,的確是反了。
陣中,李虎看著趙元初等人回去,知道自己怕是回不去了,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他想到了結果,卻沒想到過程。
張副將知道這一萬兵馬沒了,自己也成了俘虜,這火氣要撒出來,李虎首當其沖,這里面就李虎一個外人,就算他有些身手,這餓了一天一夜,又松了防備,要殺他太容易了。
陣外,云杰將一切看在眼里,假裝視而不見,這些禁衛營的人,他還真看不太上。
尤其是這李虎,當時在王府那神氣活現的樣子,要不是不便出面,早就上腳踹了。
張副將和手下的兵士看著躺在血泊中睜著眼死不瞑目的李虎,個個不屑。
“張副將,咱們怎么辦?困在這出不去,餓也餓死了。”已經餓了一天一夜,都是大小伙子,哪扛得住。
“剛才看,他們到是沒對陳將軍怎么樣,丟了一萬兵馬,陳將軍回去之后,還不知道什么個情況,還有那個趙元初也回去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們禁衛營的人都下手不軟,改日見著咱們,還能放過?大家挺一挺,咱這是一萬兵馬,閑王肯定不會殺咱們,先活下來再說吧。”
聽的能活下來,大家的恐慌感稍微小了些,對于這些普通的士兵而言,他們對閑王并沒什么仇恨,更不是國恨家仇,能活著就好,至于主子是誰,管他呢。
再說,川西這么小,朝廷到時候派大批兵馬過來誰知道不久將來會是什么樣,總歸還在大夏。
“顧老將軍,這云峰嶺易守難攻,若是朝廷發兵攻來,你最多能抵擋多久?”
顧老將軍站在云峰嶺頂端,俯視而下,視野開闊,摸了摸胡子頗為嚴肅道:“消息回到朝廷,最少要兩個月,這周圍的兵防咱們之前就研究過,除了這一萬兵馬,要一時間湊齊大量兵馬來犯,也不容易,這一來一去,等兩方開戰,起碼也是四個月后的事,有了這些時間,老臣就能將這一萬兵馬給馴服,布防工事也能做好,還有纖塵那邊登記在冊的民兵,調集起來,朝挺不來五萬以上的兵馬,老臣絕不會讓他們踏過云峰嶺,但是...”
“但是要有足夠的糧草供應保障對嗎?”易九兮接話,跟隨而望,五萬,怕是也朝廷目前能抽調離川西最近最多的人數,再多,朝廷就的調用邊防之力。
可眼下,邊境危機四伏,怕是皇帝也要顧及一二,朝中將領也會多有反對。
“是!王爺知道,這軍餉糧草,是關鍵!”一旦云峰嶺被圍,外面的糧食想要進來就難了,朝廷也會嚴控,這川西本就缺糧,這是個大難題啊。
“一年,老將軍幫我守住川西一年,軍糧武器,本王絕不短缺。”易九兮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
顧老將軍沉默片刻,鄭重領命,“只要軍糧武器不缺,老臣定死守云峰嶺,人在嶺在,保身后川西百姓平安。”
“好!一切就拜托老將軍了!還有一件事,本王離川西的事,除了你們幾個,絕不不能泄露出去。”
開始聽說易九兮要離開一年,顧老將軍著實嚇了一跳,也是好一陣才消化的,誰能想到,王爺在這個時候離開,而且一走就是這么多年。
或許也只有王爺這樣的人才有如此魄力和膽識吧,“好,咱們就與朝廷來一出空城計,望王爺回來之后,能帶著咱們繼往開來!”
