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由我們飼養的靈鳥送大家下山回國都吧。”溫令妃說道。
聽到這句話,祝明朗長舒了一口氣。
大家站在山坪處,幾名緲山劍宗的女弟子牽來了幾只擁有龍雀血統的靈鳥,它們被安上了鞍,是一種騎乘起來非常舒服的飛鳥,但也僅限于騎乘飛行。
掌門、長老、堂主以及各位女權貴都站在劍閣處,目送著遙山劍宗眾人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名女劍姑匆匆跑來,湊到了溫掌門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么。
祝明朗暗叫不妙!
被發現了!
怎么這么快?
明明大部分人都還在劍閣處,哪個吃飽了撐著的劍姑跑去爛慫古塔處盯著寶玉看啊!
“祝明朗。”溫令妃叫住了他。
祝明朗立刻向南玲紗示意,讓她先帶其他人離開。
“孟掌門有請。”溫令妃接著說道。
祝明朗都差點喚出劍靈龍了,正打算與這些劍姑們廝殺,聽到這番話,頓時有些用力過猛,險些從靈鳥上摔下來。
“夜已深了,我也累了,改天再來拜訪我娘。”祝明朗說道 “孟掌門讓您留下。”溫令妃說道。
“可你們不是不允許男子留宿嗎?”祝明朗說著這些話,已經悄悄的讓小白豈將神古燈玉交給了南玲紗。
祝明朗目光望去,發現之前幾位極力反對留宿的長老這個時候卻沒有敢多嘴。
看來,孟冰慈在緲山劍宗的地位還是更高許多,那些長老還敢反對溫令妃的一些行為,卻不敢違抗孟冰慈的意思。
祝明朗此時卻一個頭兩個大。
怎么偏在這個時候。
雖說是自己親娘,但祝明朗其實和她也沒那么熟。
先不管了,把贓物轉走,即便夜里被發現了,他們從自己身上找不到神古燈玉,一口咬死不是自己拿的,大不了就在這里吃個把月齋飯,坐等祝天官來接自己好了。
“你們先回去吧。
南玲紗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祝明朗笑了笑道:“沒事,她們未必留得住我。”
眾人離去,祝明朗回到了劍閣,那些權貴女子們倒是對祝明朗很熱情,一副要和祝明朗徹夜暢談的樣子。
不過,祝明朗也沒有在劍閣逗留太久,溫令妃親自給祝明朗帶路,前往緲山劍宗后山的瀑布流山。
“好想還沒有發現。
”祝明朗暗暗觀察,發現對方并沒有興師問罪。
溫令妃戴著黑色的紗笠,詢問祝明朗的也不過是關于祝雪痕的一些事情,祝明朗自己都很久沒有見到祝雪痕了,所以敷衍的回答著。
漸漸的,瀑布聲可聞,一些清涼的水霧從半空中飄落了下來,沾濕了祝明朗的頭發。
“你往前面走,便可以看見瀑布屋了。”溫令妃用手指了指一條羊腸小道。
祝明朗點了點頭,順著小道走去。
算算時間,神古燈玉現在應該被南玲紗帶下山了,眼下即便被發現,只要不是人贓并獲,一切都還有周旋的余地。
反正主意是祝天官出的,大不了一會自己將主謀推到祝天官身上 瀑布飛流,由那一座座飄渺之山如銀龍一般緩緩的落下,暮色中,這瀑布山景確實獨特而秀麗,那些靈元更充斥在了各個纖細的瀑布流之間,在這樣的地方修煉,自然事半功倍。
走著走著,祝明朗看到了一座木橋,從瀑布溪流上橫過,而橋邊有一木屋,燈火通明,一名身穿著白色長衣的年輕女子守在那,面容冰冷孤傲。
祝明朗走去,看了一眼這位只是見過幾次面的姐姐。
她叫孟寒舞,是收養的一女子,侍奉在孟冰慈身邊,孟冰慈當作女兒看待。
孟寒舞看著祝明朗,面無表情。
祝明朗走了過去,也懶得理會這個冷冰冰的收養來的姐姐,從小到大,祝明朗和她說過的話大概可以一只手數過來。
從她身邊走過,祝明朗都感覺她臉頰上的冰霜刮下來可以凍死自己,本來還想勉為其難的打個招呼,想了想還是算了,大家保持著離異家庭該有的互看不順眼吧。
祝明朗走向了燈火明亮的屋子,看到了孟冰慈,她就站在鏤空的木廊處,正望著那在暮色中逐漸朦朧的瀑布出神。
祝明朗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見過她了,但她容貌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概是這靈山靈水養人的緣故吧,大部分劍修都追求一種類似于仙道的超脫。
“拿神玉做什么?”孟冰慈轉過身來,開口問道。
祝明朗心中一驚。
什么情況!
劍閣那些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偷身玉,在這種瀑布下深居簡出的孟冰慈怎么就發現了,她有千里眼不成?
“救人。”祝明朗無奈,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
孟冰慈神情平靜,話語也沒有質問的意思,仿佛只是過問一些事情罷了,主要是喜怒也看不出來。
“玉可以給你…”孟冰慈說道。
“啊?”
“替我做件事。”孟冰慈接著道。
“什么事?”祝明朗腦袋里的霧水不比這瀑布中飄起的少。
“去應婿,成為洛水公主的夫君。”孟冰慈說道。
祝明朗懷疑自己聽錯了。
包辦婚姻??
憑什么又要自己出賣自己英俊瀟灑的美色?
“我救的人,即是我娘子。
“只要你成公主之婿,愿不愿意和洛水公主相守,是你的事情。”孟冰慈說道。
先成婚,再逃婚??
這也太刺激了吧!
祝明朗感覺自己有點承受不住。
“不太好,還是有背倫理道德。
“那就在這山中修行十年吧,我會督促你。
”孟冰慈話語里根本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祝明朗眉頭一鎖,望了一眼那個冰塊一般的姐姐,再看了一眼這位跟一座冰山一樣的母親,要在這種地方苦修十年,不如把自己殺了算了!
“容我在考慮考慮。
“成婿,玉歸你,緲山劍宗不會再追究你偷玉的事情。”孟冰慈把條件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