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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惡靈

  普里斯街,梧桐酒館。

  老板正在吧臺擦拭客人們剛剛飲用完畢的酒杯,眼角的余光時不時地掃視到鄰臺的卡座上。

  今天的酒館里面來了兩位奇怪的客人,他們行動匆忙,穿著詭異,并且酒量還出奇的好,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已經喝下兩扎黑啤以及三瓶白蘭地。

  身穿破爛白袍的客人,談吐間總夾帶著白鋅區的黑話,活像個地痞流氓,而另一邊穿著藍色風衣佩戴著眼鏡的客人相比較起來則要高雅的多,他有一套正統的搭配,純銀懷表的鎖鏈掛在衣袋里,一般習慣會用敬語回復別人,遇到尷尬的話題會以微笑回復。

  要不是這客人的左手,手背處有著十分亮麗的赤紅紋身,老板甚至都以為是上城區那位貴族的孩子跑來想要瀟灑一番。

  克羅克城分上城區和下城區,貴族們多半居住在上城區,下城區各種大道便是平民區和商業區,即使在下城區里,這梧桐酒館的地段都不算十分繁華。

  街上有些房子很破,后街的小巷里常常會傳出刺耳的尖叫和享受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完美的構成了一條產業鏈。

  老板又多看了兩眼,發出一陣嘆息:“可惜了,要是跟地痞混下去,難免誤入歧途。”

  可只有夏嚴知道,他并不是來自上層區的貴族孩子,用敬語回答別人只是禮貌問題,以微笑來回復是因為鴉群琢出的傷口正在發出火燒般的疼痛。

  夏嚴和阿瑟爾也不像老板所想的那樣是嗜酒如命,同時又誤入歧途的癮君子,他們點那么多瓶酒的原因在于消毒。

  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傷口感染演變成為破傷風,有很大幾率會患病而死,何況現在是特殊副本進行中,郵箱系統全部封閉,夏嚴也聯系不上五人隊伍中唯一擅長點點治療的法師姚酥,哪怕治療藥劑夠多,也無法抵擋中毒所帶來的持續傷害。

  “兄弟,我們這也算得上是過命之交了,我在黑市混跡那么多年,都沒遇見過這么可怕的場面。”阿瑟爾端起面前的酒杯豪飲大口,劫后余生的喜悅促使他想要放縱下去,“隨便喝!今天我請客,兄弟!”

  夏嚴看著又端上來滿桌的酒,只是呡了一口,對于他來說,喝酒是件影響情緒的事情,像現在這種場合如果一旦喝多,那么下場將會是無法仔細記清情報。

  夏嚴能答應阿瑟爾來酒館喝酒,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這人在黑市混跡多年,情報遠比夏嚴初來乍到要來得快并且多,在不清楚迷霧什么時候再次將五人召集的時間,現如今能做的就只能是把個人任務做好。

  “我這手背上的印記是什么東西?”夏嚴指了指自己手上新出現的三道紅色痕跡,模樣像是三叉戟,“是副作用造成的現象嗎?”

  “并不是,你這是吞噬魔藥后所留下的印記,我們把它稱作——‘圣紋’”阿瑟爾仔細端詳著夏嚴手背上的紋路,“你這‘圣紋’,看上去還是有點奇特…

  其實我對這方面也不是非常熟悉,只是知曉一點點,你這才剛剛吞噬魔藥,每天能夠使用三次超凡能力,時間大概維持在五分鐘,每使用一次就會消耗點一痕。”

  阿瑟爾似乎看出夏嚴在擔憂什么,“別擔心,這種‘圣紋’會隨著你越來越熟練而逐漸消散,最后就會像我一樣。”

  阿瑟爾將左手舉起,白皙的手背上幾乎看不出來有著圣紋的痕跡。

  有了肯定的答復,夏嚴自然松了口氣,他身為神槍手負責定位狙擊目標,要是手背上有處紅色的紋路那實在是太明顯了點,要專門購置手套裝備又太耗費時間,不過可以隨著熟練度的上升而逐漸消失,倒是一個不錯的設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夏嚴開了個新的話題:“你知道夜鴉嗎?七月六號西南部夢湖街,發生了和今天一樣的鴉群惡性傷人事件,受害者身上有嚴重的灼傷和鋒利刀傷,條子搜尋無果,最后變成一宗懸案。”

  “你這樣說,我就突然想起來了,當時這事在黑市那一圈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受害者名叫,契里夫·塞納。

  當時我也跟著一幫人去調查過,看了眼死亡照片,差點把我早上吃的蔬菜沙拉都給吐出來。”

  夏嚴聽著阿瑟爾在扯些廢話,不由得眉頭緊皺:“就這些嗎?可以挑一些重點的說嗎?”

  現在的阿瑟爾已經因為酒精攝入過多,導致臉部有些微紅,他不急不緩道:“肯定得有重點啊,我這不還…沒講完嗎!

  這契里夫·塞納,雖然我們并不是認識他本人,但我們認識他朋友,經過他朋友說,這人有正經職業,是名老師,根本沒有自.殺的可能性。

  所以我們當時都嚴重懷疑是惡靈搞的鬼!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難不成真的是神彌教會的神下凡來懲戒了?”

  隨著阿瑟爾的描述,夏嚴腦海里的主線越發清晰起來,一條條副線與主線在他的腦海并排的井井有條,這個特殊副本也從剛開始的無跡可尋難度變為了困難程度。

  “那…惡靈是什么情況,現在不都是科技時代嗎?怎么還會有惡靈這種東西?”

  “不不不,你還不是真正的了解這個時代,”阿瑟爾搖頭笑道,“煉金技術以及奇異生物加上超凡能力,這些都跟現在的科學沾不上邊,如果你硬要問是什么時代的話,那我也只能告訴你現在是——神話時代!”

  阿瑟爾后面的一句話抑揚頓挫,絲毫不像是喝醉酒的醉漢,反而更像是位演講大師。

  “至于惡靈,惡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靈體類生物,我們對它也沒有任何了解,甚至連最基本的面目都不確定,它有可能是男人,有可能是小孩,甚至有可能是女人,總之它的形態千奇百怪,在你不確定之前,它就可以歸為所有。

  但我更偏向于另一種說法,惡靈,只不過是序列號相對高一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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