“好!”他回來時,怕是天下戰火紛飛了。
戰火一開,免不得要民不聊生,可天下大亂已是無可避免,只盼著能早一點結束,還天下真正的太平。
如今這云峰嶺是川西的重要據點了,顧老來時讓五百兵馬讓他們暫時鎮守在此,他還的回去處理那一萬困在陣中的人。
沒有動兵的前提下,輕松得了一萬兵馬,解了燃眉之急,這也是易九兮川西自立為王的第一場勝仗,勝的有些無聲無息,可消息傳回朝中時,朝廷上下一片震驚。
獲勝回到望月城,隔日就舉行了簡單的儀式,也算是告知川西父老鄉親,往后他們便是川西王的子民,無需遵朝廷法制,要守川西王府的新規了,雖然一切來得有些突然,但有幾位不服老的老泰山在,所有的事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么大的事,林霜語自然要到場。
兩人的婚事,因為時間太倉促,只能等回來再辦了,不過在大家眼里,這兩人也就差一個婚禮的事。
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川西的事都差不多安排妥當,兩人都各自做好了周翔的安排。
“雖然時間不長,可望月城的變化卻十分明顯,王爺,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咱們就該啟程了,耽擱太久,怕事情發展變化太快。”邊關的消息時有傳回,到沒有什么太大的異動。
“嗯,都差不多了,三日之后出發吧,趙元初回到京都也的差不多兩個月,一來一回,其實顧老將軍他們能撐過五六個月,川西必然無恙,咱們早去早回就是。”
這是兩人第二次游川西城,只是如今的感覺有所不同了,這里,正在屬于他們了。
“五六個月...還還不用,皇帝不會輕易動兵,說不定咱們回來的時候朝廷才會有動靜,要不要打個賭?”各一半的機會。
望著林霜語眼中的狡猾之笑,易九兮瞇眼笑了笑,“你讓趙元初帶去的那封信?”
沒有賣關子點了點頭,背著手與對方并肩而行,“在秘宮的時候,我爹告訴我一件事,潛龍在淵和帝王劍配合才能天下無敵,他已經有了潛龍在淵,對帝王劍怕是勢在必得,加上...我告訴他秘宮已為我所用,你說他敢輕舉妄動嗎?”
聽得她這一番威脅人還理所當然的話,易九兮忍不住搖頭失笑,“你啊!不怕他派人去尋秘宮?”
“天下需要尋到秘宮所在者多得是,不差他一個,有本事他就找去,他要敢對川西動兵,我就讓秘宮的人把京都攪的個翻天覆地,這么多年,秘宮在京都可不是擺設。”不信,他試試就是。
想象一下她說的場景出現,易九兮都忍不住有些發虛,她可是個說得出做得來的性子,看來,川西會比他想的安全。
“有勞王妃為川西謀劃了!”該臉皮厚的時候就的厚一些。
“好說,不過王爺這一聲王妃是否喊早了,我爹說,這天下男子比比皆是,還是多看看多...”
“多什么?”林霜語話尚未說完,人已被當街卷入某人懷中,剩下的話只能硬生生憋回去了。
因為某人此刻的眼神某有些嚇人!
“呵呵...沒什么,王爺,大庭廣眾,這般...不妥吧?”
“本王覺得十分妥當,王妃既然忘了要說什么,那就永遠忘了吧,乖!”這該死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就敢胡說八道了。
身后跟著的人齊齊轉頭,這畫面...
路上行人女子掩面,男子都羞答答側臉只敢偷偷相看了。
好在易九兮還算有分寸,在某人尚未反應過來時送了手稍拉開了點距離,附耳低聲交代了一句,“這輩子,你是沒機會多看看了,乖乖看本王就好,聽話。”說完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
這人...這人...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
“那王爺最好也記住了,我這人善妒,不管你將來是九五之尊還是販夫走卒,這輩子,旁側再有別的女人,咱就分道揚鑣。”她這人,不喜歡吃虧,公平才好。
易九兮先是一愣,隨即開懷大笑,“好!一言為定!”滿天下,恐怕也只有他的女人敢這么說。
有她此生足矣!
“好,那邊一言為定!”笑容燦爛。
有他,或許余生安好。
“王妃,正是說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請客人露露面了?”
點頭,“正有此意,跟了這一路,怕人家也累了。”他們好像兜了大半個望月城吧,暗處跟隨之人一直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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