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言商與吳馴師兩個人聽到這句話時已經要崩潰了!
對方剛才那一劍其實已經很駭人了,要沒有這么多人來擋,沒有金鷹龍,北言商一定會被貫穿身體。
至此,北氏山莊的人也意識到這一次前來找事的人,絕不是什么江湖俠士,分明就是一個實力超群的魔頭!
“管家,管家,把山莊內所有的錢財都給這位大人。”北言商急急忙忙說道。
“北少主,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強盜,我只是潤雨城的城主,秉公執法罷了。”祝明朗保持著笑容,而且另一只手就摸出了一袋錢,扔在了滿是血的地上。
又是一千金。
這一千金,簡直像是提前支付給這位山莊少主的,要的就是北言商的性命!
“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北山莊的少主犯了什么罪?”這時,那位狐面具的高挑女子開口了,聲音柔美好聽,就是語氣有點高冷。
“哪里是犯罪作孽啊,是我潤雨城的那幾個獵戶不長眼,賤命一條,被北少主從鷹爪偽龍上扔下來,居然還敢活著,這不是成心讓我們北言商少主輸錢嗎!北少主仁德,給他們留了幾口氣,還讓其中一個人活著將他們送回到潤雨城,他們竟然向城主訴狀,太不懂得感謝恩德了!”祝明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道。
紅眉莊的女子深看了一眼北言商,她開口質問道:“北少主,真的拿獵戶的命當玩樂?”
“潤雨城已經被判定為了罪惡之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獵戶,依我看他們更像是一群謀財害命的匪徒!”北言商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聽那位活著的獵戶敘述就知道北少主沒玩盡興,你看我這位城主,不是親自登門致歉,并且陪北少主玩一個更刺激的,話說你們為少主擋劍的人趕緊站好,放心,我絕對不會繞開你們直接刺你們少主的,我這人最講游戲規則!”祝明朗說道。
他們這樣說,無非是想拖延時間,好讓山莊內的其他高手都集結過來。
祝明朗倒不是很介意,雖然自己最近公務纏身,但這種有趣的事情,也可以慢慢來,否則自己這個最后三天的潤雨城城主,名聲無法遠播。
“紅眉莊主,救我,救我!”北言商已經被祝明朗嚇得魂都要飛走了,下一劍馬上就刺來了!
紅眉莊主看了一眼祝明朗,開口道:“祝公子,可否饒他一次,北氏山莊在這塊土地上也算有些名望,可能是長輩疏于管教,讓年輕氣盛的少主做了孽,請看在我們紅眉莊…”
“姑娘,你要么站在他面前幫他擋劍,要么閉上嘴巴去選你們要的馴獸,你不是那幾名獵戶,你沒有見到他們骨頭粉碎、全身摔爛偏偏還茍活著的樣子,不了解事實,就不要在這里仁慈泛濫!”祝明朗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這幾句話,將這位紅眉莊的莊主訓得面紅耳赤,那雙眼睛里都不自覺涌起幾分惱怒!
“紅眉莊主,你實力高強,一定可以擋住這人的劍,求求你一定要救我,我們山莊可以為你們提供一批馴化的金鷹偽龍!!”北言商哀求道。
劍已經再一次懸起,那殷紅色的劍身透出來的氣息便猶如修羅場中的煞氣,不知奪走了多少人的性命,更像是數以萬計的死魂凝結!
紅眉莊莊主猶豫了一會。
最后她還是沒有站出來為北言商擋劍。
說白了,這件事與她沒有任何關系,她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去因為北言商得罪一個這么可怕的人!
“怎么沒有人為你擋劍,北少主,看來你為人確實有問題啊,好歹是這山莊的主子,就沒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仆人嗎?”祝明朗說道。
一劍刺穿了那么多人,生死不明,此人的實力有多強,他們已經有了認知。
即便調集了山莊內的所有高手,真的可以阻攔得了他嗎?
“你們!!你們這群狗東西,我供你們錦衣玉食,你們竟然連劍都不敢替本少主擋,一群狗東西,一群狗東西!!”北言商有些發狂的吼道。
“我出劍了,北少主,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感受到那幾個獵戶當時的痛苦呢?”祝明朗問道。
“我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北言商已經痛哭流涕了,他真的害怕了,之前那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就讓他不寒而栗,眼下那些狗奴才一個個退到遠處,唯有吳馴師一個人站在他面前。
對方的劍,真有那么可怕嗎,一群貪生怕死的狗奴才。
“接劍!”祝明朗吐出了這兩個字。
與此同時,雙腿發顫的吳馴師往旁邊挪了挪,在祝明朗正式出招的那一刻,他也喪失了擋劍的勇氣。
吳馴師很清楚,他擋的話,北言商或許可能能活,但他自己必死無疑!
劍飛來,快得根本看不清,甚至可以看到重重疊疊的劍影,從不同的角度刺向了北言商,北言商還妄想騎乘著一頭金鷹龍逃走,但劍影尾隨,凌厲呼嘯!!
“嘧!!!!”
一聲慘叫,金鷹龍被刺穿了金色的羽翼,從高空中跌落了下來。
北言商也順勢落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金鷹龍是背部著地,北言商被鞍繩給纏住,在半空中想掙脫也掙脫不了,于是墜地之后,被金鷹龍身軀狠狠的壓碎!!
“啊!!啊!!!!!啊!!!!!!!”
慘叫聲頓時回蕩在整個馴獸山莊中,連小鎮上的人都可以聽見。
山莊內那些馴師,那些打手,他們甚至不敢去救他們的少主,因為一頭白龍龍君正站在棚頂上,冰冷的俯視著山莊內所有人,包括遲遲趕來的北氏山莊的莊主。
莊主是一位老太太,她頭發黑白相間,身邊更有幾位君級的牧龍師相隨,但那頭白龍的出現仿佛就是震懾這幾人的。
慘叫聲仍舊沒有停止,這位北氏山莊的老太太已經不忍去看。
“大人,給個痛快吧,至少別讓他這般痛苦。”老太太終于說道。
“黃老伯也是這般和我說的。”祝明朗淡淡道。
“是我們北氏管教不嚴,才釀成這樣的過錯,還請大人對我們北氏山莊網開一面。”老太太說著這番話,又看了一眼站在棚頂之上的白龍。
這白龍,不比那柄飛劍溫和多少。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少主已經償還了。”祝明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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