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門的,你替我寫篇詩,我就不和你計較派人攔門的事情了。”那矮俊男子將紙和筆往祝明朗案前一放。
“怎么稱呼?”祝明朗問道。
“拳宗嚴淵。”矮俊男子回答道。
“只會用拳頭,不會用筆?”祝明朗笑著問道。
“寫還是不寫。
“好啊。”祝明朗拿起了筆。
他蘸了蘸墨,然后在那白色的紙張上只寫了一個大大的字!
拳宗嚴淵看到這字,臉色都變了,目光發冷。
一旁的屠文賀湊了過來,看了一眼祝明朗寫的那個字,頓時笑了起來。
“滾!”
白紙上,祝明朗寫的就是這么一個瀟灑無比的大字,也難怪拳宗的嚴淵會被氣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你一個打鐵的,活得不耐煩了?”嚴淵幾乎要揪起祝明朗的衣襟暴打。
這時,那位大宮女呵斥了一聲,示意嚴淵坐下。
祝明朗將自己寫的滾字放回到了嚴淵的案前,笑瞇瞇的道:“原來你還識字啊。”
“你找死!!”嚴淵暴跳如雷,但面對那位咄咄逼人的大宮女,嚴淵又不好立刻發作。
公主府門外,隨便他們這些人毆斗,但進了公主府,就不允許呼喚龍獸,也不允許使用神凡之力。
嚴淵將祝明朗寫的字給撕了,干脆就坐在那,不寫什么初識之詩了,那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祝明朗,好像他今天的目的已經不再是當這個駙馬了,而是為了暴打祝明朗!
沒多久,那些宮女、侍女便將大家的“考卷”給收走了,眾人又被晾在了府院之中,只能夠面對著那些漂亮的楓木。
等了有接近一個時辰,那位大宮女才重新出現,并念出了一些人的名字。
“其他人可以回去等最后的爭魁了。”大宮女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洛水公主連見都不見我們一面,如何知道我們不是合適的人選,難不成就憑那幾個破字?”梁王子第一個不滿的說道。
“各位到不同的地方拜訪,相貌、名望、實力、人品…洛水公主其實都已經耳聞,公主心中已經有大概的人選,留在這里的人,只是公主興致,與之談詩品茗,沒有選婿的意思,一切結果都只在爭魁那天公布,公主相中的人,自然出高價。”大宮女說道。
“可我只拜訪了公主府這一個地方。”成熟男子屠文賀說道。
“公主又怎么會不知道屠文賀牧龍尊者呢?”
大宮女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屠文賀就靜候佳音。”屠文賀起了身,彬彬有禮的道。
其他人紛紛退去,留下的幾人并不多,祝明朗在其中,那位 書生模樣的青年也在。
又等了一會,那位國色天香的洛水公主才緩緩出現,她面前的屏風被幾位侍女推開,從那香榻上行到了楓木長案處,然后請幾位詩才被選中的幾人近坐。
洛水公主親自盞茶,香氣撲鼻,令人心曠神怡,只是茶香再醉人,都不及洛水公主的神秘與優雅令人癡迷,她沒有說話,只是為每個人倒上了一杯香茶。
祝明朗很意外,自己的詩怎么就被選中了。
那是自己流浪的時候,聽一些老農們哼唱的一首山詩鄉歌,稍稍做了一些修改寫出來的,通俗易懂,稱不上什么雅致。
“公子劍法了得,詩才不錯,字跡也優美。
”洛水公主溫文爾雅的說道。
祝明朗看了看兩邊,以為洛水公主在說別人,但她那雙銀玉之飾遮掩下的眸子,卻是注視著自己。
“劍法?”祝明朗很意外,洛水公主如何知道自己劍法?
“緲山劍宗劍閣處,公子那句‘弱者卑,強者尊’可是令人印象深刻。”洛水公主唇輕啟而笑,聲音也格外的動聽美妙。
“原來那天公主也在?”祝明朗很是意外。
當時劍閣中,屏風彩傘,有簾子的坐席處,確實旁觀的郡主、女侯、女城主不少,讓祝明朗沒有想到洛水公主竟在其中,應該是換了一身打扮,不想被他人認出。
“遙山劍宗與緲山劍宗論劍,十年難得一見,自然不會錯過。”洛水公主說道。
“原來公主也喜歡劍道。”祝明朗說道。
“只是,祝公子身邊既有那般驚艷絕倫的女子,為何還來我這小小的公主府中?”洛水公主接著問道。
祝明朗眉頭一鎖。
她指說的是南玲紗??
這麻煩了!
渣男實錘了啊!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緲國的女子,不僅不接受其他國家男子的三妻四妾,甚至極其厭惡男人朝三暮四。
這里的女人或許不小心紅杏出墻,會被原諒,但從沒有一個三心二意的男子能不遭到唾棄與厭惡!
“洛水公主,您誤會了,那位女畫師不過是我牧龍師團隊里的神凡者,我與她清清白白。
”祝明朗很快就想到了說詞,表現出了一份淡定和灑脫。
“公子從未心動?當天好幾位有特殊喜好的女城主,可都與我說,她們癡迷于那位畫師,她的面紗下,一定是絕色姿容吧。”洛水公主說道。
“若心動,何必來這呢?”祝明朗說道。
“也對。”洛水公主不再問了,而是與那位真正有詩才的書生青年說起了他寫的那首詩,從字面的抒情到句中藏著的胸懷,再到更深層的寓意…
祝明朗喝著茶,在旁邊不懂裝懂的點了點頭。
聊了一陣子,洛水公主便回去休息了。
她沒有表明自己的青睞,只是閑談,至于爭魁那天,她是否會為自己心動的男子一擲千金,那就不好說了。
祝明朗也有些頭疼。
這種過于簡樸的“相親”方式,讓自己有力使不出來啊。
要不是洛水公主微服私訪緲山劍宗,她估計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號人。
難不成要聽天由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今天大致摸清楚公主身邊有幾位高手了,那位大宮女是其中一名,還有兩個穿扮成侍女的暗衛,修為都很高,需要小心提防!
若爭魁未成功,就把公主擄走。
實在不行,再來一個偷梁換柱,給一個假銀飾給公主戴上,還不會破壞她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