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來一回,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能不能先幫師長和我的同學們解開凍結?”梁思凡詢問道。
“可以,但人我會繼續扣押著。”祝明朗說道。
“那好…”
梁思凡匆匆離開,祝明朗繼續耐心等待。
讓小白豈將那些學員們化去了冰塊,學員們和藥仆們一個個被凍得全身發紫,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祝明朗任由他們走動,只要不離開這藥丘就行。
當然,那些學員們也見識到了祝明朗的可怕,根本不敢再在這魔頭面前造次,一個個暖好了身子后,都老老實實的蹲著。
“你這惡徒,等我們懲戒院的人一到,一定將你千刀萬剮!”橫眉毛的范蘆指著祝明朗,趾高氣昂的態度竟絲毫不減。
“咳咳…范師長,懲戒院的人在那邊,才解了凍好像。”這時,一名男學員壓低聲音道。
范蘆和這些學生被凍住之后,就不知道接下去發生了什么,而且對時間也沒有什么概念,范蘆還以為懲戒院的人沒有來…
扭頭一看,那位不就是懲戒院的梁權嗎!
他和他的那些符師,竟然都遭毒手了?
范蘆大驚,不曾想這祝明朗實力這般強悍,連懲戒院的符師們都處理不了他。
“你莫要猖狂,我們院務長已經知道此事了,他不會對你有半點手下留情!”范蘆深呼吸了一口氣,于是接著說道。
“咦,這遍體鱗傷的人不是院務長嗎?”又一名學員,在幫助其他化凍之人的時候發現了癱在一片爛土中的男子。
連飛凌其實也聽到了范蘆的話,只是他屈辱的不敢吭聲,感覺身上莫名的多撕開了幾條傷口。
范蘆急急忙忙跑來,看了一眼爛坑中的人。
很快,她捂住了嘴,眼睛里充滿了驚駭!
真是院務長!!
平日里院務長都穿著高貴之袍,頭戴羽冠,雖然年近四十,但依舊俊逸,給人一種真正成仙修道者的超然脫俗之感,一直以來范蘆都將院務長連飛凌視作楷模典范…
卻哪里會想到,院務長也有這般狼狽不堪的一面!!
這簡直顛覆了院務長在范蘆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您…您也敗給這個魔頭了??”范蘆不敢相信的口吻說道。
院務長連飛凌閉著眼睛,雖然他傷勢還沒有嚴重到無法開口,但他一句話也不想說。
很快,其他恢復了常態的學員也都圍了過來。
沒多久,懲戒院的那些符師,他們同樣走了過來,臉頰上竟有一絲僥幸。
原來院務長也不是此人的對手啊,那他們懲戒院全軍覆沒也不算丟人了。
一群人,圍坐在一團火焰之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神凡學院的人在這里愜意的冬日燒烤…
但此時大家臉色仍舊不太好看,說話的人也不多,一方面是這一次他們確實顏面盡失,另一方面他們旁邊還有幾條龍在看押著他們。
那些無辜的藥仆們,此時正到處找取暖的衣服,和一些暖和的食物,明明自己身體也凍得直哆嗦,還要伺候這群慘敗得毫無尊嚴的人。
終于,有人來了,打破了這令人備受煎熬的恥辱氣氛,鼻青臉腫的神凡學院眾人幾乎迎向了那位被梁思凡請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體態偏胖,有著一個大肚腩,面容和藹,但那雙眼睛卻透著幾分威嚴,這樣的人若只是看到他的外表,確實很容易令人忽視,但他能夠代表神凡學院高于院務長的層次,顯然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二弟,丟人啊,丟人啊!”中年發胖男子走來,一眼就看到了懲戒院的梁權,搖著頭不停的重復著。
懲戒院的梁權氣得臉都黑了。
這么多人都敗了,包括院務長連飛凌,梁仲憑什么就指著自己一個人!
“祝城主,這位是我爹,神凡學院提早退休的…”梁思凡說道。
“職位什么的不值得一提,年輕人,厲害啊,我們神凡學院這些年確實不成器,但也還是有一些底蘊的,竟然一個人把我們懲戒院,院務長給擊垮了!”梁仲笑呵呵著,并且對祝明朗豎起了大拇指。
神凡學院眾人臉更黑了。
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
客卿這是來為他們找回場子的嗎,感覺他是聽聞他們出丑,特意興致勃勃前來觀看的!
“客卿大人,此人蠻橫不講理,不把我們神凡學院的權威放在眼里,更對我們下手歹毒…”范蘆一陣怒斥。
梁仲自然也不是傻子。
更何況來的路上,梁思凡已經將事情的始末給說了一遍。
在梁仲看來,這位祝城主做事情還是很有分寸的,也算是給足了神凡學院面子,不然就他們這群草包,換做是遇到真正的魔教,估計已經成了這一片藥丘草藥的肥料了,哪會給你機會在這里控訴!
“祝門的?”梁仲開口詢問道。
“恩,祝明朗。”
“那你認識祝天官?”梁仲接著問道。
“家父。”祝明朗回答道。
“啊?”梁仲愣了一下,打量了一番祝明朗,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慮之色道:“祝天官有個兒子嗎?怎么從未聽他與我提起過啊?”
范蘆和那些學員們自然更清楚祝明朗的來歷,畢竟像客卿大人這樣的人或許不關系勢力大比,他們卻都非常在意。
祝明朗撓了撓頭。
原來是和祝天官認識的啊。
只要自己沒在皇都,祝天官眼里就沒自己這個人,這倒是符合撒手不管之父的行事作風。
既然是有交情的,祝明朗自然客氣幾分,何況對方明顯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情況梁伯應該也了解了,作為潤雨城的城主,我可以理解神凡學院不愿意庇佑,但同樣的,我也會行使我作為城主的權力,多次警告無效,還要仗著自己是神凡學院強占靈脈,我自然不會客氣。”祝明朗說道。
“夜郎自大,你們,唉…祝門如今是六大族門之首,不比我們神凡學院差,還拿神凡學院的名頭在這里丟人現眼!”
“你看人家真正厲害的后輩,何時把自己勢力掛在嘴邊?打贏了就算了,還輸得體無完膚,竟要我這個都退休的人來這里給你們求情。這件事要傳到皇都,你們讓我梁仲以后怎么在那些門主、國主、院長、殿主面前抬起頭來,我見了祝門門主,還不得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